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魔修見狀,心中大驚,急忙催動法力,遙控身前那柄血紅色的長刀,意圖擋住那兩道劍光的攻擊。
噹的一聲,兩柄金系的飛劍、飛刀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不過就在這時,一道銀燦燦的劍光卻是從碰撞出飛出,嗤的一聲劃過了中間那魔道修士的脖頸之間。
殷紅的鮮血噴出足有一丈來高,足見這位血魔教的大修士精血是何等的旺盛!不過脖頸要害被鋒利的劍光劃過,防禦靈光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一顆斗大的頭顱就從身軀上滾落下來了。
一道九寸大小的血影從頭顱的頂部鑽出,惡狠狠地看了十幾丈外那放出飛劍的青年紫衣修士一眼之後,化作一道血光飛遁而去。
“可惜了……”葉逢春心中嘆息道,他本想御使飛劍,將對方遁出紫府的元神給一柄絞殺了,免得留下後患,但此時左邊那名魔道修士回過神來,急忙御使着一柄血紅色的小刀,纏上了他的兩柄飛劍,好讓中間那魔修的元神成功遁走。
葉逢春御使的兩柄飛劍與中間那名魔修法器上及身上的血煞方一接觸,就發覺劍體被污染了,運轉有些不靈,再被左邊那名魔修的小刀法器一陣糾纏,心中頓感不妙,急忙噴出兩口元氣,注入劍身之中,劍身一顫之下,脫開了小刀法器的糾纏,飛回到葉逢春手中。
劍體上沾染的血煞並不太多,再行祭煉一番就無大礙了,葉逢春正要再祭出其他法器攻擊,左側那魔修卻是瞥眼看來另一名同伴一眼,只見那名同伴被一名女修放出的湛藍色絲帶法器困住了身形,左衝右突無法脫身,而先前那名被他們一路追殺而來的正道修士也趁火打劫,御使那般土黃色的飛劍,與那湛藍色絲帶法器一起攻擊起他那名同伴來。
左側那魔修雙目之中露出一絲寒光,全身血光大盛,緊接着就沖天而去,看樣子是要遁走。
葉逢春豈能讓這魔修從眼皮子底下溜走?見對方就要施展血遁術離開,不及祭出法器攔截,急忙摸出一沓極品雷符,抖手扔了過去。
轟轟聲中,那魔修血遁術還未施法完畢,就被十幾張極品雷符給打斷了,全身血光被雷符擊中,一陣劇烈地翻滾起來。
葉逢春瞅到機會,急忙放出得意法寶無影針,就在那魔修一失神間,一道銀光就出現在眼前,嗤的一聲刺破他的血光防禦,刺入他的眉心,從他後腦傳出,連元神都沒來得及遁出,就被一針秒殺。
那魔修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傳出,就此殞命,剩下那名魔修覺察到兩名同伴一個肉身被毀,遁走了元神,一個連元神也沒遁出,就遭了殺害,心中大驚。
在兩名同階高手的圍攻之下,這名魔修心神失守之下,自然被對手有機可乘,只見那湛藍色的絲帶法器藍光大盛,水幕一緊,就將他上身牢牢罩住,令他行動不便,手中的血魔刀頓時運轉不靈。
而那柄土黃色飛劍專門攻擊他的下盤,在他被湛藍色水幕困住之際,成功擊中他的左腿,只聽噗嗤一聲,左腿被從齊大腿根除擊斷,露出一截參差不齊的斷骨來。
“啊……”剩下那名魔修被疼痛刺激得發了狂,全身血光大盛,那緊緊困住他的湛藍色水幕猝不及防之下,頓時不支,竟被生生撐開了一線空隙。
剩下那名魔修見到一線生機,心中大喜,急忙施展血遁術,一道血光從水幕的隙縫處射出,飛速向怪石林中而去,一閃就沒入了林中,消失不見。
血遁術乃是血魔教不傳之術,以犧牲自身精血爲代價,其威力甚至比變異三系中風系的風遁術還要犀利三分,葉逢春雖然有心想攔下那第三名魔修,但離得尚遠,卻是來不及祭出法寶了,只能任由那魔修遁走,心中暗叫可惜。
“多謝兩位道友援手!白道友,不知道這位道友是那家仙門的長老?”孟雲飛死裡逃生,心中大大鬆了口氣,見那第三名魔修逃之夭夭,卻是追之不及,心中暗叫可惜之後,急忙轉身與白夢琪及葉逢春見禮。
“在下鳳鳴山長老葉逢春,見過孟道友!”葉逢春急忙上前回禮,對這位金丹後期修爲的前輩修士,他可不敢過分託大,畢竟人家多修煉二三百年時間了。
“原來是鳳鳴山的葉長老!雲飛失禮了,沒想到葉長老法力超凡,竟然獨立一人,斬殺兩名血魔教金丹後期大圓滿修爲的血修,如此實力……咳,白道友和我聯手之下,還是讓那第三名血修施展血遁術給逃走了,令雲飛汗顏無比……”那孟雲飛急忙深施一禮說道,眼前這看上起二十出頭年紀,年輕得有些不像話的葉道友不僅是救了他一名,而且其表現出的獨立斬殺兩名金丹巔峰修爲魔修的實力,也足矣讓人肅然起敬。
“哪裡!哪裡!孟道友客氣了……”葉逢春見這孟雲飛對自己恭敬有加,十分不習慣,不想過多談論自己,急忙岔開話題問道:“孟道友如何被三名魔道血修追殺?魔道潛藏在十里灘怪石林內的,還有多少名金丹魔修?”
“咳!我也不太清楚,至少也有十名以上吧……我帶着門下弟子正在怪石林中巡邏,沒想到就碰到一羣魔教的金丹魔修在集會,看樣子魔道四教的都有,領頭的是一名黑袍中年人,我聽其一名黑袍青年修士稱呼他爲大長老的,看樣子應該是魔道四教之一的玄靈教的大長老了……”孟雲飛說道。
“玄靈教大長老?那可是玄靈教金丹期第一高手了,手下還有十名以上的金丹魔修,看來這十里灘不是好呆的地方,白道友,你看咱們該如何處置纔好……”葉逢春口中說着,就望向了一旁俏然而立的白夢琪。
“妾身女人家,能有什麼主意?還是孟道友跟葉道友拿主意吧!”白夢琪卻是嫣然一笑,頓時讓葉逢春一見之下心中怦然一跳,這白夢琪金丹後期的大修士,此時一副小女人家的表情,看得一旁的孟雲飛也是一陣呆愣出神。
“我看這樣吧,咱們先出去這片怪石林,然後給黑水城發傳訊,看那些主事之人是怎麼想的,若是他們不肯讓咱們離開此地,那咱們就在林外遠遠看着,不要深入林中得好,免得遭了魔修的毒手……”葉逢春見孟雲飛的目光也巴巴的看向自己,知道兩人這是等着自己拿主意了,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這才說道。
“葉道友這個主意不錯,妾身贊成,孟道友怎麼打算?”白夢琪看了葉逢春一眼,滿含莫名的身材,然後才轉頭對一旁的孟雲飛問道。
“咳!經此一役,我門下嫡系弟子盡數隕落,如今聚賢寨只剩下我獨身一人,還有什麼資格拿主意?一切聽葉道友的就是……”孟雲飛見白夢琪問起,心中卻是忽然生出無限感慨,有些傷感的語氣說道。
他帶來的十幾名嫡系弟子,在遇到那羣魔道金丹修士的時候,已經全體陣亡了,只剩下他拼命逃了出來,若是沒有葉逢春和白夢琪碰巧趕到相救,相信自己已經身死道消了。
見孟雲飛沒了鬥志,葉逢春和白夢琪也暗自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三人聯袂走出了怪石林,找到手下的融合期隊員,王冕、方寶、甘鳳子等人見葉逢春平安從怪石林中走出,臉上都露出笑容來,那白夢琪的親傳弟子白凝露見師尊平安歸來,俏臉之上也是展開燦爛的笑容。
不過此女卻是有意無意的將目光轉向了葉逢春這邊,在葉逢春轉頭看時,卻是像受驚的小鹿一般,慌忙地轉過了目光。
當下白夢琪祭出傳訊符,給黑水城主事之人發出傳訊,半天之後不見迴音,三人臉色頓時都難看起來。
“恐怕魔道的高手就要出現了……”葉逢春心中隱隱覺得不安,十里灘怪石林中潛伏着十名以上的魔道金丹高手,一定是有所圖的,他手下這二十名散修出身的融合期弟子,沒什麼好的法器防身,戰力一般,面對魔道金丹高手,也之後任人宰割的份了。
“王冕,帶他們趕緊撤……”葉逢春想了想之後,這才說道。
“露兒,跟王道友一起撤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白夢琪隨後就明白了過來,急忙對那叫白凝露的弟子說道。
“師尊,我們……撤向哪裡去?”白凝露卻是有些爲難地問道。
“兩位道友,看起來黑水城自顧不暇了,咱們還是各自逃命去吧!”葉逢春忽然說道。
“這……這不是臨陣脫逃嗎?”孟雲飛臉色十分難看地說道:“那些主事之人,不會給咱們按個臨陣脫逃的罪名吧?”
“他們都自顧不暇,還管得了咱們?”白夢琪恨恨地說道:“百花谷山門已破,我不能在讓追隨我的弟子有所閃失……葉道友,你有什麼好的去處,不妨說出來聽聽……”
“我的家人還在嶽國,我是一定要回家的,你們有何打算?”葉逢春說道,他早就計劃好了,也提前讓三位夫人動身了,也是早就想好了退路。
要知道魔道四教有四名元嬰期教祖坐鎮,勢力極大,西土修仙界雖然有十大仙門存在,卻是根本沒有一名元嬰期修士,無力與魔道抗衡,二次戰亂一起,相信西土中部很快就會淪陷,那些主事之人連自己都顧不過來,那還有閒心找他們麻煩?
再說就是他們想找麻煩,葉逢春也不會怕什麼的,能保住性命比惹上些所謂的麻煩要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