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繁星璀璨

不一會關照也感應到了來人,來者左躲一下、右閃一下,腳步輕盈而飛快,不一會便來到倆兄弟所在客房的窗前。遂即倆兄弟只見一隻飛鏢帶了張紙射了進來,正斜插入地中央的桌子上。關照衝下牀剛要開門去追,被關懷搶先一步攔住道:“不用追了,是涵雪!看看她寫的什麼吧!”

關照對大哥的話那是絕對地深信不疑,點了點頭後隨關懷來到桌子前。關懷拔出飛鏢展開紙條一看,不由得深深地呼了口氣,遂即將紙條遞給了滿心好奇的關照,關照一看紙條,上面字跡不多,卻規整娟秀,清晰地寫着:“三更天,後花園見。”

關照見關懷已經陷入沉思便將紙條折了下放到大哥手裡,自己則在凳子上打坐修煉起來。

按時間算來,現在二更天還不到,但是關懷已經心如火燎、急不可耐……在關照的慫恿與建議下關懷直接推門而出,徑直來到距離客房不遠處的後花園。關懷想先找個黑暗、隱蔽的角落呆着,然後再靜待涵雪的出現。

涵家的後花園很大,能佔整個住房面積的三分之一。有着各種各樣的名花稀草、奇樹異木,當然這後花園中也有着大量的生靈,好多都不由自主地向關懷這邊聚集。關懷安撫它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就行,不用理他。關懷正往黑暗處走着走着,忽然感覺到了熟悉地熱量,緊接着熟悉地呼吸、熟悉地心跳……

“是懷哥你麼?”涵雪也老遠便感覺到了是關懷,離近一些後更加確認,只是見關懷在自己身邊不遠處停下後,涵雪情不自禁地顫巍巍先聲道。

涵雪只是這一句話,關懷就再也忍不住地淌下了熱淚(有時通過語氣就能聽得出其中的情意),關懷勉強撬動嘴角回了句:“是!……”

“你生我的氣嗎?”涵雪也忍不住地淚如雨下,映着彎彎的月光,在關懷的眼裡分外清晰。

“你覺得呢?”關懷的心裡雖然已經不生涵雪的氣了,但是實在是有些委屈、有些心寒、有些心痛:

“你拒絕我的愛慕的之情沒有關係,只要你能過得更好,只要你真的幸福快樂,我也心甘情願,我也深深祝福,但是你應該將我的心還我!你偷走了我的心,又說不見就不見,你讓一個沒有心的人怎麼活下去?我不明白我是真的不明白,爲什麼我們跋山涉水、千辛萬苦地都來到了涵家山,你卻依然還不肯相見?何以那麼無情,何以如此冷血?我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而來,而你們卻送了我們一個晴天霹靂!……爲什麼連最後一面的機會都不給,難道此生再不願相見了?……如果我們下山的路上沒有遇到涵玉他們,如果我們搬走了,你不會找得到我們,而我們可能也沒有了再來迎接一個晴天霹靂的勇氣……”

“你有怨恨我的理由!恨我不聲不響不見你……但是……但是……你們早日下山去了吧,以免引火燒身!……”涵雪泣不成聲,最後蹲下抱着自己的雙腿哭了起來……

“但是什麼呀?……倆個都沒有心的人了,還怕什麼引火燒身?……”關懷聽出一點味道,緊走倆步有點流氓性質地拉起地上的涵雪攬入懷中:“你可以找許多借口讓我下山,但是引火燒身不行……你若恨我厭我還在糾纏你,那就打死我,死在你的掌下我心甘情願!……”

涵雪聞言並沒有馬上說什麼,只是哭得更厲害了,同時也緊緊抱住了關懷……

“我不見你,是因爲讓我當面拒絕你我做不到,我不想那麼真切地違背自己的內心,我怕你轉身離去的背景會成爲我一輩子的痛,一輩子都抹不去的痛,想起來便會悲痛欲絕的痛……;在你來到山上我依然不見你,是我擔心我控制不住自己,前功盡棄……你感受不到我內心的傷痛,你也感受不到我內心的無奈,這半年來哪一****不是以淚洗面,哪一日不是肝腸寸斷?……”還未等涵雪繼續哭訴,關懷便壓住涵雪的脣,深深地吻了下去……吻得天昏地暗、繁星璀璨……

好一番相親相愛後涵雪才繼續道:“我不見你是因爲當今的涵家山已是多事之秋、大戰在即、在劫難逃……,我怎能連累我最愛的人?有一種深愛是隻希望你過得比我好!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它能夠幫你們拂去傷痛。但若真如懷哥所說,因爲無心便不能活,你們真的因此有了意外,那至少我會去陪懷哥你……”關懷聞言感動得是無可無不可,哭得是稀里嘩啦,知道涵雪還要繼續說,關懷只好緊緊地抱緊涵雪。

涵雪被關懷勒得很痛很痛,但是並沒有讓關懷鬆手,而是依然忍着劇痛邊哭邊道:“本以爲我們多痛一點,你們便會少痛一點,也許是我們自私了,也許是我們自以爲是了,總之真的真的很抱歉!……就在之前當得知你仍在涵家山,就在就在我觸手可及的身邊,我實在是情難自已,鬼使神差地便來見你了,好想狠狠心繼續僞裝下去,將無情無義、冰骨冷血演繹到底,可是話到嘴邊再也說不出去……”

“傻丫頭!……你好傻……好傻……你那麼爲他人着想,那你自己呢?傷害他人不應該,傷害自己則更殘忍……偷什麼都不要偷心,因爲傷人傷己……就算是死,我也不覺得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有些事會讓我更覺得生不如死。只要我們大家能夠在一起,凡事都一起面對,生死又有何所懼?咱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出來?有什麼事不能一起面對?你可知道還有人願與你患難與共、同生共死?!你沒有剝奪他人愛你的權利,你不該輕視他人愛你的心意!……”半年了,好多話死死地壓在自己的心裡,今天總算釋懷,關懷亦如連珠炮般說個沒完,不過不等關懷繼續說下去,卻被涵雪的深吻打斷……

接吻本是一件甜蜜而又美妙的事,但關懷、涵雪倆人卻是在熱淚中擁吻……

“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關懷祈願道。

“嗯!……”涵雪應諾道。

……

又是好一番纏綿之後,涵雪才繼續道:“涵家與丁家大有一觸即發之勢,別人不知道,但我心裡很清楚:父親絕不可能將昕姐嫁給那個敗類丁榮,真到了那個地步,父親必然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但是現在若公開態度,一會導致涵家軍心不穩,好多弟子恐怕就會棄山而走;二會激怒丁家,陷於被動。父親現在只是表面上服軟,真打起來,也要打丁家個措手不及,這樣勝算自然會大一些!”

“嗯!我贊同伯父的做法!今天若爲一事服軟,他日事事都要服軟!但我覺得丁家還是虛張聲勢的面大,真要和涵家死磕到底,估計丁家就算贏了,實力也會大大下降,地位恐會一降再降至各大勢力之末,這不會是丁家所希望看到的,丁家有瘋子,但我想不會全是。。不過現在有了擂臺,他們若是擂臺上勝出了……”根據當前的情況,關懷也闡述了自己的觀點與擔憂。

“是啊!根據發出的請柬以及收到的回覆,目前種子選手裡,丁榮的實力不容忽視,本來他是不符合年齡的限制的,但是爲了避免立即交惡,家裡也不得不給他開個綠燈(少報幾歲年齡就順理成章了)。而讓他這樣的大齡選手對付修爲尚淺的一輩,實在是……唉……”涵雪說道最後,不由得黛眉緊鎖。。

“唉!……對了,小照打擂之日也要勇奪擂主,但是他擔心自己實力不足,因此也拜託我奪擂。你是知道我和小照的感情的,就算明知會死在擂臺上,我也必然會上。但是我說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啊,我奪了擂,那接下來的事情會怎樣呢?……”事情的結果關懷當然知道,但是關懷有些擔心涵雪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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