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戰場,神秘商店外圍。
葉玄、陶思遠等人趁着夜色鬼鬼祟祟的摸了過來。
見那商店的大門緊閉,衆人卻也毫不意外,只是四下看了看,這才小心的繞到了後門,然後由葉玄上前,以三快七慢的方式敲了敲門。
不一會,門裡也傳出了同樣的三快七慢的敲門聲,隨即便是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暗號?”
雖然那聲音極力的壓低,衆人還是直接聽出這分明就是何老闆,葉玄回道:“何老闆,是我啊……”
“暗號?”那聲音卻不爲所動。
衆人臉色都是一黑,也不知道何遇又在發什麼瘋,葉玄無奈道:“天王蓋地虎?”
“人妖……”門裡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字。
“沒屁股!”衆人雖有些臊得慌,但還是齊聲應道。
吱呀!
門終於開了,露出了何遇那張熟悉之中透着幾分可惡的臉,他掃了一眼衆人,低聲道:“來了?都進來吧。”
“何老闆,你在搞什麼啊,至於嗎,這麼神神秘秘的……”衆人魚貫而入,同時忍不住埋怨起來。
“噓,先別說話!”何遇卻是一擡手製止了衆人,面色凝重的問道:“先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事?”衆人皆是一怔。
“本老闆在傳訊上不是跟你們說過嗎,讓你們不要那什麼來着,你們不會忘記了吧?”何遇頓時急道。
“啊!”倒是方妙齡先反應過來,似笑非笑的道:“你說的是不要告訴灼夭的事情吧?”
“真是本老闆貼心的小棉襖,還是你懂我!”何遇頓時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
方妙齡俏臉一紅,忍不住啐了一口。
衆人都是恍然,隨即搖頭道:“何老闆,這個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驚動小陶!”
“是的,既然何老闆你特別提及,我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等雖然平時受何老闆欺壓甚多,但該有的分寸還是有的,畢竟大家都是男人嘛,男人怎麼會不懂男人……”
見衆人紛紛出口保證,一臉鄭重的模樣,何遇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邊轉身打開了店裡的燈,一邊笑道:“算你們靠譜,改天請你們吃火鍋……咦,你是誰,怎麼還戴着兜帽的?”
何遇眼神掃過衆人,忽的一皺眉,直接走到了那略顯突兀的身影面前,有些不悅的就一把摘了他的頭套,“在本老闆面前還玩什麼神秘……呃?!”
兜帽滑落,一張堪稱傾城的白皙容顏便顯露出來,那恍若湖泊般晶瑩的眸子便目光復雜的注視着他。
小……小陶?
何遇當時就驚得一個踉蹌,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仁不讓之勢又把她的兜帽給戴了回去。
“那什麼……本老闆突然覺得肚子不太舒服,我去趟廁所啊!”何遇說着就要開溜。 wωω ⊙т tκa n ⊙C〇
早就在憋笑的衆鹹魚豈會讓他得逞,直接將所有出口堵了個嚴嚴實實,何遇突圍無果,忍不住在原地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羣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鹹魚,咱們不是說的好好的嗎,你們居然轉身就把本老闆給賣了!”
“老闆,你這話說錯了吧?”葉玄一邊笑着,一邊說道:“一切可都是你自己在信上說的,我們也沒給你回信說我們答應了啊!”
何遇一時無語,正準備再大罵兩句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何遇。”
何遇身體一僵,只得乾笑着轉過身來,對上了那攝人心叵的眸子,“啊,小陶你也來了啊,剛纔我還以爲我眼花了呢,對了,快遞都收到了吧?”
“你何必轉移話題,你知道我想問什麼的。”陶灼夭表情淡淡的道。
“呃,這個這個……”何遇當然知道她想問什麼,可看來繼續裝傻也是不行的了。
正在何遇不知道如何解釋主要也因爲這件事的確不是那麼好解釋的時候,陶灼夭卻是忽的輕笑一聲,“罷了,以後你再告訴我吧,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呃……
何遇一怔,一時間也看不透陶灼夭在想什麼,但既然對方主動輕輕揭過,他自然求之不得,趕緊一揮手咳嗽道,“不錯,正事要緊,來來,大家都快找地方坐下,本老闆有一件大事要跟你們商量!”
被何遇勾起了好奇心,衆人也顧不得再嘲笑何遇,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便都看向了何遇。
“老闆,到底是什麼事啊?”
“對啊,而且爲什麼找的是我們?”
他們早就發現,此次何遇通知的,都是最早在他店裡消費的那批“老人”,也是和何遇交情最長遠的一羣人,光從這點,他們便察覺到此次的事情非比尋常。
“他喵的,本來本老闆是不想搞事情的,可這羣王八蛋簡直欺人太甚,真當我何遇是個打工仔嗎!”不知想到了什麼的何遇,頓時怒道。
……
爲了解釋清楚何老闆的憤怒從何而來,讓我們把時間調回到五個時辰以前。
當時天空之門洞開,何遇便在店裡一邊悠閒的喝茶,一邊看着那些神魔登場。
只是讓何遇萬萬沒料到的時候,那十個大麻花在進入仙魔戰場之後,第一件事情竟然便是直奔他的神秘商店。
“老闆在哪,我等降臨,竟不出來恭迎?”一個陰沉的聲音直接如雷霆一般在何遇頭頂炸響。
何遇皺了皺眉,直接推門而出,只見天空一片暗淡無光,十個神魔便一字排開淡漠的注視着他。
左邊的五人身上有着一圈黑光,右邊的五人則是一圈白光,象徵着他們的陣營歸屬。
“你們有沒有搞錯?”何遇不爽的說道,“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本老闆迎接?”
十人都是一怔,顯然沒有遇見過如此囂張的神秘商店老闆。
一個臉上有着閃電標記的長髮男子玩味的道:“有點意思,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商店使者。”
“鬼電,何必跟他廢話,直接掌臉就是了。”和那長髮男子來自同一個天神陣營的一個金髮女子蹙眉道。
“你們看這是什麼?”暴脾氣的何遇怎會受得了這羣人看雜魚一般的眼神,他呵呵一笑,突然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