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學院副院長、辰川,兵帝巔峰境界,半步近聖之人。
一身灰衣隨風飄動,沒有刻意顯‘露’,氣勢亦是尤爲不凡。
衆學員帶着一臉崇敬之‘色’望着辰川。
辰川目光環視下方,最終落在秦天身上。
“秦天,你已經殺了一位學員,在生死臺上本院長不會懲罰於你。不過這兩名學員已然脫離生死臺,如今修爲已廢,你切莫再多造殺孽。”
辰川悠悠開口道:“秦天收手吧!”
秦天眼中怒意難平,望着辰川絕然道:“我不收手,你又奈我如何?”
聞言,衆學員都是非常震驚!
秦天可以狂,以剛纔他展現出的實力,已經可以擠入巔峰學員的行列,所以他狂自然沒有人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但是面對副院長這樣兵帝巔峰境界之人,他便沒有狂妄的資本,甚至是連說話都需注意時刻保持恭敬。
可此刻的一切都是超出了所有學員的預料,他們想像中的一切都沒有在秦天的身上出現。
這不得不讓他們驚訝。
然而,只有在無盡之海上見識過秦天實力的人清楚,秦天擁有對抗副院長辰川的實力,所以他的話絕對不是狂。
所以此刻秦天的表現在他們看來,缺的或許只是一些禮數。
辰川面‘色’平靜,被秦天這般質問亦沒有生出不滿情緒。
因爲,他清楚秦天的確有這樣的能力,剛纔秦天所表現出的實力他自然見到。而更讓辰川確信他有這樣的能力,便是因爲秦天的家勢。別人或許不知秦天的家勢,但是他清楚,帝皇學院的院長、那位兵聖境界強者、莫淵更加清楚。
從他進入學院那一刻,已然知曉。
作爲中洲之地超級戰鬥家族秦家的少主,這少年的話有這樣的份量。而他身後的家族更是萬萬不能得罪,他招惹不起,莫淵招惹不起,帝皇學院也招惹不起。
於是辰川臉‘色’依然平靜,內心卻是‘波’動起來,他在猶豫。
今日之事他是偶然遇到,不過想起莫淵‘交’待的事情,辰川認爲這或許是不錯的機會。
微風拂過,辰川輕捊鬍鬚,終於下定決心。
“秦天,要殺這兩人不是不可以,但你可想過後果。你身爲帝皇學院的學員,不管你家勢如何,懲罰必須要受。如果你願意接受懲罰,我絕不干預此事。”
帝皇學院的規矩,秦天可以完全不必遵守
。
規矩,是對無能之人的束縛。
但帝皇閣內可能存在的《兵神圖》碎片,卻是讓秦天不得接受這所謂的規矩,這份束縛。
但不管如何,趙風二人必死!
因爲他們羞辱了不該羞辱的人!
“好,我答應你!”
秦天想罷,望着辰川斷然道。
這二人間的對話,於衆學員看來,哪裡是院長與學員間的對話,分明是兩個身份平等之人,在商談着某種‘交’易。對秦天的身份,衆人便是猜測了起來,看着秦天的眼神也更加的恭敬。
這種人他們招惹不起,不論實力還是可能存在的強大的背景。因爲一向以冷漠著稱的副院長辰川,對這位少年都是在保持着應有的冷靜,說明他忌憚這個少年,更準確說便是這個少年身後存在的強大背景。
辰川收回領域之力,趙風二人身在半空之中再次墜下,只是稍頃便是兩聲悶響聲傳來。
趙風與那名學員死了。
而秦天便要兌現他的承諾。
帝皇閣,帝皇學院的像徵。
這裡留下了無數學員的印記,那巨大石埤上一道道掌印便是最好的證明。
巨大的木‘門’推開響起吱吱的響聲,‘露’出秦天與辰川的身影。
秦天所面臨的懲罰,在帝皇閣中禁閉一個月,這懲罰與秦天所闖的禍事相比,顯得很輕,可謂微不足道。
秦天也是疑‘惑’,倒是站在秦天身旁的辰川清楚。不管有沒有今日之事,從秦天進入帝皇學院那一天起,他遲早是要進入帝皇閣中的。
這是院長莫淵的意思。
辰川明白,所謂的進入帝皇閣,並非是因秦天畢業時而擁有資格進入,而是即便在沒有這樣資格的情況下,也要想辦法讓他進入。
其中之事,他不是很清楚,但卻是隱隱猜到些什麼。
因爲帝皇閣中有着《兵神圖》碎片,更因爲他聽過一些關於兵神的傳說,那麼莫淵安排這少年進入帝皇閣中,顯然是與這二者之間有着什麼聯繫。
辰川在‘門’前停下,對秦天說道:“秦天,你安心裡在裡機接受懲罰便是,你的朋友學院自會照拂,你不必擔憂。”
秦天點頭道:“多謝!”
秦天邁步進入帝皇閣中,巨大的木‘門’緩緩關上。
‘門’外有兩名老者守護,辰川走出後,向這二人說道:“秦天被罰禁閉一月,在這一月之中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進到裡面察看,更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
。”
“如果秦天在不足一月之期從裡面出來,也斷然不可阻攔,總之一切隨他心意。”
兩名老者聽得一陣疑‘惑’,其中一人道:“可是裡面有《兵神圖》碎片,如果一旦出現任何事情,我二人斷然難以承擔。”
“這是院長的意思。”
辰川說罷,便是御空而去,衣衫飄舞,身影漸漸消失。
亭臺長廊,小橋流水。
這裡位於帝皇學院最南側,是院長大人莫淵所在之地。
亭臺之中熱氣瀰漫,陣陣茶香浸人心神。
綠衣‘女’子面相清秀,秀手擡起間,便爲對面一位青衫老者斟滿茶水。
老者輕飲香茶片刻,放下茶碗後,看着綠衣少‘女’,臉上帶着淡淡笑。
那綠衣‘女’子見着老者在笑,不由皺了皺鼻子,樣子十分可愛。
綠衣‘女’子道:“爺爺,現在您還笑得出來。秦天進入帝皇學院一定是有着什麼人不可告人的目的,您應該想辦法查查纔是。”
老者淡然道:“怎麼查?難到要我老人家把他叫過來,當面質問他有什麼目的嗎?”
綠衣‘女’子不滿道:“爺爺,這件事情您不管也就算了。可是秦天這次令蕭家一共損失十六位兵帝境界強者,蕭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最後牽連到帝皇學院怎麼辦?”
老者依然淡淡笑着,彷彿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無妨,不管是蕭家,還是水家都不會因爲此事牽怒於帝皇學院。即便是想找秦天報仇,也絕不會明着來。”
“爲什麼?”
“那少年是秦家之人。”
綠衣‘女’子不明何意,但從老者口中說出定然是有所指。
“秦家?”
綠衣‘女’子輕聲喃喃,終於是想到了什麼,震驚道:“是中洲秦家!”
老者笑而不語,只顧飲茶。
天際一道黑影漸漸放大,最終落在亭中,正是辰川。
老者放下茶碗,道:“事情都辦好了?”
辰川恭敬道:“按您的意思已經辦好。”
老者輕舉茶碗飲了口茶,淡淡道:“這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