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親和母親團聚的畫面,郭旬的眼眶也漸漸的溼潤了起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百轉千回,九死一生。
自從離開父母之後,郭旬日日夜夜都在期盼今天的到來。
曾經這樣的畫面只在夢中奢望擁有。
沒想到今天終於實現了,郭旬覺得如夢似幻很不真實。
郭旬慢慢地來到父母身旁。
此時的郭正鬆和夏柔早已經抱在了一起。
相別多年的重逢,是喜悅和感動。
郭旬靜靜地看着他們相擁而泣,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爹,娘,我們終於又團圓了,我好想你們啊!”
郭旬希望這一刻成爲永恆,希望這一刻永遠定格。
費盡了千辛萬苦,輾轉了無數山河。
郭旬就是爲了能夠再回到父母身邊。
他終於可以放下防備,終於可以卸下界限,終於可以再擁抱自己的父母。
郭旬緊緊地抱住了郭正鬆和夏柔,兩行熱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突然出現的一幕讓在場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當他們真正回過神來的時候,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離火劍派的弟子們,還有那些普通人他們每個人都爲郭旬一家人團聚感到高興。
但他們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這次妖獸浩劫,唐皇國徹底算是荒廢了。
無數的百姓家破人亡,其中必然包括在這個山洞裡面的人。
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再次低落了起來。
郭旬也慢慢注意到了這些人的變化,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在這樣的亂世之中,自己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
只可惜自己能力有限,實在是力不從心。
慕容寒煙看着幸福的一家人,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不過她早已經見慣了世間百態,看透了芸芸衆生。
這些對她來說也不過是她生命中短暫的經歷。
她很快就恢復了平常,並且告訴其他人不要打擾郭旬他們一家人團聚。
慕容寒煙在這些人眼裡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她的話就是金口玉言,人們打心底裡尊敬這位超級強者。
所以他們都乖乖的遠離郭旬,離開了山洞,給他們留一點空間。
夏柔抱着郭旬,看着自己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臉上止不住的喜悅。
他們三人其樂融融地聊了起來。
彷彿之前發生的一切痛苦悲傷,孤獨和冷落都已經完全消失了。
郭旬感覺又回到了小時候。
此刻是那麼的溫馨,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讓人嚮往。
郭旬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
之前經歷的種種都好像忘記了一般,沒有發生過一般。
跟郭旬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郭正鬆和夏柔。
他們都知道這一刻來之不易,他們都想這一刻永遠保持下去。
沒有人願意離開,同樣也不敢離開。
他們都害怕這只是一場夢,一場過眼雲煙的夢。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深夜。
郭旬他們一家三口在這裡聊了大半天。
他們把想說的話慢慢地說了出來,對彼此的思念也地傾訴了出來。
他們終於知道原來受苦受難的不止自己。
夏柔沒想到郭正鬆經歷了這麼悲慘的十幾年。
她很自責,如果自己當初沒有悄然離去,或許郭正鬆也不會受這麼多苦。
郭正鬆同樣也很自責,如果自己有能力或許他就能夠將夏柔從夏家救出來。
郭旬很氣憤,但更多的也是自責。
如果自己當初不到處亂跑,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不管是夏柔還是郭正鬆,他們最擔心的還是郭旬。
對他們來說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自己的兒子好,一切痛苦都能夠承受。
然而當他們聽到郭旬這麼多年經歷的一些事。
他們直接變得心驚膽戰。
郭旬說得輕描淡寫,夏柔和郭正鬆卻被嚇得幾乎暈厥。
自己的兒子進入過門派,後來被歹人扔下懸崖,九死一生終於活了下來,又獨自在深山老林生活。
後來又進了軍隊,上了戰場,在敵國邊境艱難求生。
之後被人追殺,一路上經歷的事情每一件都是跟死神相伴。
郭旬說了很多,也說的很簡單。
但夏柔卻一直捂着嘴,她的眼淚在不停的往外流。
她實在難以想象自己的兒子是怎麼活下來的。
自己經歷的那些小小的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外面的天不知不覺已經亮了。
郭旬他們一家人團聚有太多的話說不完。
他們沒有感覺到疲憊,也沒有感覺到飢餓,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聊了一夜。
這時慕容寒煙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着席地而坐的三人,慕容寒煙臉上掛着笑容,慢慢地走到他們身邊說道:
“郭旬,天已經亮了,你們出來吃點東西吧!”
三人聽見慕容寒煙的聲音,紛紛站了起來。
郭旬輕輕回答了一聲。
“好的慕容長老,我們這就來。”
郭正鬆並不認識慕容寒煙,他有些驚訝地看着郭旬。
他不知道郭尋跟慕容寒煙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實在難以想象,郭旬不僅認識風玲兒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子,竟然還認識一個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
郭正鬆小聲的在夏柔耳邊問道:
“這個女子是誰?郭旬怎麼會認識這麼漂亮的女子!”
夏柔白了一眼郭正鬆,同樣悄悄地回答道:
“她叫慕容寒煙,是旬兒所在門派的長老,人家是郭旬的長輩,你給我注意一點!”
郭正鬆緩緩張開了嘴巴。
他怎麼也無法理解,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女子竟然會是郭旬的長輩。
“你說他是郭旬門派的長老,她纔多大呀!看上去比我們兒子大不了兩歲吧!這怎麼可能!”
夏柔頓是有些不樂意了。
“人家是法力高深的修真者,那可是仙人一般的存在,要論年紀十個你加起來還沒有人家零頭大!”
郭正鬆表情有些怪異,難道這個女子比自己兒子還要厲害!
看郭正鬆還想再問,夏柔直接讓他閉嘴。
修真者是凡人不可議論的,何況是討論人家的年紀。
夏柔自然不允許郭正鬆再多嘴。
郭正鬆跟夏柔的對話清晰地落在了郭旬的耳朵裡。
郭旬有些哭笑不得。
他只希望慕容寒煙聽見了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