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郭旬悽慘的模樣,慕容寒煙心疼不已。
她想幫郭旬分擔痛苦,卻不知道該從何入手,她現在心急如焚,但卻無可奈何。
慕容寒煙用顫抖的聲音擔憂地問道:“郭旬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
郭旬忍着全身經脈劇烈的疼痛,猙獰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回答道:
“慕容長老不用擔心我,我只是有點消化不良,等一會就好了,啊!”
郭旬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容,再次被痛苦打破,慘叫聲從喉嚨中爆發了出來。
慕容寒煙雖然不明白郭旬爲什麼要說消化不良,但她知道郭旬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想到郭旬自己應該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況且他手上還有剛纔那種神奇的冰玄聖果藥液。
準確的說是冰玄聖果靈液。
而且聽郭旬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她便放心了下來。
但她的臉上,還是充滿了擔憂之色。
巨大的痛苦讓郭旬痛不欲生,無窮無盡的魔氣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
鑽進了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
就如同有無數只螞蟻在撕咬郭旬的血肉,這樣的痛苦比郭旬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持久,都要濃烈。
此時郭旬體內轟鳴不斷,就像無數的雷霆在郭旬體內爆發。
郭旬體內爆發出來的沉悶的聲音讓一旁的慕容寒煙心驚不已。
郭旬此刻到底在經歷什麼樣的痛苦?竟然讓他的身體一陣陣恐怖沉悶的爆炸聲。
慕容寒煙本來以爲郭旬不可能打敗天澤夢,但眼前的事實是郭旬不僅打敗了天澤夢,還將其給斬殺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可以在出竅期第二層的時候擊殺出竅期巔峰的強者。
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眼前,即便說是幻覺她都願意相信。
可這怎麼可能會是幻覺呢!
慕容寒煙自己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讓郭旬給做成了。
可想而知郭旬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慕容寒煙不敢想象。
如今郭旬變成這副慘樣,口中不斷的慘叫,體內也傳出瞭如雷鳴一般的恐怖炸響聲。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郭旬絕對是損失慘重,甚至有可能動搖了根基。
所以郭旬說自己沒事,慕容寒煙其實根本不相信。
她之所以放下心來,是因爲她確定郭旬不會死。
只要不死,憑藉衍天劍門強大的底蘊,讓郭旬恢復傷勢應該不成問題。
慕容寒煙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利用衍天劍門的資源拯救郭旬。
然而就在這時她看見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她甚至以爲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或者是神識感知出現了問題。
慕容寒煙此刻表情變得極其古怪,但雙眼卻閃爍出不可思議的光芒。
口中小聲的默唸着,“怎麼會這樣?”
慕容寒煙想象的郭旬深受重傷的一幕並沒有出現。
反而郭旬現在身上的傷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在傷勢恢復的同時郭旬境界,竟然也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節節攀升。
郭旬身上也隨之爆發出了一股驚人的氣勢。
出竅期第三層瞬間突破,出竅期第四層也隨之達到。
出竅期第五層也沒能攔住郭旬突破境界的步伐。
直到郭旬突破到出竅期第六層的時候,突破的速度才變得緩慢了起來。
然而還是勢不可當,郭旬的境界終究還是突破到了出竅期第七層。
突破第七層之後,郭旬身上的氣勢變得穩定了起來。
節節攀升的境界也在此刻停住了,再也不動分毫。
最終郭旬的境界定格在了出竅期第七層,而且還是無比穩固的第七層。
片刻之後郭旬睜開雙眼,雙眼中一道金光一閃而過,下一秒郭旬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一下子提升這麼多境界。
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就連上的突破讓郭旬欣喜不已,他開始檢查自己這次的收穫。
首先最大的發現便是自己的金丹,竟然只有兩種顏色了,只剩下了金色和黑色。
看來剛纔的突破讓金丹的顏色又少了一種。
不過此時郭旬卻被金丹中蘊含的龐大雷霆靈氣嚇了一跳!
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郭旬自己都無法想象,人類怎麼可能擁有這麼龐大的金丹內部空間。
以前郭旬就覺得自己的金丹內部空間龐大無比,他甚至都覺得自己有怎麼用都用不完的靈氣。
直到他接觸了斬天,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龐大的靈氣儲量,在斬天面前也有些捉襟見肘。
然而現在郭旬完全沒有了這種感覺,他發現現在他似乎可以隨意使用斬天了。
而斬天也得到了突破。
原來的斬天郭旬只是小成,現在郭旬發現他對斬天的理解更加的深刻了。
郭旬嘴角勾勒出了一絲興奮的弧度,沒想到竟然是斬天大成!
其他的郭旬感知不明顯,如果不一一施展他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變化?
郭旬感受着自身強大的力量,心中暢快無比。
如果現在再讓郭旬遇到天澤夢,他甚至感覺一拳就可以打爆天澤夢。
於是不禁感嘆,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果然是這個道理!
慕容寒煙自始至終都是一臉懵逼!
如果形容從一開始到現在她的心情變化,完全可以用跌宕起伏來形容。
慕容寒煙現在還張着自己精緻的小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郭旬。
但她眼中透露出來的疑惑和古怪卻難以掩飾。
此刻她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
剛纔還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怎麼一轉眼境界就比自己還高了?
慕容寒煙有些無法接受,自己剛纔還在冥思苦想該怎麼救郭旬,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郭旬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轉身看着慕容寒煙。
發現慕容寒煙正看着自己發呆,於是便好奇地問道:
“慕容長老你怎麼了?”
慕容寒煙看着一張稚嫩青春的臉龐湊到了自己面前,頓時一驚,小臉微紅,立馬把臉撇了過去。
“沒什麼,只是某些人的行爲太古怪了些,讓我好生擔心。”
慕容寒煙說話間白了一眼郭旬。
郭旬笑着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不是說了我沒事嗎?慕容長老何必這麼擔心我!”
慕容寒煙沒好氣地又白了一眼郭旬,嗔怒道:“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郭旬現在也無話可說,自顧自尷尬地哈哈笑了起來。
慕容寒煙此刻看向郭旬的眼神充滿了柔情。
同時也無比感嘆郭旬氣運之深厚,天賦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