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胸口的玉佩溫度越來越高,林凡知道離天魔殿也越來越近了,只是,他們想象中的那些大人物並沒有出現,倒是有一些所謂的精英弟子頻繁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如六月的蒼蠅一般,說不出的叫人厭惡。
山路越發顯得陡峭,周圍的環境也發生了不少的變化,周圍不斷的出現一些巨大的兇獸,它們咆哮的聲音震得雲霄都在顫抖。
冷千蕁似乎看出了林凡的想法,咬着嘴脣問道:“林道友,難道你真的想這麼做?”
“這麼做?”林凡不是不明白冷千蕁的意思,但是,它們還有選擇嗎?
沒有人知道,天魔殿究竟存在了多長時間,有多少兇險,就如同在修真界沒人清楚,靈山臥佛寺的石窟中到底有多少寺廟、禪宗,它們存在了多長時間。
茂密的原始森裡霧氣瀰漫,不時出沒的兇獸已經令不少修爲低下的修真者都望而止步,徘徊不前,但是,這些只是對他們的行動起了限制,卻無法限制他們之間相互傳遞的信息。
貪慾似乎是人類與生俱來的。當一些修真者繼續跟着林凡二人的步伐向前奔去的時候,他們終於有些心驚膽戰,周圍的險惡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之外,斷崖、殘陣屢見不鮮,但是,這些還是難以抑制住他們謀取天魔殿地慾念。
從林凡的路線清楚的看出林凡的意圖,這些修真者也不是傻子,竟然還在緊緊的跟隨着他們,想必也是有所依仗,或者說是他們也就是個前哨罷了。
傳說中的天魔殿沒有人清楚它的威力有多大,也不知道具體它會是什麼樣子,有人說它就是一個普通的大殿,也有人說那是遠古時期的修真者所煉製的一件法寶,還有人說那是仙界遺落下來的一件寶物……
各種說法層出不窮,但是,每一種說法都預示着天魔殿的不凡,況且這些說法也並不是捕風捉影的,想必也是有一些根據的吧。
隨着時間的推移,前方越發顯得兇險,不斷出現的兇獸也讓林凡等人頭疼不已,這些兇獸雖然還沒有開啓靈智,但是本身的實力卻是不折不扣的強悍,還好有冷千蕁的跟隨,令林凡的負擔減輕了不少負擔,他只是小心的尋找着天魔殿的方向,周圍的兇險圈都交給了冷千蕁,好像他根本就沒拿冷千蕁當外人一樣,竟然連一絲的防備意識都沒有。
不過其餘的那些各大門派修真者就不是那麼輕鬆了,有時候,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會發現在前方出現一些兇獸羣,這些兇獸奇形異狀,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所謂的精英弟子,大搖大擺的在原始森林裡面行走,更有甚者他們有時還會直接衝入到這些人之中,絲毫沒有把這些各大宗派的弟子放在眼裡……
黃昏時分,一段殘破的城牆出現在林凡的眼前,斷牆似乎是經歷了千百萬年的光景,城牆上的石頭都已經接近風華,只能模糊的看出大致的輪廓是城牆的樣子,到處的殘磚斷瓦似乎是在告知着這裡曾經的不凡。灰色的城牆似乎已經歷經了無盡歲月,殘破地牆壁上有不少坑坑窪窪的刀劍之痕與爪印,看上去顯得異常的詭異。
“這裡是……”
林凡在離城牆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股陰煞氣息撲面傳了過來,雖然沒有任何的靈魂波動,但是卻讓人生生的止住了腳步,在也無法在向前一步,兇險?
無盡遠的原始老林中,發出陣陣咆哮之音,大地都顫動了起來,似乎有無盡的兇獸在向這個方向衝擊而來。
林凡心有忌諱,並不敢接近這個斷裂的城牆,只是在遠處用神識觀察着這裡的情況,同樣,冷千蕁也不例外,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變化。
“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沒有任何的靈魂波動?”冷千蕁發出了疑問。
“不好說,也許是一個大凶之地。”林凡輕聲道。
不多時,遠處緊緊跟隨他們的那些各大宗派的修真者也陸續的趕來,雖然現在情況已經挑明瞭,林凡也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不過大家都各自心知肚明,誰都沒有撕破臉皮。
這些最先到來的修真者都涇渭分明在找到了各自的陣營,聚集在一起,誰也不肯再動,都在小心翼翼的戒備着來自於周圍的危險,商量着對策。
林凡輕輕一笑,淡然的看着冷千蕁,傳音道:“馬上他們就要到齊了,也該是時候了。”
這一句沒有頭腦的話令冷千蕁心裡微微一顫,從林凡的語氣裡他似乎嗅到了一絲的危險氣味,不過她卻不明白林凡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
就在兩個人說話之間,陸續趕上來的各派弟子也全部都到齊了,大家在這座破敗的斷牆前形成了一個扇形的圈子,似有意又似無意、若有若無間把林凡和冷千蕁包圍了起來。
“看來他們還真的很小心,生怕我們會逃走似地。”林凡調侃的笑道,語氣裡說不出的輕鬆。
也許在外面林凡還會怕這些人,但是現在林凡卻是不怕,這裡的地形如此的險惡,環境如此複雜,他根本就不會害怕有人偷襲自己,何況那些主要的人物還沒有來臨,來的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人物,相信沒有人會傻的最先挑起戰火。
又過了一會後,狀如沉思的林凡見再也沒有人過來,便知道該來的人都已經到齊了,現在,到達這裡的修真者就是一直追着自己不放的那些人,怎麼看自己也不像是與他們有着血海深仇似的。
片響之後,林凡轉過了身體,冷眼看着那些千里追蹤的修真者,退無可退,死寂的城牆又阻擋了去路,林凡略有猶豫,不過很快的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對着那羣各大宗派的弟子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就要進入古城,還希望你們不要再跟隨了,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不想你們就這樣慘死在這裡!”
冰冷的聲音帶着一絲的殺意,又似乎是在警告那些追蹤他的人,只是在他的嘴角那一絲邪惡的笑容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