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旬出了事心中最忐忑的就要屬常萬青了,但常萬清慢慢的發現,郭旬受傷期間除了風玲兒便再無一人過來探望。
而且他也沒有被問責,甚至連追究的風聲都沒有聽到,這下常萬青才慢慢的放下心來。
郭旬從昏迷中醒來,此刻他的傷勢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郭旬清醒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內視自己的身體,郭旬以前在離火劍派獲得過一本離火煉氣決,雖然他難以修煉,但其中的某些法門他還是能夠勉強使用。
郭旬細微的發現自己的經脈骨骼和以前不一樣了。
經脈變得更加的粗壯,骨骼也變得更加的厚實堅硬,甚至他還覺得現在自己渾身充滿力量。
郭旬還一度認爲這是錯覺。
後來郭旬仔細回想了一下《唐皇煉體訣》上所描繪的情況,這時他才真正意識到原來自己突破了境界,他現在已經是煉筋骨境一層的煉體者了,力量直接從原來的二千斤直接飆升到了二千四百斤,一般煉筋骨二層的煉體者也不一定是郭旬的對手。
郭旬因爲境界久久不能突破這讓他鬱悶了很久,而這一次突然的突破讓他心裡歡喜無比,這又離他的夢想進了一步。
恢復平靜之後的郭旬仔細想了一下那天測力臺上發生的事情,想來自己的突破應該與測力臺裡面的靈氣有關。
幾天過後考覈又開始了。
換了監考官也換了新的測力臺。
郭旬再一次站在測力臺前。
他看了看眼前的測力器,又看了看自己拳頭,郭旬封鎖了自己的丹田,不緊不慢的一拳揮出。
碰~~~
郭旬一拳打完,看了一下數字,拍了拍手瀟灑的離開了測試臺。
此刻臺下一片寂靜,久久沒有人說一句話,觀戰席上也是大眼瞪小眼,一個個面色古怪,像是傻了一樣望着測試臺上的陣法。
片刻後着就是一陣陣的驚呼聲。
“這!這!這是什麼?是我眼花了嗎?這到底怎麼回事?”
“一千三百斤!這不可能啊!難道是我看錯了?”
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這是目前第一個煉皮肉六層的,也可能是唯的一一個,而且這個人只有十五六歲,這怎麼能不讓他們激動!
羅顧和他的手下們都驚訝說不出話來,羅顧緊握着拳頭啪啪作響。
“一千三百斤!煉皮肉六層中期,通過!”
監考官激動的大聲宣佈。
“哇!”
“郭旬你好厲害!”
“原來你纔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
衆人熱烈歡呼着。
觀戰席上的將軍們看着郭旬的資料,突然反應過來。
“這小子我飛狼戰團要定了!”
其中一個將軍大拍桌子站起來宣佈道。
“蒙狼,你飛狼戰團憑什麼認爲這小子歸你了?”
“我獵鷹戰團也不是吃素的,誰給我搶我就跟誰急。”
“是我的!”
“這麼好的苗子怎麼可能讓給你?”
蘇大豐看着一衆將軍爭得面紅耳赤便憤怒的說道:“你們都給我閉嘴,成何體統。”
衆將軍在觀戰席上吵的火熱,臺下的觀衆更是討論激烈。
全場最淡定的人應該就是風玲兒和常萬青了。
常萬青大概猜到了郭旬的修爲,但是親眼得見也讓他很震驚。
風玲兒更不用多說,郭旬打敗的那些護城衛可不是吃素的。
羅顧看着臺上面紅耳赤的將軍們和周圍沸騰的觀衆們,他怒不可遏。
原本這歡呼是都屬於他,可他萬萬沒想到竟然讓這個他從不看在眼裡的小子給硬生生的奪了過去。
“烏凡忠!你不是說你又安排了人嗎?你安排的人呢?怎麼還不來!”
羅顧望着烏凡忠咬牙切齒的咆哮道。
烏凡忠從來沒有見過羅顧如此憤怒,不禁顫抖的說道:“我……我……我這就去叫他們過來!”
“還不快去你這沒用的廢物!”
烏凡忠走後羅顧心中依舊很不甘心。
他走到擂臺上手指着郭旬大聲的說道:“各位將軍,我懷疑這個人作弊!”
羅顧的話就像平靜的水面被扔下去一塊石頭,四下瞬間譁然。
羅顧竟然在說郭旬作弊!
臺下立馬就有人反對了。
“你憑什麼說他作弊?他又是怎麼做的弊,你有證據嗎?”
“對啊!你憑什麼?”
“難不成你是嫉妒他成績比你好?”
“羅顧你也太小氣了吧!”
羅顧輕笑一聲,“證據?這還需要證據嗎?郭旬今年纔多大?十六歲吧!如此年紀便擁有煉皮肉六層的實力,你們不覺得這很不正常嗎?”
此語一出竟無一人反對,在他們的認知裡這確實不合理。
“不合理?可笑!”
郭旬不甘示弱的說道。
羅顧不緊不慢的說道:“郭旬我倒要好好問問你,你到底用的什麼方法作弊?”
“測力考覈我作弊有何意義?如果我在這裡作弊,那麼待會兒的比鬥我豈不是原形畢露?我又何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自我己的臉,你當我傻子不成,還是說你分明就是嫉妒,你就是看不慣別人比你強。”
郭旬特別強調的那個強字,彷彿在說羅顧就是不行。
“哼!你有沒有作弊我想大將軍自有公道。”
羅顧也吃不準郭旬到底有沒有作弊,他此刻只是想爭取時間。
觀戰席上的衆將軍各自沉思着。
大將軍蘇大豐也沉默不語。
倏忽半晌。
蘇大豐跳上擂臺,來到測力器跟前。
對着測力器的陣法手指一彈,一千三百斤顯示了出來。
衆人震驚,這就是大將軍的力量嗎?果真可怕。
“我試過了,測力器並沒有問題!”
蘇大豐大聲說道。
“那肯定是這個人有問題!”
羅顧絲毫不給大將軍面子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
蘇大豐也不生氣。
反問羅顧道:“人有問題?人能有什麼問題?你是說他的修爲是假的?還是說他打出來的力量是假的?或者說他使用增加力量的丹藥?”
“有沒有問題,讓人檢查一番就知道了。”
郭旬一聽,居然說要人來檢查他的身體,瞬間頭皮發麻。
他怕別人發現了他丹田裡的那個珠子,所以檢查身體那是萬萬不行的。
郭旬憤怒的說道:“我並沒有作弊,你不要得寸進尺。”
蘇大豐也樂了。
這羅顧到底與郭旬有何仇怨,竟要如此針對。
想要給人修士檢查身體,判斷是否服用丹藥,普通的醫官是不能做到的。
因爲除了需要本人同意開放經脈之外,還需要煉氣修士。
可這軍隊裡哪裡來的煉氣修士?這不是給他出難題嗎?
“混賬東西!你是說我老眼昏花了嗎?他有沒有作弊我看不出來嗎?”
蘇大豐假裝憤怒的說道。
羅顧一聽嚇了一跳。
但一想到自己的父親他便故作鎮定的說道:“大將軍何出此言?”
“你覺得他有可能在我的眼下作弊嗎?”
羅顧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人可是大將軍。
煉體修爲高過在座的所有人,雖然修爲沒有他的父親高,但也不是他羅顧能夠惹得起的。
“大將軍誤會!羅顧不敢。”
“哼!還不快滾……”
羅顧和郭旬都下了擂臺。
蘇大豐也回到了觀戰席上,然後蘇大豐淡定的說道:“考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