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兩女比試
“小魚，這到底咋回事？”
待對方吐完，莫顏雪已然憋的臉色漲紅。
改換功法，最多無法修煉，真氣無法運轉，還第一次見會吐的……
急速喘了幾口，感覺胃裡舒服了一些，餘小魚這纔再次看來：“你筆記中記載的修煉之法……潦草混亂，繁瑣無序，真的是陸院長親自指點？”
“千真萬確，我還修煉了啊！”
莫顏雪點頭，忽然一愣：“不對，潦草混亂，繁瑣無序，你什麼意思？”
“與張老師教導的功法比，的確是這樣……”餘小魚點頭。
沒吃過山珍海味，鹹菜窩頭也能填飽肚子，可吃過前者，再去吃後者，不吐都難。
同樣蓄力境功法，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什麼？你拿張懸教導的功法，與陸院長教的比？開什麼玩笑！那傢伙就是我的馬伕，有什麼資格與老師相比？”
這才明白對方的意思，莫顏雪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
“我也不想比，但是事實如此……”餘小魚尷尬的臉色一紅。
雖然洪毅給的筆記，只記載了張老師授課的十之二三內容，卻比閨蜜筆記中記載的好太多了，完全不是一個世界。
她纔開始修煉，對功法的優劣，分辨的沒其他人那麼專業，卻也是可以分辨出來好壞的。
“好，既然你說張懸傳授的功法好，那我問你，一夜修煉，你的力量增加了多少？”
莫顏雪哼道。
“這個……沒有測力陣法，我也不太清楚！”
餘小魚搖頭。
“不清楚，那就是進步不明顯了……”莫顏雪推測。
“若是進步不明顯，達不到張老師昨天定下的要求，就糟了……”
聽到閨蜜這樣說，餘小魚有些慌了。
昨天張老師給了她一個錦囊，上面標註了要求，萬一今天達不到，是不是就沒辦法繼續留在他門下了？
想到這，急忙將錦囊取了出來，輕輕打開，上面的字跡浮現在面前——將力量提升到1.2，方可成爲我的學生！
“1.2馬力？這個張懸，是不是在做夢？”
莫顏雪湊過來看了一眼，忍不住冷哼：“你的力量就算和我差不多，0.45左右，一夜之間能達到0.5就算逆天，白巖城百年以來，算上第一，達到1.2……相當於力量增加167%，呵呵，你覺得可能嗎？”
“這個……”
打斷好友的話語，餘小魚單純的臉蛋上，略顯不好意思：“0.5馬力，我昨天上完課就達到了！關鍵……我還沒聽課！”
莫顏雪：“？？？”
我辛苦一夜，頭髮都快累禿了，才從0.45，接近0.49，你說沒聽課，就有了0.5馬力……關鍵還沒聽課！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位莫家大小姐拼命搖頭。
“昨天我測試了……”餘小魚急忙解釋。
“也有可能是測力陣法壞了，這樣吧，你我對上一拳，讓我感受一下你的力量，自然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莫顏雪道。
“好吧！”想了一下，覺得閨蜜的話，很有道理，餘小魚點了點頭。
雙方站好，莫顏雪深吸一口氣，將昨天剛剛淨化的源氣，沿着經脈流淌了一遍，拳頭捏緊，對着前方閨蜜，直接砸了過去。
不是不相信眼前這位，只是覺得，餘小魚太過單純，可能只是被人騙了，只有給她一個教訓，才能讓其明白，力量是按部就班，是勤學努力，而不是一蹴而就。
“你小心……”
見她施展出力量，餘小魚也不敢怠慢，擡手迎了上去。
兩拳對碰，空氣發出一聲嘶鳴，自信滿滿的莫顏雪還沒反應過來，便立刻倒飛了出去，脊背撞在窗戶上，跌到了十幾米開外的院落之中。
“噗！”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雪兒，你沒事吧……”
沒想到隨意的一拳有如此威力，餘小魚急忙來到跟前。
“你、你的力量怎麼會這麼強？”
莫顏雪雙眼發黑，滿是不可思議。
剛剛的對拳，她已經確定，眼前這位之前一直比她弱的女孩，不知不覺間，已然將其超過！
“我也不知道，就昨天從下午修煉到晚上，因爲太困，不到半夜就睡了……”餘小魚解釋。
“修煉的時間比我短，力量比我強……難道這位張懸授課的內容，真比陸院長的悉心教導要強？”
莫顏雪難以置信，但事實擺在面前，不信還又不行，過了一會，只好自我安慰：“就算是真的，你的力量也不比我強太多，我只要稍微努力，應該還可以趕得上……”
雖然她被一拳打飛，但根據涌來的力量推算，也就0.6、0.7左右，不能再多了！
她現在是達不到，但只要從家族申請足夠的資源，再加上自身努力一些，儘快追上，還是有希望的。
“這個……”
聽清了她的嘀咕，餘小魚再次滿臉害羞的看了過來：“如果我說……我剛纔只用了一半的力量，你……信嗎？”
“？？？”
莫顏雪呆在原地。
……
這邊餘小魚和莫顏雪對拳，另外一邊的柳明月，修煉了一天的《扶搖蓄力功》，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既然父親說張懸老師的方法是偏門，那就認真修煉這套家傳法訣便是……只是爲啥感覺進步微乎其微？
之前在課堂上，隨意修煉了一下，就讓力量暴增了50%，從0.4達到了0.6，而現在認真修煉了接近一天一夜，卻覺得差別不算太大……
到底是父親錯了，還是張老師錯了？
一瞬間，心中出現了動搖。
從小到大，她都是家裡的乖乖女，認真聽從父親的安排和交代，父親也的確對她極好，纔有了她如今驕橫跋扈，卻遇到事沒有主見，有些愛哭的性格。
父親一向不喜歡別人忤逆自己的想法，她也一直遵守，生怕做錯，所幸這些年從未出現過問題，可不知爲何，今天忽然覺得……父親昨日的話語，未必正確！
因爲……她清晰感受到在修煉《扶搖蓄力功》的時候，十分難受。
知道質疑父親並不好，柳明月搖了搖頭，緩緩起身。
“肯定是達不到1.2了，還要去張老師那裡嗎？”
老師給的錦囊，表明了要求，只有今天早上，力量達到1.2，纔會繼續收爲學生，否則，離開便是。
而目前的情況，肯定達不到！
“過去看看吧，我達不到，餘小魚那傢伙肯定更達不到，只要比她強，我就贏了……”
她上課的時候，至少還聽了，那傢伙可是一點都沒聽呢，超過她，還不是輕鬆加愉快？
遇到老虎，跑過同伴就行了……
……
張懸走進課堂，洪毅果然又提前來了，一臉勤懇的在打掃衛生。
此時的洪毅，體內力量充盈，氣息雄渾，很明顯，昨天並未偷懶，而是真正努力修煉了。
“你達到我的要求了？”
張懸淡淡的看了過來。
昨日給對方留下的要求是力量達到1馬力，雖然看起來比柳明月與餘小魚低，實際上絲毫不簡單，因爲他以前沒修煉過，認真聽課，也只讓力量增加到了0.4馬力。
從這個數值，暴增到1.0，算是將力量增加至之前的250%了！
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我……不知道達到了沒有，但老師不要我，我會一直跪在老師門前，直到你答應爲止，反正……無論如何，我都要拜在您的門下，所以就斗膽過來打掃衛生了……”
洪毅連忙解釋。
沒有測力陣法，無法探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高，但卻知道，不是這位老師收自己爲學生，他永遠都沒機會進入課堂。
既然如此，就沒啥可糾結的，真通不過，那就跪求，機會只有一次，絕不會錯過。
“你……”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懸眼中露出一絲安慰之色。
這樣的學生，纔是他所希望的。
聽話，認真！
餘小魚、柳明月這樣的，非但各懷心思，還引來諸多麻煩，既然如此，今天直接開除算了！
心中正在思索，隨即看到兩個女孩同樣走了進來。
第一個正是他收的學生餘小魚，另外一個則是之前的大小姐，莫顏雪。
此刻的莫顏雪再沒了之前的冷漠和驕傲，而是滿是呆滯的看向不遠處的青年，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當初，對方憑藉驌驦，將馮進管家扳倒，她就覺得不簡單，可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不簡單。
陸院長、餘城主，全都交口稱讚，更成了學院老師，親自指點閨蜜的修行……
來的路上，又試了兩次，發現閨蜜果然擁有了一馬力以上的力量！
短短一天的修煉，實力暴增一倍還多……這可是白巖城自從建城以來，都從未有過的成績，而創造出這個成績的人，竟然是以前她的馬伕……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於是便跟在餘小魚身後，走了過來。
她看向張懸，張懸也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
“張、懸……張老師！”
莫顏雪略帶緊張。
“不知莫小姐來我這做什麼？”張懸好奇的看了過來。
銀牙咬緊，莫顏雪深吸一口氣，躬身抱拳，一臉的期待：“張老師，我可不可以聽你一節課？”
“不行！”
張懸搖頭。
不是張懸不講情義。
而是這位莫大小姐，對他本身就沒半分情意。
要不是他可以啓靈，可能在打死驌驦之後，人生也就差不多走到頭了。
至於後來脫離莫家，取消流民資格，也是一步步努力換來，與對方沒有半點關係，既然如此，想要聽他的課，自然不會同意。
沒想到對方拒絕的這麼快，餘小雨同樣愣住：“張老師……”
“餘小魚，沒有我的要求，以後不要隨便帶人過來！”張懸擺手。
“張老師，雪兒她……只是想聽一堂課，如果合適，願意拜你爲師……”餘小魚連忙開口。
“第一，我不需要別人拜師！”
張懸搖頭：“第二，我昨天給你的要求，今日若是沒達到，你同樣會被開除，想給其他人講情，也要先弄清楚自己的情況再說。”
這個餘小魚，連續在他課堂上搗亂兩次了，今天再沒達到要求，不管她是不是城主的女兒，都會趕出去。
畢竟學生就是學生，認清不了自己的身份，遲早都會帶來禍患。
“是……”餘小魚對閨蜜做了個抱歉的表情，滿臉尷尬。
沒想到對方如此不講情面，莫顏雪臉色煞白。
一瞬間記憶回到了幾天前。
對方還是個馬伕，跟她小心翼翼的解釋，而她卻要公事公辦，只因爲沒給驌驦栓繩，就剋扣了一天口糧……
當時與現在何其相似，只可惜擁有權力的人，已經截然相反了。
“小魚，我就先出去了……”
知道繼續留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莫顏雪說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
離開課堂，才覺得心中一陣難受。
之前那個她可以隨意拿捏的馬伕，不知覺間，已然成長到她想要仰望，都仰望不到的地步了。
從莫府走出，本來她最有機會拉攏，可惜，機會已經永遠失去。
見好友離開，餘小魚不再糾結，向房間一側的測力陣法看了過去，“老師，測力陣法呢？”
之前矗立在牆角的陣法，不知何時已然消失不見，好像從未有過一般。
“陣法壞了，這樣吧，過一會柳明月來了，你與她對上一拳，我便可以確認你們倆的真正力量！”
張懸擺手。
測力陣法被他昨天燃燒大陸，一拳打成了粉末，到現在都沒來得及修復，但這件事肯定不能說出來。
“與她對拳？”
餘小魚有些忐忑。
昨天的時候，那傢伙就達到0.6馬力了，而且上課比她聽的認真，現在肯定更強！
真要對拳，該不會和剛纔的閨蜜一樣，被直接打飛吧……
……
莫顏雪離開的時間不長，柳明月走了過來。
“昨日，我給了你們每人一個錦囊，現在全交上來吧，達到要求，留下來繼續上課，沒達到，就可以直接走了……”
見人到齊，張懸懶得多說，隨意擺了擺手。
“是……”
三人各自將錦囊擺放在講桌之上。
將裡面的紙條全部打開，張懸+看向餘小魚和柳明月：“對於你們二人的要求相同，用盡力量對拳，我會確定誰可以留下來，記住，機會只有一次。”
“是！”
柳明月點點頭，看向了眼前這位爭鬥過好多次的老對頭：“小魚，你要小心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眼前這位的天賦是比她略高，但昨日沒好好聽課，自己都0.6馬力了，她才0.5，將之勝過，難度應該不大。
“是……我、我也會用盡全力！”
餘小魚同樣咬了咬牙。
嘴上這樣說，心理卻是沒底的。
“開始！”
伴隨一聲低喝，二人同時出拳。
眨眼間，兩道洶涌的拳風，立刻呼嘯而出，壓縮的空氣發出撕裂的音爆。
知道柳明月肯定不像閨蜜那樣留手，餘小魚不敢保留，一出招便用盡了權利。
感受到雙方的力量全都不弱，張懸知道她們昨日肯定都在努力修行，並未偷懶，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心神沉浸到天道圖書館之中。
“缺陷！”
伴隨數十道天命元氣的燃燒，兩本書籍突兀出現在眼前。
隨手拿在掌心，張懸精神一動，掃了過去，旋即眉頭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