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時間緊迫,雖然硬闖項王府會引來很大的麻煩,但楊羽已經懶得磨嘰。
所以到了項王府,門衛見兩個陌生人氣勢洶洶,正要阻攔便被他一巴掌拍飛。
然後,楊羽一腳就踹開了大門,朝都語蝶三人所在的位置,快步走去。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項王府?!”
一個白鬚老者,夾帶着歸元境的雷霆氣勢,已經一躍而至。
“三等王國,啓源國公主駕到,誰敢阻攔?”
剛纔在青樓,不方面出示身份,現在這種場合就不同了。
宮雅楠嬌喝一聲,立即出示了自己的令牌。
“三等王國公主?!”
這樣的人物,就算四象國的國王都要以禮相待。
他一個護院,若衝上去將人打傷了,後果誰都承擔不起。
那老者本來氣勢洶洶,一聽對方身份直接就蔫了,趕緊拱手退到了一旁。
“李老,別聽他胡說,他們來自南玄國,根本就不是什麼狗屁公主!”
此時,聽到動靜的項宇航已經衝了出來,指着二人破口大罵。
“原來是假冒的!”
李老一聽,氣得鬍鬚亂顫。
“那你就試試看!”宮雅楠冷冷喝道,“我已經通知了你們的管轄國,一會就會發來旨令,你若敢輕舉妄動,信不信我抄你滿門!”
李老一聽,立馬又縮回了腦袋,怯怯看向了小王爺。
“這……”
項宇航雖然紈絝好色,但卻不蠢。
仔細一看,便知道這胸肌發達到離譜的白衣少年,竟是一名女子。
不僅如此,這名女子雖然女扮男裝,卻比剛纔三個大美女還要漂亮。
怪不得三個美女有恃無恐!
難不成,她們說的竟是真的?
“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擅闖項王府!”
如果自己擄的是公主的婢女,後果可輕可重。
項宇航一咬牙,立即對旁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便要上前阻攔,以拖延時間。
“滾開!”
哪知楊羽腳下移動,人瞬間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個巴掌就將他直接拍飛。
項宇航猝不及防,被拍得天旋地轉,牙齒都崩了好幾顆,疼得哇哇大叫。
他完全想不通,自己是丹田境,對方也是丹田境,爲何出手竟快到連自己都看不清楚。
還沒回過神來,他那手下已經被楊羽一掌拍到屋頂上去了。
“李老,快攔住他,有事我擔着!”項宇航拼命喊道。
“得罪三等王國的罪名,你擔得起嗎?”宮雅楠見李老又要挪動步伐,立即輕哼一聲。
李老一聽,又不敢動了。
他現在真的是滿滿的心塞,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到底要怎麼辦啊?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
李老腦子一轉,立刻使出了丹田真氣,大喊一聲道:“項王爺,有貴客駕到,請立即來迎!”
這話既不得罪公主,也可以給項彥通風報信,可謂是一舉兩得。
如此一來,不管結果如何,罪名都不會落在他頭上。
“哪位貴客,竟闖我府邸?”
果然,洪鐘一般的聲音,立即自遠處傳來。
楊羽纔不管他,此時已經踢開項宇航的房門。
而宮雅楠立即守在了門外,揹負着雙手,一臉傲氣。
“少爺,你果然來了!”
本來還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都語蝶,一看到楊羽,哇的一聲哭了。
說實話,剛纔項宇航要摸她臉的時候,她就已經嚇壞了。
三人一直出言不遜,其實就是在給自己壯膽,以拖延時間。
“少爺,是我們拖累了你,嗚嗚嗚。”柳絮也跟着哭了。
唐朵朵還好,雖然流着眼淚,但卻已經開心得躍起。
“你們沒事吧?”
楊羽一揚手,便砍斷了她們身上的繩索。
“少爺,我們沒事。”
三人趕緊點頭。
楊羽一聽,這才鬆了口氣。
見她們哭得跟淚人似的,本來一肚子火,也就捨不得罵了。
“這盤龍大陸,人心叵測,以後出門小心點。”
楊羽嘆了口氣,便帶着她們,轉身邁出了房門。
此時,項王爺項彥,已經帶人趕到。
“項王爺,你兒子好大的膽,連我的婢女也敢窺視?”宮雅楠再次出示身份令牌,冷冷問道。
看了令牌,項彥知道對方身份不假。
不過啓源國並非四象國的管轄國,禮節不能少,但卻也不怕。
項彥拱手行禮,看了一眼被打成豬頭的兒子,又看了三個哭成淚人的美女,便微微笑道:“犬子不知是公主的婢女,這才冒犯,還請公主見諒,既然人沒事,我代犬子賠個不是。”
“你寵兒子,也不能沒有底線吧?”楊羽盯着他,冷冷說道。
“這位是?”
項彥見對方只是丹田境修爲,說話卻如此霸氣,忍不住微微一愣。
“少爺。”
宮雅楠見楊羽帶着三女出來,立即行了一禮。
當然,這個動作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
楊羽輕嗯了一聲,心中卻對宮雅楠這個細微的舉動,表示讚賞。
這妞出自皇宮,果然會察言觀色。
白羊座平時大大咧咧,這點小聰明卻總是用得恰到好處,讓人舒服。
“少爺?!”
衆人一聽,果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特別是項宇航,直接呆若木雞。
父親看了對方的令牌,卻並沒有出手,便知道對方公主身份不假。
而剛纔三個美女說他們的少爺有多牛逼,他還不信。
此時見堂堂三等王國的公主,見了還要喊他一聲少爺,便等於此人的身份,比這位公主還要高貴許多!
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物?
項宇航大腦正急轉間,便聽楊羽冷冷說道:“原來,司徒索蓄意謀反,竟是你在背後撐腰,項彥,你好大的膽子!”
掃了對方的資料,與司徒索的資料一對應,楊羽便知道了來龍去脈。
此話一出,項彥便冷下了臉。
“你想私吞南玄國北部山脈的靈脈,這件事,你身爲國王的兄長,應該也不知曉吧!”楊羽繼續說道。
“這位……這位大人,你無憑無證,可不能亂說。”
項彥心中一驚,臉上卻波瀾不驚,立即狡辯。
“帝國律法,可不是兒戲,若每個管轄國都可以肆意強奪下屬國的資源,豈不是都可以反了?”楊羽喝問道,“難不成,你想謀反?!”
這話的份量是極重的。
一旦查實,就算項彥是王爺,也難逃誅九族的命運。
甚至國王項尤,也會受到牽連。
斗大的汗珠,已開始從項彥的臉頰滑落。
他此時的修爲,雖然已經達到通玄境,但跟宗師境比起來,還是差的遠。
帝國若要滅他,簡直易如反掌。
說實話,至今他都不知道,眼前這二十歲的年輕人,到底姓甚名誰,且爲何有這麼大的權力,能讓堂堂三等王國的公主,甘願當他的侍衛。
若這傢伙真的是帝國派來調查的,那麼等他兄長一到,權衡利弊之下,也只能割袍自保。
想到這裡,項彥一咬牙,邪念已經燃起。
“不用動歪腦筋了,司徒索已經服罪,被我殺了,而你散播出去的《北山居,元洪真人之藏寶詳錄》,證據也已經收集。”
楊羽冷冷盯着他,立即拿出了那副藏寶圖,展示在他面前。
“於帝國律法,你與下屬王國的王爺勾結,欲侵吞南玄國的靈脈。”
“於四象國,你兒子橫行霸道,擄掠下屬國的女子,開設羣芳閣,而你卻一直縱容。”
“最重要一點,你散播這藏寶圖,拿下北部山脈,是爲了救這頭半獸人族的先祖吧!”
說着,楊羽輕輕揮了揮手。
只聽轟隆一聲,一頭身高五層樓的龍頭巨獸,已經出現在衆人眼前。
宗師境的暴戾之氣,瞬間噴涌而出。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嚇得腿都軟了。
“主人,召喚我何事?”
呼瓦爾正在睡覺,突然被喊出來也是一臉懵逼。
“沒事,繼續睡你的覺。”
說着,楊羽大手再次一揮,又將它收回了小天地中。
畢竟,這裡不是讓它大開殺戒的地方。
不過現在,通過翻看項彥的資料,他已經知道藏寶圖是何人所爲。
此事事關重大,必須徐徐圖之,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但楊羽的操作,看似簡單,卻已經把項彥嚇得汗毛炸裂,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宗師境巔峰的半獸人,半隻腳已經邁入修真界。
修爲之高,吼一嗓子就可以團滅一支普通軍隊。
即便壓上整個四象國,都不是它的對手。
可眼前這位少年,卻可以輕易將其收入囊中。
可見其對空間陣法的運用,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而且聽那半獸人先祖的意思,竟已經認他爲主。
怪不得那位公主,心甘情願當他的侍衛。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妖孽,才能擁有如此逆天的實力?
想到這裡,項彥哪裡還敢動邪念,整個人已經汗流浹背。
而剛剛差點出手的李老,此時老心臟一直怦怦直跳,慶幸自己剛纔沒有衝動,否則都不知死多少遍了。
“現在擺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楊羽看着項彥,冷冷說道,“第一個選擇,拿你兒子祭天,讓我消消氣,也爲四象國除一害,然後關閉羣芳閣,盡力補償那些受害女子,並將她們護送回家。”
“當然,你還有第二個選擇。”楊羽負手而立,輕哼一聲道,“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將我滅口。”
“這……”項彥老臉抽搐。
尼瑪!
這叫給我選擇?
我選個毛線啊!
別的不說,僅那宗師境的半獸人先祖,我也要打得過才行啊!
項彥看了兒子一眼,感覺都要哭了。
“大人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這就關閉羣芳閣,一切按大人的吩咐去做!”
項宇航聽到這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眼前這二十歲的少年,到底有多恐怖。
可惜,爲時已晚!
“我的話,從來不會重複第二遍,至於怎麼選,你自己考慮。”楊羽根本不鳥項宇航的求饒,而是繼續說道,“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氣氛頓時凝固。
所有人都看向了項彥,看他如何選擇。
“既然大人已經下此命令,項某不敢不從。”
終於,項彥思索再三,還是嘆了口氣。
“我只求殺了犬子之後,大人能繞過我一家老小。”
“好,禍不及家人,這個條件我答應你。”楊羽點了點頭,“但今日之事,涉及人族與半獸人的戰爭,所以你必須保證,在場所有人守口如瓶。”
“項某一定做到。”項彥立即答應。
“父親……!”
項宇航見父親竟真的要殺自己,頓時嚇得屁滾尿流。
“兒啊,別怪父親,你要怪,只能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物。”項彥緩緩起身,痛心疾首道,“其實,你一直胡作非爲,我卻沒有阻攔,或許今日就是報應吧。”
說着,只見他渾身真氣外溢,朝兒子緩緩推出一掌。
十步外的項宇航瞬間僵直,然後便七孔流血,沒了生機。
“大人,可否滿意?”
殺了兒子,項彥抱了抱拳,已經老淚縱橫。
“我在羣芳閣佈置的疊加陣法,已經設置了定時,六個時辰後便會自動解除。”楊羽揮了揮手,“剩下的事,你自己安排吧,我不希望,在四象國再看到你項彥的人。”
說罷,楊羽便帶着四個美女,揚長而去。
從今往後,四象國便再無項彥一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