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會輸，不管了……”
憑藉龍骨神槍、狠人、火胥古聖、墨靈古聖……對方即便是破碎虛空，想要斬殺衆人，也未必能夠做到，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緊張的心境，一眨眼恢復過來，臉上無悲無喜，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
“神靈”目光在二人身上游弋，片刻後皺了皺眉：“你們向上蒼祈禱，用的是自身精血，將血液給我，必然能查出真僞！”
本以爲，只是一羣土著，憑藉他的能力和身份，隨便就可以看穿，做夢都沒想到，看了半天，屁都沒看出來一點。
感覺這兩個，都是真的。
天下，不可能有兩個靈皇，可假的，即便僞裝的再像，血脈不可能徹底相同吧？
很快，兩滴血液飛了過來，神識掃過，“神靈”自信的臉，變得迷茫起來。
竟然也一模一樣！
搞什麼？
“神靈，這傢伙冒充我，欺瞞上使，罪不容恕……”見他觀察血液，還以爲觀察出了什麼，辰靈皇咬牙。
“閉嘴！”
啪！
“神靈”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將其在原地打了幾個圈。
一臉眼力勁都沒有，分辨不出正滿是尷尬，就在這裡屁叨叨的，找死不成？
“我……”捂着臉，辰靈皇氣的哆嗦。
“真的辰靈皇，對上蒼祭祀，才能讓我降臨，假的肯定不知道具體用了多少寶物，價值又是多少……你們二人都書寫一下，將內容給我看看，價值準確的，自然是真的！”
遲疑了一下，“神靈”道。
既然辰靈皇祭祀上蒼，祈求恢復傷勢，又花費大代價，讓自己降臨，對於祭祀而出的成本，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
辰靈皇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好！”
說完取出一個玉牌，精神一動，自己所瞭解的寶物價值，刻印上去。
見他開始，張懸停頓了一下，也取出一枚玉牌，開始書寫。
如何祭祀，如何溝通上蒼，又需要花費多少，他是不清楚的，不得不說，這位“神靈”很聰明，單從這點，就抓住了僞裝者的弱點。
不過，當初僞裝成鑑寶師鄔滔，所有寶物，都看過一遍，剛纔因祭祀而死亡的衆人，靈魂又都被聖蹟石吞噬，被他和分身吸收，具體數量、級別，也都一清二楚。
沉思了一下，立刻將準確價值和數量，記錄在上面。
同時接過二人的玉牌，“神靈”神識掃了過去，眼睛頓時眯起，緊盯着不遠處的辰靈皇，宛如隨時都會將人斬殺。
“前輩……”
看到他的樣子，辰靈皇心中冒出了不祥的預感，話音未落，就見對方的手掌破空而下。
“連我都敢欺瞞，你找死……”
轟隆！
天崩地裂一般，辰靈皇身體被禁錮住，逃走都做不到，無窮無盡的力量揮灑，似乎要一下將其拍成肉醬。
“不……”
沒想到，這位真的，要被自己花費巨大代價請下來的“神靈”殺死，辰靈皇鬱悶的快要暈了，一聲咆哮，全身穴道打開，體內真氣兇猛涌出。
眨眼功夫，身體就變得兩丈多高，滴血重生巔峰的力量，火焰般灼燒。
啪嗒！
火焰熄滅，辰靈皇從空中墜落，砸在王城中間，祭壇倒塌，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
“好強……”
張懸眉毛一跳。
他在跟前，可以清晰看出，眼前這位“神靈”並未施展出全力，隨手一拍，滴血重生巔峰境界的辰靈皇，用盡全力，都抵擋不住……
這就是破碎虛空的實力？
之前還覺得，憑藉龍骨神槍，以及火胥古聖等人，應該可以一戰，現在才明白……不可能做到。
差距實在太大了，不是人多就可以解決的。
就好像古聖與大聖，差的是生命等級，而非數量。
心中震撼，同時滿是疑慮，難不成……辰靈皇對自己祭祀物品的價值，知道的並不清楚？反而自己，寫對了？
不然，這個“神靈”爲何會對他動手？
張懸猜的不錯，辰靈皇此刻是真的崩潰了。
他準備了無數寶物，幾乎將整個靈族有名望的鑑寶師都請來了，依舊沒搞清楚，具體價值……爲什麼這個假的知道？
容貌、靈魂氣息、血脈……連這個都分毫不差，他都覺得自己是假的，對方是真的了。
轟隆！
從大坑內衝了出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辰靈皇擦乾淨嘴角溢出的鮮血，猛地揚起頭顱，氣息衝擊下，頭髮豎起，目光中帶着不容動搖的堅定。
“看來來自上蒼的神靈，認爲我是假的了？”
“怎麼，你還不想承認？”
“神靈”眼睛眯起，掌心一股力量旋轉，隨時都會爆裂而出，將後者炸成粉末。
“前輩這樣認爲，我無法反駁，只能說，對方的僞裝之術太強，但……”
深吸一口氣，辰靈皇臉上滿是猙獰：“我願意以自己的生命獻祭，奉獻給神靈，甘願做你的僕人、侍從，一生聽從你的命令，無怨無悔，而他……”
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冷冷看向不遠處的張懸：“敢嗎？”
說完，一滴精血立刻從眉心飛了出來，筆直向眼前的“神靈”飛了過去。
只要後者接收，就會和契約聖獸一樣，變成成爲隨時呼喚的下人。
生死都不由自己控制。
“這傢伙……”
張懸心中“咯噔！”一下。
難怪之前，這傢伙說，辰庸皇沒他狠，他連生命都可以不要……之前還以爲說的是祭祀，沒想到早就有了決定，打算將自己整個人獻祭給對方！
難怪，拉攏的那些王者，死亡了，都不在意，也沒有任何慌張，原來最大的底牌就是這位“神靈”。
成爲下人，僕從，自然百分之百獲得信任，身爲主人，幫助下人平復叛亂，也是理所當然了。
呼啦！
“神靈”手指伸出，將血液收進眉心，下一刻就掌握了對方的意念和靈魂，可以一念擊殺。
做到這些，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張懸，眼神再沒了之前的平穩，而是帶着冷漠。
張懸心臟隨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