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掉落在地的白衣,秦天緩緩擡頭,看向了月玉晗露出的白晳的雙肩。
月玉晗含情默默,眼光如水。
她沒有刻意卻表現什麼,甚至是有些害羞,俏臉誘人的紅。
秦天看着她,想不到這樣的人也會知道害羞。
殊不知,月玉晗心機重,人也狠,但卻是一個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
想要染指她的男人不計其數,卻沒有一人得手。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把自己交給任何男人,至少目前她見到的男子中還沒有一個人,能讓她有這樣的想法滋生。
對於秦天,她多少有些這樣的心思,只是可惜,他們是敵人。
像現在這樣,令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是爲了她身後的月家。
月家不能亡,所以她想就只能犧牲自己的身體了。
迎着秦天的目光,月玉晗走了過去。
秦天也站了起來,繞過身前的長桌,走向了月玉晗。
月玉晗有些緊張,羞的極爲厲害,俏臉紅的像是熟透了蘋果一樣,嬌豔欲滴。
她實在是個美人,只怕沒有人能抵擋這樣的誘/惑。
同樣,她明白,更瞭解秦天的爲人,她知道一但她成爲了秦天的女人,那麼以秦天的個性是斷然不會再對她月家出手。
而且她現在無法解決的事情,秦天也一定會幫着她解決的。
害羞中帶着些許嫵媚,月玉晗更加撩人。
於是間,就在秦天站在她身前時,她白晳如玉的手臂緩緩擡起,剛剛要搭在秦天的肩膀上時,卻是被秦天緊緊抓住。
她身子難免一顫,臉紅的更加厲害,羞的連頭都低了下去,呼吸急促起來。
“你不想這樣做?”
秦天察覺到月玉晗的變化,忽然問道。
月玉晗緩緩擡頭,看着秦天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她的確有些不情願,要不是爲了月家,就算對於秦天還有那麼一點心思,但是就兩人現在的情況來看,她也不會選擇與秦天在一起。
秦天忽然甩開月玉晗的手,臉色一冷便是說道:“你這樣做只會讓月家的處境更加危險。”
說罷,秦天轉身向書房外走去,月玉晗嘴脣微啓,最後倒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走到書房門口的秦天停下,忽然開口道:“女兒家不該輕易脫掉自己的衣服,至少在你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情況下。”
話未落,秦天擡手一揮,掉落地上的白衣突然飄起,落在了月玉晗的手中。
看着秦天隨即消失的身影,月玉晗追了上去。
剛小跑出幾步,突然身子又是一顫,她急忙停下步子。
從纖細的手指上一枚碧綠色的域戒中取出一枚正閃着光的信符。
看罷信符中內容之後,月玉晗臉色忽明忽暗。
國主今夜再度遇刺,已經駕崩,這是可喜之事,但是信中提及的刺客卻是讓得月玉晗難免驚訝。
傳信之人自然不知那人是誰,但是那刺客所持斷劍已經是告訴了月玉晗他的身份。
無劍大師!
他爲什麼要刺殺國主?
月玉晗又追向了秦天,她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秦天。
只是看到秦天的身影后,她叫一聲,秦天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於是她忽然說道:“國主駕崩了。”秦天如被電擊一樣,突然停在原地。
月玉晗來到秦天身前,將信符交予秦天。
秦天看罷,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知道那個行刺國主的刺客是誰了。
同樣,信中也將國主駕崩前將日月帝國國主之位傳於左柔腹中胎兒之事提及,而短時間內的帝國政事將由左柔全部主持。
最後,秦天將信符交還給月玉晗,淡淡地說道:“如果此事是真,你月家就安全了。”
國主駕崩之事早已傳遍了整個日月帝國。
而且由於左柔主持帝國政事,手中握有大權,帝國與秦天宗之事被徹底壓了下去。
本來這事,帝國中文武百官中有大半人都是極爲反對,但是就在這其間卻是出了狀況。
日月帝國四大王侯俱是因國主傳位左柔之事不滿,藉着國主駕崩之時,帝國人心不穩竟是反判另立國家。
一時間,帝國應對重心轉移,從秦天宗轉到了對付四大王侯的身上。
其中兩大王侯勢力弱些,被帝國派出軍隊第一時間給壓了下去,另外兩大王侯軍事力量極強,地理位置又位於帝國邊緣,因此帝國在軍力上難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應對。
也給了兩大王侯發展壯大的機會,漸漸形成了與帝國分庭抗禮之勢。
一時間,神靈大陸由五大帝國變成了現在的七大帝國。
帝國方面的事情,由左柔掌握,秦天倒是不擔心他們會對秦天宗發難了。
他得以有更多的時間,把精力放在對付神皇城的事情上。
開始漸漸將秦家的勢力由地下向地上轉移,相信不用多久,龍域秦家將會重新出現在神靈大陸世人面前。
作爲龍域秦家的根基聖域帝國是昔日五大帝國中軍事經濟實力最爲強大的一個。
當秦天與十長老秦龍海等人來到聖域帝國的國都聖域城時,當真是親身感受到了這一切。
大街上行人你來我往,穿流不息。
人們的衣着也是華麗非常。
負責在聖域帝國的秦家之人帶着秦天與十長老秦龍海等人去了昔日龍域秦家的所在之地。
那是一處位於聖域城最東部的一處地方。
昔日的龍域秦家何等輝煌,其勢力所在更是略差於神皇城,但是此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荒蕪,比荒古大地還要嚴重。
一人之高的雜草將昔日的瓦礫盡數隱藏。
已然已是一片廢墟。
看到這裡,秦家之人難免感嘆。
把眼前看到的一切,與他現在手上正拿着的昔日龍域秦家所在地的建築圖案作着對比,就在衆人有些傷感時,秦天說道:“我龍域秦家不但要重建,而且要比昔日還要輝煌,還要大器。”
負責守在聖域城的秦家人名爲秦宇,他道:“家主想法是不錯,只怕這其中的難度卻是很大。”
說着,他擡手一指遠方那處與現在的龍域秦家之地形成鮮明對比的大宅子。
“家主你看,我龍域秦家昔日的地方已經被那間宅子佔了一半,不要說是擴大,只怕是想要恢復到以前的情況,都需要那宅子主人同意才行啊!”
秦天道:“這土地即是我秦家所有,那宅子主人爲何佔有?”
秦宇道:“家主有所不知,那宅子主人倒是並非是無故強佔,他所佔的地方正是從神皇城手中所購買的,而且······”
秦宇眼神竟是有些惋惜。
秦天道:“而且什麼?”
秦宇這才道:“而且據說,這宅子的主人正在與神皇城達新的購買協議,他已經準備把這裡的所有土地都從神皇城那邊購買過來。”
秦天道:“既然知道此事,爲何不加止阻攔?”
秦宇爲難道:“當初之時,我們是想阻攔,可是將此事稟報給老家主後,他老人家叫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畢竟那宅子主人交易的對象是神皇城,如果稍有不慎我秦家很有可能暴露,從而遭到神皇城的報復。所以老家主便是告訴我們,關於我秦家此處土地的情況,就任由他們如何交易好了,等我秦家有能力之時自會奪回來。”
說罷,秦宇又補充道:“而且,那宅子的主人也不好惹,否則一般人又哪裡敢輕易與神皇城交易。”
秦宇道:“家主可曾聽過神靈大陸北家?”
秦天道:“就是那個當年排在我龍域秦家之後的北家?”
秦宇道:“正是那個北家。這個宅子的主人姓洪,乃是北家家主的女婿。此人名爲洪天寶,三十歲年紀,九級神王境界巔峰,府中神皇境界強者不下二十人,而且由於其是北家家主小女兒的丈夫,此人也是極得北家家主的照拂。”
“而且洪天寶此人行事極爲霸道,在聖域帝國是出了名的,只是由於北家的關係,衆人不滿卻是不敢言語。就連聖域帝國皇室都要讓此人三分。”
聽罷,秦天道:“如此說來,我們秦家如果將此人除掉,倒算是爲民除害了?”
秦宇淡然一笑道:“家主說的極是,不過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敢。”
秦天道:“別人自然不敢,可我龍域秦家敢。不過,我龍域秦家與他北家無仇,與他洪天寶也是無怨,還犯不上上來就與他刀兵相見。秦宇,我交給你一件事情。”
秦宇道:“家主請吩咐。”
秦天道:“你敢不敢上洪府走上一趟?”
秦宇道:“家主這是在說笑嗎?我秦家男兒又豈有怕死之人,如果不是顧及整個家族安危,我秦家又豈能忍到今時今日。”
秦天擡手重重拍了拍秦宇的肩膀,誇讚一聲好樣的,然後說道:“你到洪府與洪天寶商談購買土地之事,先禮後兵,他洪天寶如果同意,我們便將我們秦家原有的地方,包括他洪府的整片宅子一併買下,如果他不同意,你馬上將此人所行惡事全部調查清楚,如果此人當真是罪大惡極,我秦家便要替天行道了。”
秦天明白秦宇何意,他是顧忌神皇城,一但鬧出太大的動靜,神皇城就會出面了。
秦天剛要開口給秦宇一個定心丸吃,十長老秦龍海卻是說道:“秦宇,你放心去辦此事便是。我們想要重建我龍域秦家正是爲了要與神皇城一戰,所以你已不必有任何顧忌,放手去做事就行了。”見秦天也是輕輕點頭,秦宇不由一喜,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而像他這樣的秦家子弟亦是極多。他們都在等着這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