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媚兒眼中恨意極盛,聽到秦天的話卻是有着一絲迷茫。
她不明白秦天在說什麼,不過卻是輕輕點了點頭。
秦天安慰性的看了周媚兒一眼,擡手按在她的頭頂之上,雙眼隨即閉合,神識便是釋放出來。
一絲絲神識如同細絲般向着周媚兒的身體之中極速鑽去,經過她身體中的每一處血脈,每一寸肌膚。
同時,通過神識感應,周媚兒身體的情況都會及時的反饋給秦天知曉。
秦天現在要做的事情,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不解,同樣秦天本人也是有些不敢確認最終能否成功。
周媚兒恨,恨意滔天,在剛剛她說出我恨那兩個字時,秦天能非常清晰的感應到這恨的濃愈。
這恨太強烈,竟是有着秦天在領悟天道時的那種感覺。
所以,秦天現在要做的就是通過自己,以及周媚兒心中這份強烈的恨意,幫助周媚兒一舉晉升到神皇境界。
當然這件事情並不容易。
七彩宗大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十一長老秦龍景站在秦天身旁,將其死死護住。
左柔也是站在一旁,不斷地打量着大殿內的衆人。然而,注意力更多的則是放在秦天的身上,看到秦天的眉頭不是皺起,臉上出現些痛苦之意,左柔的心便跟着起了波動。
大宗主能感覺到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妙,但是又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情況,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發生。
李心瑤眼中同樣有着恨意,對周媚兒的,更有對秦天的。
絲絲神識不斷遊走在周媚兒的體內,感受着她的情況,同樣反饋給秦天信息,讓秦天更加確定周媚兒此時心中恨意的強烈程度。
天道之力由心而發,從而引動天地間的天道與自身融合。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卻是必須要達到一定程度才行,秦天通過感應確定周媚兒的情況,將周媚兒心中的恨意完全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或者說是以同樣的恨意去引動天道,最終再將其轉化給周媚兒。
這種以自身爲過渡來引動天道,比自己本身引動天道更加的困難,也更加的耗費精力。
秦天必須以周媚兒心中的恨意來引動天道到他的身體中,但是卻又要控制這股天道不能與他自身融合,否則結果註定失敗。
寂靜的大殿中漸漸出現了周媚兒的痛哼之聲,以七級神王境界的身體想要承受住天道之力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特別是此時她的身體還受到了一些重創。
周媚兒的痛哼之聲越來越大,最後竟是成了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但是就在這痛苦產生之時,卻是能夠看到周媚兒慘白的臉色漸漸出現了些許紅潤。她整個人也在漸漸的改變着,還是那個原來那個周媚兒,但是她的氣質卻是有了一種讓人不敢直視之意。
她的痛苦似是也在漸漸減弱着,人變得平靜了下來。
秦天額頭上的汗水越聚越多,最終滴下,響起滴答滴答之音,整個大殿中的人都能夠聽到。
每一次的滴答之聲聽在衆人耳中,都像是滴入了湖水之中,讓她們的心不禁起了波動。
時間流逝,轉眼一個時辰在衆人的煎熬中終於過去。
終於寂靜的大殿中響起了一絲別樣的聲音,秦天竟是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登時變得慘白無比,身體都是有些晃動起來。
左柔要過去扶着秦天,卻被十一長老秦龍景阻止。
也就在這個時候,周媚兒慢慢睜開雙眼。
這一刻,她的雙眼充滿了神彩,眼中多了一種深深的俯視之意。
不見她有任何動作,整個人竟是輕飄飄的站了起來,那雙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睛,落到秦天身上時便是出現了無限的柔情。
“公子,你沒事吧?”
周媚兒一把將搖搖欲墜的秦天扶住。
秦天擡手擦去了眼角上的鮮血,看着周媚兒道:“現在還恨,還恨我嗎?”
周媚兒難得臉色一紅,有些羞愧道:“公子,媚兒錯了,媚兒不該有那樣的想法,不該恨公子的,只是······”
秦天道:“這不怪你,如果你不恨,我怎麼能幫你晉升到神皇境界呢。”
“嗯。”
周媚兒感激地看着秦天道:“媚兒知道公子的用意了。”
左柔替周媚兒扶住了秦天,周媚兒則是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向着大宗主等人漸漸走近,距離她們一丈左右的位置停下。
“師伯,本宗先祖所立規矩,不知可否做數?”
周媚兒看着大宗主雖然嘴上還叫着師伯,但是不管是此時還是以前,這個師伯在她心裡沒有任何好感。
大宗主道:“先祖所立規矩任何時候都是做數,不過媚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宗主已經看出周媚兒在秦天的幫助下,達到了神皇境界,但是這件事情太難以讓人置信,她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昔日裡她曾聽過這樣的事情,她那也只是傳說而已。
而且,就算先不說此事真假,即便是秦天本身已經是神皇境界強者,就讓大宗主不敢相信,他才離開七彩宗多久就已經達到了神皇境界,世上難到真有如此逆天的修煉天才。
周媚兒道:“既然師伯說先祖立的規矩做數,那麼弟子現在達到了神皇境界,是不是已經被視爲本宗宗主?”
“神皇境界?”
大宗主眼中涌出一抹冷意道:“你當神皇境界那麼容易達到,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欺騙的!”
話音未落,大宗主已經出手。
其擡手一揮,一抹紅色光韻瞬間向周媚兒籠罩過來。
周媚兒冷哼,眼中帶着不屑道:“師伯,如果是以前即便是弟子達到神皇境界也必然不是你的動手,不過你重傷未愈,只是還不是弟子的對手啊。”
周媚兒未動,只是眼睛漸漸有了變化,那雙眼睛變得無比犀利,一股無形的力量從紅色光韻中鑽出,直射大宗主雙眼。頓時之間大宗主直感覺自己的腦海如針刺一般疼了起來,同進腦海中各種畫面涌現,而每一幅畫面都能勾起她心中的恨意,讓她痛不欲生。
她恨的人恨的事,在她的腦海中逞兇,而她卻是沒有任何辦法應對。籠罩周媚兒的紅色光韻消逝,大宗主臉色變得慘白,雙手抱頭竟是從座位上滾了下來,不斷的痛聲慘叫着。“師伯現在相信弟子已經晉升到神皇境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