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亂世中的英傑

古樸的店鋪內,一張古色的紅木桌椅擺放在中堂,一襲屏風隔開了中堂與內堂的風景,內堂院子中一顆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古樹下,李長青正坐在樹下的亭子內吹着風,喝着茶,別看這院子不大,卻是包含了一方小世界,還有一些被封印的地方,對於這個店鋪到底有多大,李長青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主人,有客戶到了!”一個青衫老者走到李長青面前說道。

“好,知道了。”青衫老者是天地當鋪的顯化,輔助李長青管理當鋪的助手。

身着一襲黑色長袍,修長的頭髮披在身後,李長青一臉不苟言笑的坐到了椅子上。

“這裡就是天地當鋪了嘛?”伴隨着聲音,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走進了當鋪。

老者環顧了四周,向着李長青走了過去,說道:“先生便是此間主人了吧。”

李長青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老者,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先賢,一生輾轉,當過官,也被流放過,隱修多年,終於大成,被當世之人尊稱爲儒家大學,世稱“康成公”的鄭玄,鄭大家。

“鄭老先生,你有什麼願望,天地當鋪都能爲你實現。”李長青說道。

“神奇,當真神奇啊,怪不得夫子說子不語怪力亂神,未曾見過怎麼說,見了又該怎麼說呢?

先生的確是厲害,老夫此番厚顏無恥的到來,便是因這心中有所遺憾,也不瞞先生,當下世道混亂,戰亂不絕,老夫是看在眼裡,焦急在心裡,只是我一無能力,二是體力已然不支了,今日有幸來到貴寶地,不知先生可能幫老夫實現結束這亂世的心願,讓百姓過上安穩和平的日子。”鄭玄看着李長青,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執念。

“鄭老先生,結束亂世不難,看你能典當什麼東西來換取亂世的終結!”李長青看着這個爲了天下,燃燒自己生命的老人,說道。

“不錯,有所得必有所失,老夫已經年老體衰,時日無多,這身上最值錢的便是老夫一生所整理出來的學說了,若是先生不介意,老夫願意用這些來典當,不知可否?”鄭玄笑着說道。

“不夠,鄭老先生的典籍的確是瑰寶,但要結束亂世,遠遠不夠!”李長青臉色平靜的說道,對於鄭玄的典籍似乎完全沒有心動。

“這,老夫身上似乎除了這些,再無其他典當物了,這可如何是好?”鄭玄聞言,陷入了糾結。

“鄭老先生的身上不止有這些典籍可以典當,還有其他的東西一樣價值非凡。”李長青看着陷入糾結的鄭玄,開口說道。

“哦,老夫還真不知道,還請先生指點一二。”鄭玄雙手作揖的向着李長青問道。

“鄭老先生的身上除了典籍,還有靈魂,學識,忠誠,親情,學識等物品都可以典當,不僅可以典當還價值非凡。”李長青說道。

“哈哈,原來如此,當鋪當鋪,果然還是商人利益,難怪如此神奇,難怪夫子會如此忌諱,當真是人心地獄。

也罷,也罷,老夫這殘軀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若能讓天下早日平息戰爭,老夫便是身死又何妨。”鄭玄一聽就反應過來,這所謂的當鋪是什麼性質了。

李長青對此沒有其他的變化,本身當鋪的性質便是如此,對於善良的人,當鋪是他們的救命稻草,對於慾望難填的人,當鋪對於他們是天堂也是地獄。對此李長青絲毫不在意,自己只要按要求完成交易,復活丫頭便好了,至於用什麼手段,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鄭老先生,打算典當什麼?”李長青平淡的表情,自始自終都沒有變化過。

鄭玄笑了笑,說道:“先生,不知要完成交易,老夫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李長青與鄭玄對視了許久,說道:“一生所學,典籍,健康與一身浩然正氣。”

“好,好,老夫對的起夫子了。好啊,老了也該走了,先生,老夫便以這些東西,換取天下止戈。”鄭玄笑着說道,臉上全是坦然釋懷。

“好,十年內,天下止戈,鄭老先生,請回去告別吧。”李長青注視着鄭玄說道。

“多謝先生,老夫告退。”隨着話音落下,鄭玄的身影消失在了當鋪。

李長青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動靜,一介老者竟然如此無私的交換了天下止戈的典當,連生死也不在乎了,如此大德,李長青雖然沒有感覺,卻又有一種獨特的感覺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許久,李長青說道:“管家,吩咐蕭峰在天龍世界購買糧食,兵器。”

“好的,主人。”

東漢建安三年(公元198),一處小村莊內,一羣孩子正在村子內玩耍着,不遠處還傳來讀書聲,這裡是鄭玄的隱居之處,鄭玄在這裡修書攥書,教學。

房屋內的鄭玄睜開了眼,看着眼前破舊的屋子,鄭玄內心感到很平靜。鄭玄起身喚來了跟隨自己的弟子還有孫子,看着身前的孩子們,鄭玄臉上露出了笑容。

“子真,到前來。”鄭玄招呼着自己的孫子鄭小同說道。

“祖父。”四歲的鄭小同走到鄭玄的跟前,萌萌的眼裡充滿了天真。

鄭玄寵溺的看着自己身前的孫子,自己的兒子鄭益恩死在了黃巾亂賊的手中,留下了這個孫子,對這個孫子,鄭玄是傾盡全力的教導,現在自己要走了,日後這孩子得靠自己了。

“子真啊,祖父要走了,以後子真要聽孃親的話,好好照顧你孃親,要好好讀書,知道嘛。”鄭玄寵溺的摸着鄭小同的腦袋說道。

“嗯,祖父,子真知道了,子真會聽話的。”鄭小同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祖父要去哪裡。

“爲師要走了,日後你們要勤學苦讀,好好爲天下百姓盡心盡力,莫要半途而廢,貽誤時光。”鄭玄對着弟子們淳淳教誨着。

“先生!先生!”當天,鄭玄在交代完後事後,於冀州鄴城不遠的小村莊內仙逝,死後葬禮也很簡單。

不久,一個消息傳遍了冀州,一代大家鄭玄先生,在建安三年仙逝,許多人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趕往了冀州,參加了鄭玄的葬禮,沒趕上的也去祭拜了鄭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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