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律想逃,但從灰袍地衣老者口中知道了天袍長老的修煉界後,已是深知自己逃命無望。
碧綠色的眼睛有些閃動,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他向後退出去的一步,也已經邁了回來。
灰袍地衣老者嘴角劃過一絲不屑的笑意道:“怎麼不打算逃了?”
被灰袍地衣老者看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金玉律重重哼了一聲,雖然心裡忌憚一身藍袍的天袍長老,但是面上卻是絲毫不露怯意。
金玉律道:“本尊是想逃,現在恐怕已經逃不了,不過你們也休想如此輕易殺死本尊,就算本尊死也要拉上你們賠命。”
灰袍地衣老者不屑道:“就憑這裡的魔氣?”他指的是壓的極低的黑雲,這黑雲正是現在的金玉律在百年間修煉出的魔氣形成。
只瞥其一角就知其何等濃愈,何況是已經佈滿了整個荒古大地,然而看出他的想法後,灰袍地衣老者沒有任何擔憂,或許這些魔氣在他眼中是可怕的,但是在修爲已經達到了神皇九劫境的天袍長老看來,根本沒有任何威懾力。
他要殺他很容易。
金玉律道:“這魔氣乃氣本尊百年所聚,天袍雖然達到九劫境但想要徹底殺掉本尊,毀滅這些魔氣卻非容易之事。”
二人對話被秦天清晰聽到耳中,他早就懷疑荒古大地中的黑雲沒有表現看上去那麼簡單,現在聽到金玉律親口說出來,心神難免一驚。
黑雲凝聚,金玉律卻沒有出手,他不知在想着什麼。
“魔頭是你自毀魔體,還是我等出手。”
說話的依然是灰袍地衣老者,那個鶴髮童顏的天袍長老像是啞巴一樣站在那裡,甚至連看都不看金玉律,他似是不想引起的人注意,但是不管是灰袍地衣老者還是金玉律都是以他爲中心,因爲這裡只有他才能左右整個局面,出只有他才能消滅魔頭金玉律。
同樣,除了藍袍的天袍長老外,站在他身旁的那個紅衣少女同樣引人注目。
一雙大大的眼睛,閃着淡淡的波光,明亮清澈,看之一眼都會讓人不禁生出愛憐之意,但是她的嘴角卻是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好像能從灰袍地衣老者與魔頭金玉律的談話中聽到好笑的事情一樣。
讓人愛憐的眼神嫵媚的眼神更加人讓人容易受到迷惑,何況此時已經是身受重創的秦天。
那雙大大如水的眼睛已經從灰袍地衣老者與魔頭金玉律的身上移開,盯向了秦天。
然後,她嘴角上的笑就更濃了,看着秦天好像是看着一件極爲讓人喜愛的玩具一樣,她時而側着注視着秦天,時而玲瓏曼妙的身子向前微微探出,仔細地打量着秦天,似是要將秦天看透一樣。
這少女美麗惹人憐愛,但卻沒有人有資格去憐愛她,她身上透出的那種氣勢,即便是秦天都不得不誠認,自己只怕用盡全身解數也無法對付的了這個少女。
紅衣少女在看着秦天,金玉律卻在看着紅衣少女,眼中幽光閃動,倒是不去回答灰袍地衣老者的話。
哪知就在魔頭金玉律目光投過來時,那少女卻是悠悠開口道:“魔頭,你妄想打本姑娘的主意,本姑娘沒有能力殺你,但是就憑現在的你卻是休想一擊制住我。本姑娘勸你還是自損魔體吧,否則我太爺爺出手,只怕會更加痛苦。神皇六重九劫境,一劫一輪迴,次次痛不欲生,你應該聽過。”
那少女在與魔頭金玉律說話,可如水的目光依然在看着秦天,真不知她在看什麼,秦天也是茫然,但卻絲毫不懼少女的目光,與她對視着。
少女笑,他就笑,少女不笑,他也在笑,就像是不知道已經處在了危險之中一樣。
“太爺爺,這人好有意思啊!”少女突然抱住了藍袍天袍長老的胳膊,撤嬌說道。
沒有任何表情的天袍長老終於擡起手,宏溺地看着少女,然後將目光移向了秦天身上,他只是看秦天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卻是已將秦天看透了一樣。
“既然你喜歡,我們就將他帶回去做你的奴力好了。”
“好呀!好呀!謝謝太爺爺,我就知道你最明白人家的心思了。”少女似是極爲開心說着,如水的目光轉動着,似是在想着把秦天帶回去後,要怎麼樣來讓他取悅自己呢?
“魔頭,你考慮的時間太久了!”天袍長老目光如劍般盯向魔頭金玉律,金玉律本不想退的,卻沒能忍住一連就是退了三步。
魔頭金玉律穩住身體,強行恢復心神道:“好,本尊就看看你這個神皇九劫境強者的實力到底如何?”
話未落,金玉律已是出手,明知不敵,卻是強行出手,沒有人知道金玉律在想什麼。只見其身體周圍魔氣繚繞的極爲濃愈,將整個人都包在其間,那魔氣如硝然沖天,與天際處的魔氣瞬間相接,而就在一輪滾滾魔氣打出之時,卻是自魔氣繚繞中的金玉律身體溢出道道有些異樣的魔氣,這魔氣近乎發紫,順着與天際相接的魔氣中極爲迅速的穿出。
瞬間融入天際中的滾滾魔氣中,以之濃愈的魔氣爲掩護,那紫色的魔氣如光如影般向着一處方向掠去,那正是天域城的方向。
“找死!”
天袍長老單手一伸,就見到他的手上多了一根白髮,正是他的頭髮,沒有人能看到他是如何拔掉自己的頭髮的,然而令人驚異的是就是這樣一根細弱的白髮,在天袍長老手中卻是眨眼間變粗變長,像是一根白凌,白凌一成,瞬間自天袍長老手中凌空而起。
白凌彎曲變幻,如蛇爬行。魔頭金玉律打出的滾滾魔氣在接觸到這白凌之時,便在白凌的抖動間灰飛煙滅,稍頃便至魔頭金玉律身前。魔頭金玉律終於臉色大變,天袍長老不但修煉到了神皇第六重九劫境,居然已經達到了九劫境第五劫不傷己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