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算

驚虹。

10月9日,方虎終於公然豎起攻打霸業城的旗號,走西海城邊路一路挺進,這一舉動果然要了西海城守的老命,被逼無奈,只得領兵追擊,卻反被方虎領鐵風旗打了一個伏擊。三千虎豹營從西海守軍的側面對準敵人發起攻擊,鐵風旗三營回頭迎戰,一舉擊潰這支人數在五千左右的西海城守軍,活捉了西海城守彭涵光,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關於中部兩城的其餘情況。

10月10日,利用其各自爲政,互不幫忙的自私特點,方虎故技重施,再度引誘火浴城出兵,再獲勝利,消滅敵四千餘人。

此時,火雲城城守嚴真平在得知情況後,再不出擊,穩守火雲城,方虎等人眼看目的已達成,便對準霸業城方向繼續進發。兩天兩戰,獲得兩場大勝,滅敵近萬,多日以來一路所向,勢不可擋,鐵風旗威名勁傳,驚動驚虹。

在經歷了近半個月的信息往返折騰之後,驚虹人終於完全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地圖上的那條黑線,已經延伸到了驚虹中部,箭頭直指霸業城,驚虹人徹底駭然於鐵風旗的膽大妄爲了。這時,就連霸業城都有些慌亂了,淺水清真正是人的名,樹的影,若真讓他打到霸業城下,就算他拿不下霸業城,也大大折辱了驚虹人的臉面。臨近楓國,聖潔走廊等邊關重鎮處的將軍們,開始遣調兵力匆匆趕往霸業城,準備回京救駕,以盡“護主”之功。

10月11日,在經過拼死狂趕之後,驚虹大將姜卓,婁天德也終於來到火雲城,開始從各地抽調兵員,部署兵力,在統一的指揮下對鐵風旗展開追擊,包圍與堵截。

由地圖上看,多達數十條紅線從這個國家的各個角落一路延伸,在地圖上織出一張彌天大網,網向中央的那條黑線。鐵風旗就象一條散佈着血腥氣息的大魚,引來無數貪婪的,兇殘的,嗜血的狠毒的巨鯊,誓要將這條大魚一口鯨吞,絕不再給他興風作Lang的機會。

10月12日,消息傳到了驚虹周邊諸國,楓國,丘國,聖威爾聯合公國,都得到了鐵風旗侵入驚虹的信息。

這則消息令所有人驚歎,引來的反響也各不相同。

有些人驚歎於天風人的大膽冒進,也有人嘲笑淺水清的自以爲是,更有人旁觀以待,試圖看好戲。各國各地均對此戰表示出異常關注,想看看淺水清一支孤旅能在驚虹掀起多大的風Lang。

聖威爾人正式向天風帝國發出譴責通報,稱其當立即撤兵,並再次派出使節團前往天風。麥加人也不甘示弱,斥詞譴責天風帝國有分疆裂土獨霸天下之心。驚虹周邊如楓,丘,黎等國均表示不會參與此戰,但也表示對淺水清此戰均不看好,甚至連遠在天邊的西蚩大帝國也不甘寂寞起來……

西蚩大帝國。

大元帥府。

沙庫而倫家族是一個有着悠久歷史的大家族。這個家族的歷史甚至比西蚩大帝國本身的歷史還要淵源流長。早在西蚩大帝國成立的時候,沙庫而倫家族就已經是西風大草原上最出色最有名望的家族了。這個家族以盛產天才的軍事領袖而威名,他們幾乎每一代或兩代人裡,就必定會有一個甚至數個出色的軍事人才,成爲當時草原的部落首領,一地豪傑。

當年沙思汗大帝縱橫一世的時候,沙庫而倫家族的領袖與其家族戰士們就成爲大帝手中最兇狠的一根馬鞭,幾乎抽痛了大陸上所有的民族。

然而草原遊牧民族天生擅戰鬥不擅守成的特點,使他們建立的龐大帝國完全依賴於武力而存在,並最終在沙思汗死去不久分崩離析。在那之後,遊牧民族曾又有過數次興起,卻再無人可創造沙思汗的輝煌。西蚩大帝國是當年沙思汗的子孫在前輩遺留下的武力基礎上重新建立起來的國家,幾乎囊括了整個大陸西部,一直延伸到南北兩端。在這期間,帝國興衰變化有起有落,沙庫而倫家族卻從來都是處於輝煌的頂端位置。

隨着一代代人的繁衍,沙庫而倫家族的子弟如今已經遍佈草原帝國的各個角落。他們恪守着祖輩的遺訓:帝國總有興替,家族永不衰亡;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爲沙庫而倫家族默默地做着貢獻。對於這樣一個龐大而又永遠守住自己本分的家族,任何一個草原帝國都只會對其有拉攏,重用,甘辭厚幣,重權相贈。

在這一代的沙庫而倫家族中,最出色的那個,就是格龍特沙庫而倫了。

這是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在猛漢如林的遊牧世界裡,他看上顯得是如此單薄,惟有一雙特大的手和一雙明銳的眼神,顯示出這個人的不同凡響。

假如說東戰神烈狂焰是一個以戰與勇著稱的戰神大將,那麼西戰神格龍特就是一個以智與謀稱雄的戰神。

烈狂焰就象是軍中的一個威力增幅器,他所到之處,戰士們都會象神力附身般攻擊力大增,一個個悍不畏死,奮勇拼殺。而格龍特在指揮風格上卻與淺水清更加接近,他們都擅長於揣摩人心,然後針對其弱點,一擊必中。

這也與兩個國家完全不同的民族特點有關。天風帝國雖然擁有豐饒草原,但是豐饒草原的面積遠遠不能與西風大草原相提並論,天風帝國在本質上依舊屬於農耕民族。農耕民族在戰力上,天生不能與好勇鬥狠,擅長武力的遊牧民族戰士相比,但是盛產謀略之士。因此,如烈狂焰般殺神降世的人的存在,能大大提高士兵作戰時的戰鬥士氣與勇武,彌補這方面與遊牧民族的差距。而遊牧民族戰士,他們好戰,英勇,堅韌,但是卻缺乏戰爭智慧,因此需要如格龍特這樣能夠真正將他們的威力發揮出來的組織引領高手。

今天,這位以瘦弱之身總領着西蚩帝國百萬遊牧騎兵的帝國大元帥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他的對面,坐着的是堂堂帝國丞相旺贊。

令所有人感到驚訝的是,這位名叫旺讚的丞相,長相與西蚩族傳統的凹目鷹鼻,長髮虯髯截然不同。他的臉,看上很普通,但卻一點都不象西蚩人,反而更象樑人。那是因爲他的血液裡,有一半的樑人血統。

觀瀾大陸對這位西蚩大帝國的丞相的瞭解從來都很簡單,很稀少,在這個武運昌盛的世界裡,那些耀眼的名字總是屬於將星的,如格龍特,如烈狂焰,如淺水清。因此極少有人知道,這位行事低調,態度平和,看上去平凡無奇幾乎可以將其遺忘的帝國丞相,竟然並不是一個純粹的西蚩族人。

但是在西蚩帝國高層,卻從沒有人敢小看這位老人,因爲他爲帝國做出的貢獻是巨大的。

而這刻,這位深受帝國皇帝寵信的老人,正在和帝國的大元帥做着親密交談。

“我有些不明白,爲什麼大元帥如此肯定,淺水清的目的一定是寒風關呢?而且他一定能拿下?”

“那是我的感覺。”

“僅僅只是感覺?”

“對,但已足夠。”格龍特的口氣充滿無可置疑的肯定。

格龍特並不是一個狂人,他絕不會因爲自己是人人仰目的西戰神,就認爲自己可以天才到猜出對手的每一步行動,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在戰場上,真正決定一場戰役勝負的,有時候不僅僅是推斷。推斷需要足夠的信息資料,在沒有足夠資料無法對戰局做出準確判斷的情況下,將軍有時候憑的不是經驗,不是自己看到的東西,而就是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是在沙場中無數的廝殺中鍛煉出來的,他們自己也說不清那是什麼東西,但他們知道那是可以引領他們走向勝利的一個指路明燈。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非理解箇中滋味者無法參透,但是在幾乎每一個出色將軍的身上都存在。

烈狂焰之所以背靠小梁河而戰,是出於這種感覺;淺水清打出驚虹平陽大勝,也是因爲這種感覺;而現在格龍特同樣有這種感覺。

他覺得淺水清有陰謀,所以他不放心。在這裡,他並沒有使用任何科學的分析,慎密的推斷,他用了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來判斷問題,就是直覺。

這也是戰爭大宗師們在天賦,經驗和理解這三步曲之後的最後昇華。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的直覺都是可以信任的,瘋子與白癡同樣也可以有靈感,但是戰爭大師們的感覺,則是建立在他們對戰爭深入的理解上形成的,並非無意義的靈光一現。

所以,當格龍特意識到這一點時,他立刻就想到,淺水清的目的,一定就是寒風關。

儘管他不知道淺水清有什麼辦法可以拿下寒風關,但是當他去除了所有外在的干擾之後,在不考慮過程與執行難度的情況下,他這個局外人看得反而比任何人都清晰。

然而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自己的丞相,並告訴他自己打算警告孤正帆小心防備的時候,卻遭到了旺讚的強烈反對。

“我們不能這麼做,事實上如果淺水清能拿下寒風關,對我們來說更好。”

格龍特有些不滿意地皺眉頭:“丞相又想用那套說辭來勸我?”

旺贊說:“這不是一套說辭。我希望大元帥能仔細考慮一下。草原遊牧民族,要想進入那片繁華的中土世界,勢必會遭到來自各方勢力的抵抗。我們與天風人有着很大的不同,我們的戰士比任何一個國家的戰士都更強大,更勇猛,但我們的民族並不是一個擅長於管理的民族。遊牧民族的天性是分而散,不是聚而合,是攻城掠地,而不是吞疆滅國,是劫掠如風,而不是不動如山。在這一點上,遊牧民族永遠不可能和農耕民族做同等資格的對抗。儘管我相信大元帥擁有百戰百勝的能力,但是歷史已經證明,即使我們能夠重現沙思汗大帝的輝煌,卻沒有能力將其持續下去。我們能夠取得一時的勝利,卻不能取得長久的堅持。所以,天風帝國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一枚重要棋子,我們需要通過他們來讓人們相信,西蚩大帝國是和平的愛好者,追求者,而非破壞者。”

“那麼丞相可知,縱容的後果,往往是養虎成患啊。”

“養虎固然可以成患,不養,卻連趕走眼前惡狼的機會都沒有。我們的周邊,有着太多對我們敵意深重,戒意深重的諸多國家,要想讓他們把注意力從我們的身上轉移,天風帝國就是最好的標靶。大陸上的那些人,總是把草原民族的英勇戰士看成是隻會破壞的狼羣,他們可以接受任何一個文明國度的侵略甚至佔據,惟獨對草原民族抱着深深的成見。人可以屈服在強者的懷抱中,卻絕不會屈服與老虎獅子這樣的野獸下。而就是他們這樣的心態,才使得大陸人民對草原民族都抱有如此根深蒂固的成見。所以,無論草原民族有多強大,無論大陸中央有多混亂,打成一團,每當我們進軍時,那些孱弱的國家就又會放下一切,抱成團來對付我們。我們可以打敗他們無數次,卻無法永遠打敗他們。如果純以武力來強制性佔據這片大陸,那麼草原民族就要做好打上百年戰爭的準備。可惜,草原上盛產勇猛的戰士,優良的戰馬,卻缺乏其餘所有的戰爭資源。所以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有一個國家爲我們首當其衝。當天風帝國以強大之勢橫掃天下的時候,我們再以救世主的面貌出現,將會在很大程度上得到大陸人民的認可。到那時再持以懷柔手段,全力促成民族大同,不分優劣等級,則萬事可成。”

“我承認丞相在這方面是對的,可爲什麼一定要選淺水清呢?”

“因爲他是我們需要的人。他的殘暴,兇狠,殺戮,還有他的指揮才能,正是我們可以利用來渲染天風帝國殘暴形象以及可能對大陸產生威脅的資本。這個人,對我們很有用。他可以幫助我們掃平前路的障礙,讓自己成爲大陸的靶心,但由於他晉身的過程,卻註定不能被天風皇帝永遠信任,總有一天他會被天風帝國拋棄,那時便再不能對我們形成威脅,我們出兵的最佳時機也就到了。”

格龍特卻還是搖了搖頭。

在旺讚的眼裡,遊牧民族由於天生擅攻掠不擅管理的民族特性,使他們總是能創造出歷史上別人都沒有的輝煌,卻也總是無法守住這份輝煌。要想讓遊牧民族擺脫這種進攻犀利守成不利的特點,唯一的辦法就是學習,不斷地學習和改進。但是這需要時間,他們需要時間讓自己的族人變得懂得創造,需要時間讓周邊各國相信西蚩人沒有戰爭的野心,需要時間讓敵人對自己放下戒備,同時也需要時間讓自己做好進入和掌握的準備。他們需要一個樣板,一個如天風帝國如何管理新增國土的樣板,也需要一個標靶來爲他們擋住所有的政治非難,最後,他們需要一個藉口,一個可以堂而皇之進入中土大陸的藉口。

這一切,都需要天風帝國儘快地完成他們的軍事擴張。

因此旺贊渴望通過這個軍事帝國的出現,分離削弱大陸各國對曾經強大無匹的遊牧民族的懼意,然後再趁虛而入。

與旺讚的想法相反,格龍特則更渴望通過強力的軍事打擊,來完成帝事擴張的政治。

因爲他知道,借來的刀,永遠都不可靠。它可以幫助你,也可以毀滅你。旺讚的做法和想法都沒有錯,不過可惜,卻太過理想化。戰爭最怕的就是理想化,從來就沒有一場戰爭能完全按照你設計好的步驟去走。在這一點上,旺贊更象個夢想家而非實行者。

格龍特道:“天風帝國可能會因爲他的晉身過程而不信任他,廢掉他,卻也可能被這個狡猾兇狠的傢伙反過來倒咬一口。他已經咬死了三個他曾經的上司,那麼沒準有一天他會連他的皇帝也一起咬死,到那時,他就真正無所顧忌了。我很擔心,今天我們放過了淺水清,或許明天,他就會成爲我們最大的夢魘。”

“大元帥閣下,戰爭比的是兩個國家的綜合勢力,還有周邊鄰國的相處之道。放過一個淺水清,他掀不起多大風Lang,但他帶給我們的卻是整個天風帝國形象的顛覆,這對我們的未來會有極大好處,畢竟戰爭不是個人表演的舞臺。”

格龍特說:“有時候它就是。我對丞相的遠見一直是非常佩服的,不過可惜,丞相畢竟不是領兵的將領,你對戰爭的理解依然有限。假如說一個帝國的強大,憑藉的是它的綜合實力,那麼一名優秀的統兵大將,就是發揮出這種實力的人。這就好比是兩個實力均衡的角鬥士在做生死搏鬥,勝利的那個,不是力量更強的,而是發揮更好的。一名優秀的指揮官,可以帶給一個國家的,有時是你所無法想象的強大力量,而淺水清就是我認爲的這個人。不要以爲淺水清永遠是那麼的兇殘,看看這次的記錄吧,這一次他沒有殺平民。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從利益角度考慮,他也只在他認爲需要殺戮的時候纔會殺戮。如果單純的把他看成是一個嗜血的劊子手,那丞相就大錯特錯了。我怕他完不成你的政治期望,卻反而成爲擋在我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我可以接受天風人暫時的崛起,但我不能接受他們兩者兼備,否則,以農耕民族特有的韌性和耐久能力而言,在長期戰爭中,我們必定吃虧。而以丞相的深謀遠慮,我們最後的敵人,就必須是也只能是天風帝國,所以我們還是要早作綢繆爲好。”

旺讚道:“但淺水清目前還沒有資格威脅到西蚩帝國,相反,他依然縱橫跋扈,也正在爲我們帶來許多方便。”

格龍特立刻回答:“但只是暫時。”

旺贊眯了眯眼睛:“淺水清畢竟還太年輕,在朝中的根基也不深。即使他是天縱將才,也沒可能在短期內達到如烈狂焰般的高度。而天風帝國,他們必須幫我們完成我們需要他們完成的政治任務。如果你現在就下手,淺水清或許將不會成爲你的威脅,但我們卻將走回到沙思汗大帝的老路。”

“很抱歉,我依然無法接受丞相的建議,淺水清,他必須儘快除掉,否則他必成我們的禍根。”

旺贊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於這位智慧而又固執的大元帥,他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想了想,他說:“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折衷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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