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城城門外,方浪聽着中年人的話心裡震驚不已,中年人竟然是他爹的同門師兄弟,這簡直太戲劇化了,可是這又不得不讓方浪內心有點相信,畢竟他說出了他孃的名字,而且人家乃是修煉仙法的人,沒有理由騙他,就算是騙方浪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一來方浪只是這山河城裡的一名小混混,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也不知道什麼重大秘密,二來就是中年人一開始就救過他,而且還是救了兩次,兩次之後才知道他方浪的名字,人家根本沒有理由要騙他啊! 所以此刻的蕭過心裡是又激動又懷疑。
方浪心裡一驚:“他跟我爹是同門師兄弟?”說道:“前輩,我真的不記得了,不過你真的認識我爹嗎?”
中年人狂笑道:“浪兒,不錯,我跟你爹是同門師兄弟,我是你鍾伯父啊!”
“鍾伯父?”方浪有點疑惑問道:“你真的是我鍾伯父?”
“不錯,我和你爹情同手足,你爹是逍遙宮的弟子,是我的師弟,你爹也是我們逍遙宮近百年來最出色的的弟子,他天資聰穎,修爲高深,是同道中人敬佩無比的對象啊!”中年人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往事,臉上一副陶醉的表情!
“當時的同門弟子中沒有一個人是你爹的對手,他挑戰了我們逍遙宮同代的高手,最後他找上了我,我們打成了平手,從此結成了莫逆之交。”
方浪心裡還是覺得太過稀奇,他爹居然會是當今天下三大支柱中的逍遙宮的弟子,那爲什麼他娘就從來沒有跟他提過呢?還有他爹竟然是逍遙宮的人,那又是誰殺了他呢?又有誰敢得罪逍遙宮呢?
從小方浪的心裡就有一個魔障,那就是到底是誰殺死了他爹,他長大後無論如何也要學會仙法然後找到殺父仇人報仇,他也曾問過他的母親,可他孃親從來多不會多說,關於他父親的事也一字不提,所以方浪只知道他父親是被人殺死的,但並不知道他父親是因爲什麼而死的,更不知道他父親是做什麼的,這一切都是方浪心中永遠的謎。
而他孃親也在他十歲那年就病死了,所以方浪從小就在市斤之中長大,爲了餬口,坑蒙拐騙無一不幹,一直到現在他才聽到有人再說他父親的事情,所以你叫他如何不着急,如何不禁慌張,當即方浪就看着鍾子期問道:“你是我鍾伯父,那你肯定知道是誰殺了我爹,我的殺父仇人到底是誰?”
鍾子期暗道:“浪兒這麼小就想着報仇的事情,這樣對他的將來很不好,不行,必須要等到成熟的時機才能告訴他,不然以他的脾氣肯定會什麼都不怕的衝去拼命。”鍾子期嘴上道:“浪兒,你現在還不能知道你的殺父仇人是誰,因爲我知道你的脾氣,你要想報仇就要學會仙法,只要你自己都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那我就告訴你所有事情的真相。”
方浪蹬蹬蹬的退後幾步,他沒有想到還要學仙法才能報仇,不過說的也是,他爹是逍遙宮的得意弟子,修爲自然是高的,那麼能夠殺了他爹的人的修爲自然是不可小視,方浪想了一下道:“鍾伯父,我答應你先學仙法,但是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我的殺父仇人是誰?我保證我練好仙法以後纔去找他報仇!”
鍾子期搖了搖頭道:“你的脾氣過於衝動,易躁,現在告訴你,你就會天天心細殺父仇人,而不會好好的用心學習仙法,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方浪沒有辦法,只得在地上跪下磕了幾個響頭,旁邊的老八也跟着和磕頭,方浪道:“鍾伯伯,侄子方浪跟你磕頭,求你教我們仙法。”
鍾子期暗道:“此番我只能在山河城呆十天,現在還有七天,好吧,我就用這七天教他吧,他能學會多少就算多少!”當即鍾子期道:“我只能在這裡呆七天,七天之類我會盡心盡力教你們兩個,七天後我要走了,到時候,我會送你們上道教求教青陽真人,叫他收你們兩個爲徒 。”
二人自然是答應的,能夠在道教學習仙法,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啊!老八嘿嘿笑道:“前輩,我人又笨又呆,你不用把時間花在我的身上,大當家人又聰明,學什麼都快,而且大當家還要報仇,所以前輩你應該把用在我身上的時間用在大當家的身上,這樣他的七天就是十四天,他豈不是學得更好!”
方浪聽了心裡一陣感動,笑罵道:“你老闆的,我命令你陪着我學,我是二龍山的大當家,你是二龍山的八當家,所以我的話你必須要聽。”
鍾子期心裡也是十分高興,能夠找到至交好友的親生兒子,他心裡是無限歡喜的,這時方浪突然問道:“鍾伯伯,既然我爹和你都是逍遙宮的弟子,那爲什麼我們不去逍遙宮學呢?”
鍾子期的臉明顯的抽蓄了一下,道:“浪兒,你記住,以後無論如何千萬不要在逍遙宮的人面前說起你是方繼陽的兒子,不要問我原因,問了我也是不會說的,你只要記住就行了,你鍾伯伯是不會害你的!”
方浪點頭,他知道總有一天當他的修爲很高很高的時候,那麼他就有權利知道任何事,鍾子期道:“明日早晨我在齊雲山山頂等你們,你們一人要挑着三擔露水到山頂等我,記住,是一人三擔,也就是說明天早晨太陽出來之前你們必須要蒐集好三擔露水且還要全部挑到齊雲山山頂,浪兒,有沒有信心?”
方浪一笑道:“鍾伯伯沒問題,明天你看我們的。”
“好!”鍾子期說了一聲好後,人就瞬間不見了身影,方浪哈哈大笑,老八莫名其妙的問:“大當家,你怎麼了?”
方浪笑道:“老八,咱們可以學仙法了,鍾伯伯親自教我們,以後等我替我爹報了仇後,我就要自己創立一個宗派,要像逍遙宮、道教的怎麼厲害,要讓天下的人敬仰!”
黑暗中,一道人影站在枝頭上,聽着方浪的話點了點頭暗道:“繼陽,不知道浪兒有沒有你的那份天資,那麼下一代的年輕高手中就有他的一席之地,這也是愚兄唯一能爲你做的一件事啊!”
而此刻在蒼龍峰的頂上,一個青衣男子恭敬的站在一個灰白袍老者的身後,卻是早上的那個女扮男裝的青衣女子,只見灰白袍老者聽了她的話後慢慢的點了點頭說:“紫兒,來去無影又無蹤,一把瑤琴一人忠,這句詞的確是你說的那個人說的?”
楊紫兒點頭道:“是的師祖,我親耳聽到他說的,而且他的背後還隨身揹着一把瑤琴。”
灰白袍老者點點頭道:“紫兒,此人不是你能惹的,你以後見到他都不要動手,他要殺你只要鉤鉤手指頭這麼簡單,你有沒有跟其他的人說過?”
“師祖,我跟師父說過,師父去找他的麻煩去了!”
“什麼!這個不成器的傢伙,趕緊去把他找回來,不然晚了!”灰白袍人顯得有些着急。
“是師祖,不過紫兒很好奇,那個人到底是誰?他有怎麼可怕嗎?”
灰白袍人點了點頭緩緩才道:“他是一劍瀟湘鍾子期!”
一劍瀟湘鍾子期,現今天下中的高手,來無影去無蹤,曾是逍遙宮的弟子,但是由於他師弟的死而遷怒逍遙宮,自古只有宗派逐出弟子,可一劍瀟湘鍾子期他自己逐出了把逍遙宮逐出了,稱逍遙宮這種地方根本不配讓他多呆下去,十餘年來在天下四方闖蕩,威名大盛,修爲高深,曾三進魔界,大鬧魔界平安而返,又三進妖界,大鬧妖界,還搶走了妖界妖皇摯愛的妻子放到了魔界的魔神的牀上,自稱一劍瀟湘,瀟湘說的就是他手中的拿一把瑤琴!平常神龍見首不見尾,逍遙宮派人多次追殺,但都徒勞無功,死去的人數到不少,乃是逍遙宮、魔界、妖界的敵人,爲人豪邁,不拘小格,深受天下四方各路人馬的愛戴!
楊紫兒放下手中的書記,笑道:“原來一劍瀟湘就是他,看來我還真的是走運了,不對,他爲什麼要三番四次的救那個小痞子,難道他們二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好,師父前去找他了,我馬上去阻止!”
山河城的街上,方浪和老八很快的就從天下客棧老闆那裡找到了三擔盛水的桶,兩人格外高興的到了城外的樹邊收集露水,老八嘿嘿笑道:“大當家,你說鍾前輩叫我們收集露水乾什麼?”
“幹什麼?幹你老闆的,肯定是考驗我們倆有沒有恆心和意志力,如果我們連三擔水都弄不上去的話,那我們還有什麼資格學仙法。”
方浪剛剛放好水桶,突然感覺到草叢裡什麼東西在動,方浪心裡頓時一驚,別是什麼猛獸的,那他和老八今晚就要變成人家的菜了,他蹬蹬蹬的連退幾步,可是草叢裡依然沒有什麼東西出現,只是不停的在草叢裡動啊動的,方浪覺得疑惑,不禁走上前去扒開了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