“你說!你氣海中的那顆金珠是什麼東西?”
龍鬚金鱗魚神色慌張,甚至還有一些氣喘吁吁,對着郭旬問道。
郭旬有些疑惑不解,但看見龍鬚金鱗魚似乎有些害怕,他便猜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但我勸你最好不要打它的主意,不然到時候你只會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
“什麼?你是它的主人你也不知道!”
“不!我並不算它的主人,我目前還不知道怎麼使用這個東西。”
“不會吧!這這這!到底該怎麼辦啊!你的靈氣中蘊含着那顆金色圓珠釋放出來的金色氣體,我根本無法控制你的靈氣!我奪舍了你反而自己變成了一個廢人,那我奪舍你到底有何用!”
郭旬眼前一亮,計上心頭。
“哼!那你就放了我!我可以答應你幫你找其他合適的人選!”
郭旬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眼中更是閃爍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龍鬚金鱗魚看着郭旬的表情心中一驚,難怪這小子有恃無恐,原來他料定我不能使用它的靈氣,可惡!
郭旬見龍鬚金鱗魚沒有說話,於是又開口說道:“我記得奪舍的次數是有限的吧!剛纔你奪舍我的時候已經使用了一次,想必對你的消耗也不小吧!我估計你最多還有一次奪舍的機會,如果你不想元嬰潰散,我建議你換一個人,我可以幫你!”
郭旬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龍鬚金鱗魚臉色陰晴不定,“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們人類最是詭計多端,說話更是當放屁一樣!”
“我以靈魂起誓,立下心魔毒咒,如果我不幫你奪舍成功,我必定五雷轟頂萬劫不復!”
郭旬表情凝重,語氣鏗鏘有力,眼中更是利芒閃爍,他不能懈怠,因爲這是他活命的唯一機會。
龍鬚金鱗魚皺起了眉頭,它雖然不懼怕這個人類的靈魂,但它卻害怕這個人類氣海中的那一枚金珠。
“你說話算話!”
龍鬚金鱗魚將信將疑。
“我既已立下心魔毒咒,便無反悔之意,我想心魔毒咒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沒有人能違抗這樣的諾言,不然我必將灰飛煙滅。”
龍鬚金鱗魚眼中精光閃爍,“好!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龍鬚金鱗魚也是被逼無奈,媽蛋!竟然奪舍了一具廢物身體!
龍鬚金鱗魚鬆開了觸鬚,放下了郭旬,郭旬又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
“我希望你不要待在我的識海里!”
郭旬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
龍鬚金鱗魚不敢相信郭旬居然敢對自己說這句話。
“你找死!”
龍鬚金鱗魚怒目圓瞪,觸鬚更是瞬間暴起朝着郭旬席捲而去。
郭旬表情一呆,他沒想到自己隨意說的一句話竟然會惹得龍鬚金鱗魚勃然大怒。
眼見觸鬚就快要打到自己,郭旬連忙大聲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要趕你離開!”
龍鬚金鱗魚的觸鬚停在了半空中,觸鬚上散發出駭人的氣息,讓郭旬冷汗直冒。
“那你是什麼意思!”
龍鬚金鱗魚兩隻扁長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郭旬,口中傳來了不鹹不淡的聲音。
郭旬長舒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元嬰的狀態非常不穩定,如果沒有妖氣的滋養很有可能在將來會潰散,你待在我的識海里百害而無一利。”
龍鬚金鱗魚聽到郭旬這話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我不待在你的識海里,那我應該呆在哪裡?”
郭旬故意咳嗽了兩聲,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我的氣海,氣海可以容納你,並且我還可以給你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氣,至於如何將靈氣轉化爲妖氣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什麼!你讓我進入你的氣海?”
龍鬚金鱗魚土黃色的臉上浮現了一層陰霾,語氣也變得陰沉起來。
“放心我不會害你,我已經立下了心魔毒咒,就算是我現在想反悔我也不敢,再說了氣海也屬於我的體內,你想攻擊我也是分分鐘的事情,我沒有元嬰我根本逃不了!”
龍鬚金鱗魚眼睛微眯,心中暗自盤算,這小子說的也有些道理,就算我再他的氣海我也能輕鬆拿下他。
片刻之後龍鬚金鱗魚臉上出現了爲難的表情,它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它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只是一想到這個人氣海中的那一枚金珠它就覺得毛骨悚然,那個東西想着都覺得馬上頭皮發麻,要是擺在眼前那豈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龍鬚金鱗魚不禁渾身一顫。
“不行不行!我不想待在你的氣海里!”
郭旬暗自覺得好笑,於是便明知故問,“爲什麼?難道你認爲我給不了你足夠的靈氣?”
龍鬚金鱗魚面色痛苦,此刻它看着郭旬似笑非笑的表情,覺得自己着了他的道,心中咒罵,這可惡的人類小子,要不是你小子現在還有點用老子早就滅了你!等老子得到新的肉身後第一個就乾死你,媽的!
龍鬚金鱗魚心中罵罵咧咧,它很想把眼前這個人類的靈魂給撕得粉碎,但想到這樣的話自己就會變成一個廢人,而且體內還有一顆可怕的金珠,那體驗簡直絕了。
現在忍辱負重以後有的是機會,最終龍鬚金鱗魚還是選擇了妥協,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活下去。
龍鬚金鱗魚進入郭旬的氣海之後就躲得金珠遠遠的,生怕沾染到這尊禍害。
郭旬終於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也是在賭,他相信龍鬚金鱗魚不會跟他魚死網破。
對於一個修煉數千年是妖怪來說修爲這個東西究竟有多寶貴它們比誰都清楚,龍鬚金鱗魚在壁羅河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經歷的生生死死不計其數,擁有力量的感覺讓它癡迷,想讓它放棄簡直是癡人說夢。
郭旬賭的就是這一點,而龍鬚金鱗魚也害怕這一點,不然龍鬚金鱗魚也不會這麼急着想要突破元嬰期。
郭旬重新獲得身體的掌控權之後,突然感覺身體一沉,原來在水裡的那些壓力再一次襲來。
郭旬睜開了雙眼,二話沒說便迅速向上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