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8章 暗中出手
衆人在臺下爭論境界的時候,臺上已是開戰!
“敗你,一招足矣!”
宮道羽率先發動進攻,他身影化成一柄血劍,劍氣劍意凝成一方領域將獨孤孑籠罩,頓時萬千殺劍交錯縱橫,將每一寸空間都封死了。
錚錚錚……
劍鳴之音,不斷地從那擂臺上傳出,衆人只見得劍光四射,殘影飛竄,卻完全看不清戰況如何。
這兩人的劍道境界,讓衆人望塵莫及。
轟隆!
不消片刻,一聲巨響傳來,那戰臺上劍意崩碎,一股風暴衝擊出來,將不少人震飛出去。
而那太上,一人渾身不滿可怖的傷痕,半跪着,難以置信地擡頭望着前方的白衣少年。
“獨孤孑!你、你晉王了!”宮道羽震驚道。
“何止晉王?不好意思,在下不才,目前是二星王境。”
獨孤孑揹負雙手,一副旖旎天下的模樣。
先前衆人討論什麼八星、九星,這都不現實,只要是踏足王境,在劍道之上已是非常不易了,也難怪宮道羽會如此震驚。
他爲此努力了二十餘年,最近還得到了老祖的劍晶,都未能打破瓶頸,晉級王境。
可比他年紀小得多的獨孤孑卻率先一步晉級,還是二星王境,這讓他備受打擊。
“宮道羽你太自負了,輸給我你服不服!”獨孤孑冷傲地道。
“服你老孃!老子不服!再來一戰!”
宮道羽像瘋了一般衝向獨孤孑。
“找死!”
唰!
獨孤孑擡手揮劍,那宮道羽的背後突然出現一個琉璃般透明的人影,完美的劍道軌跡落下,在宮道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
宮道羽嘴裡不斷地涌出鮮血,他瞪大眼睛,驚駭至極,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喉嚨裡涌出的鮮血堵住,快要窒息了。
“這次便只給你一個教訓,下一次,我便不會再饒你,格殺勿論!”
獨孤孑揹負雙手,居高臨下地掃視着宮道羽。
“獨孤公子太厲害了,他剛纔那一招,乃是獨孤家的絕學‘鏡劍’!”
“傳說中的境劍,原來是這樣的啊,長見識了。”
“難怪孤獨公子敢設下擂臺,挑戰各方天才,這般戰力在身,誰還是他對手?”
這一刻,獨孤孑像一顆閃耀的星辰一般,讓衆人崇拜。
戰臺下方,楚天自然也觀看了整個過程。
“鏡劍,有點意思。”楚天嘴角微微一挑,這種劍道他還從未見過。
不過,新奇歸新奇,這小小劍道,在楚天眼裡早就被拆了個通透。
如果要給這境劍道歸個類的話,楚天會把它歸爲刺客一類,如同裂縫裡那個靈的道路一般。
此劍道,貴在出其不意,瞬間對敵人造成死亡創傷,防不勝防。
但缺點也很明顯,一旦對方身體防禦過高,或者反映極快躲過了偷襲,那麼修此劍道的人便會十分被動。
再則,要破這境劍道其實也很簡單,只需以力破之,動用霸道的劍意即可。
當然,在楚天面前,他還用不着這麼大費周章地去破解這微末劍道,他只是習慣性地在思考而已。
“還好那廝輸了,不然我那意中人被他搶去了就遭了。”塗昊心中安定了些,他生怕讓那宮道羽搶先一步奪走了那名劍奴女子。
“滾下去。”
獨孤孑一腳將宮道羽踢下擂臺,而那枚宮家老祖的劍晶自然被他收入囊中。
“少主啊。”
那名勸慰過獨孤孑的中年人嘆息着搖頭,道:“此番你暴露了實力,誰還敢挑戰?再則說,玄龍劍地將開,您的實力若是被其他幾系的天才悉知,進入劍地之後恐遭圍攻啊,少主。”
聽完這話,獨孤孑臉色微變,心中似乎也有些後悔起來。
“我的實力早晚會展露出來,藏着掖着作甚,誰能與我一爭,那是他的本事,我來者不拒。”
那中年人語塞,斷然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心裡暗道自家這少主太狂傲了,是天下劍道天才爲螻蟻,今後恐怕會遭遇大難。
“今天的擂臺,到此爲止。”
獨孤孑剛纔展露了實力,他斷定絕對不會有人再敢挑戰,所以準備離開。
“急什麼,擊敗個小癟三,就自以爲沒人敢挑戰了嗎?”
這時候,一道戲謔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來。
衆人朝着那聲音看去,卻見人羣后方,有一男一女兩人站在一起。
看到這兩人,楚天也是微微皺眉。
這兩人,正是楚天跟隨他們而來的那兩個,先前在荒野之中,這兩人態度放肆,囂張至極,還揚言要殺了楚天三人呢。
“你要挑戰?”
獨孤孑的目光,如劍一般透射過去,可那二人沒有半點感覺,平靜如常。
“不是廢話麼。”青年不屑地說道。
“報上姓名身份,我倒要看看你配不配上這擂臺!”獨孤孑被那倨傲的神態給激怒了,語氣中竟是包含了些殺意。
“說出來怕你嚇尿!我乃大劍尊座下弟子,黃炎冬,你這小小刺劍系的弟子,也敢問我配不配挑戰?”黃炎冬冷聲道。
“什麼!”
“不會吧,他是哪一系大劍尊的弟子啊。”
“這可了不得,大劍尊的弟子,個個都是劍道奇才,哪裡是區區獨孤孑能比擬的?”
聽到黃炎冬的身份,衆人還真是被嚇了一大跳。
“放肆你這王八,敢冒充大劍尊的弟子?給我滾上來,讓我教你做人!”
實際上,獨孤孑很是心虛,他看這人如此囂張,恐怕真有可能是大劍尊的弟子,不過他嘴上不承認,到時候發生了什麼衝突,也好解釋是誤會,他這是既要面子,又給自己留條後路。
“敢說我師兄是冒充的?讓我白蓮花來教訓教訓你!”說話的人是黃炎冬身旁的女子,也是他的師妹。
“一名劍奴而已,有何資格與我一戰。”獨孤孑卻是萬分的不屑。
“你敢把本小姐當成低賤的劍奴?找死!”
嗖!
那白蓮花化作殘影,衝上擂臺,不由分說便一劍刺出。
這一劍,倒是沒什麼花哨的地方。
錚!
獨孤孑反手一劍,頓時四道鏡像劍影,從四個方向殺向白蓮花。
崩!
宛如銀鈴般的脆響聲傳出,那四道鏡像劍影,竟是直接崩碎了。
刺啦!
一劍,在獨孤孑的肩頭留下一個血口子,差一點就割破了他的喉嚨。
“你!你是四星王境!”
獨孤孑大爲驚駭,他本以爲這女子只是個區區劍奴,哪想到竟是四星劍王!
而他自己,不過是二星劍王而已,境界差距非常大。
不過,獨孤孑心裡也暗自慶幸,這女子的境界似乎是被強行拔高起來的,戰力並不如真正的四星劍王那麼強,所以他才倖免一死。
“小王八,你敢躲我的劍?給我死!”
白蓮花怒氣衝衝,連斬數道劍意過去,這劍意劍法,規規矩矩,完全是按照某種套路而行。
威力十足速度也快,但獨孤孑動都沒動,她的劍意直接劈歪了。
“好機會!”
獨孤孑沒想到這女人如此之蠢,空有實力而不會運用,當下他抓住機會,八道鏡像體忽然出現在白蓮花周圍,八八六十四種劍道軌跡交織,形成殺招轟擊過去。
“啊啊啊……”
那女子身上頓時出現無數劍痕,衣衫全碎,她嚇得丟了劍,捂住眼睛哇哇大叫起來。
“師妹!”
臺下黃炎冬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竟然有人如此欺辱她師妹?這是找死的行爲!
嗖!
黃炎冬直接飛上臺去,一柄青色重劍,彷彿從九天之上斬落下來,狂霸無比的劍意,將整個擂臺都劈成了兩半。
“七星劍王!”
感受到那狂霸無匹的劍意,衆人完全呆滯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這黃炎冬如此年輕,便已是七星劍王,足足比獨孤孑高了五個層次!
“大人息怒!”
眼見着獨孤孑將要被斬,那護衛他的中年人立即挺身上前,橫劍抵擋。
嘭!
中年人直接被狂霸的劍意碾爆,化成了碎肉四散飛射。
獨孤孑順勢退卻,以鏡像替換真身的位置,才逃過一劫。
“嗚嗚,師兄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白蓮花捂着重要部位,身上全是可怖的劍痕。
“師妹你放心,這廝逃不了!”
旋即,黃炎冬擡起青光重劍,狠狠壓下。
“老子先屠了你的這些劍奴,再殺你也不遲。”
黃炎冬怒極之下,竟是對那一排跪着的絕品劍奴出手了。
“瘋子,這小子一定是個瘋子,連劍奴他也動手?”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對這黃炎冬印象極其不好。
“楚兄!”
塗昊緊張起來,連忙看向楚天。
“別慌。”
楚天氣定神閒,屈指一彈。
崩!
黃炎冬那一劍還未落下,七尺長的青光重劍便已崩碎。
劍的碎片衝在他身,將他胸腔,腹部多處擊穿,他身影倒飛出去,重重地墜在地上。
“我乃伏天大劍尊的弟子,誰敢偷襲我!”
黃炎冬臉色慘白,驚恐到極點,剛纔他感覺到一股史無前例的恐怖劍意襲來,那種感覺讓他靈魂都差點崩碎了。
而這感覺,也讓他似曾相識。
“哼,我劍城之中,豈容你撒野,還不快滾!”
恰在此刻,一道凌厲的氣息降臨,一名白袍中年落在獨孤孑身前,正是獨孤家的家主獨孤妄,獨孤孑的父親。
獨孤妄也是一名七星劍王,從氣息上來看,要比這黃炎冬強上不少。
“好好好!本公子記住你們了,師妹,我們走!”
那女子劍黃炎冬都如此狼狽,哪裡還敢叫囂,與黃炎冬一起飛離逃開。
然後,獨孤妄驅散了衆人,扶起了癱倒在地的獨孤孑。
“走吧。”
楚天正想離去,獨孤妄的身影卻閃道他身旁。
“公子請留步。”
獨孤妄對着楚天一拱手。
“何事?”楚天淡淡道。
“方纔多謝公子出手,救下我兒性命,不知在下該如何感謝小友?”
其他人不知道是楚天出手,可獨孤妄卻是察覺到了是楚天所爲,但他還是不清楚楚天是如何將那柄青光重劍給擊碎的,只以爲楚天身上定有無比強悍的神劍,是那神劍的鋒芒震碎了那柄青光重劍。
“父親,不會吧,剛纔不是您出手救了孩兒麼?怎麼會是他?”
獨孤孑緩過氣來,看着楚天年輕的面容,有些難以相信。
“孑兒不得無禮,還不快拜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獨孤妄嚴肅道。
“父親……”
“跪下,謝恩!”獨孤妄唳吼一聲,嚇得獨孤孑猛地一顫,不自覺地就跪下了。
“多謝恩公。”儘管獨孤孑心裡不情願,但他父親這般嚴厲地呵斥,他還不敢違抗。
“罷了,舉手之勞而已。”楚天擺擺手,然後道:“你剛纔不是說要謝我麼?”
“是是是,公子有何需求,儘管開口。”獨孤妄連道。
“好,那個女子,還那個,我帶走。”
楚天指着那依舊跪在廢墟上的劍奴中,塗昊和塗良心儀的兩位說道。
“哈哈哈,公子好眼光,來人啊,把雪玲,雪幽帶過來,送與這位公子。”獨孤妄爽朗大笑,命人將那兩名劍奴送來。
“爹!”
眼見着這兩名絕美劍奴要被送人,獨孤孑心裡很不情願。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獨孤妄一個可怕的眼神給抵了回去。
“雪玲、雪幽,從今天起,你就是這位公子的人了,一定要好好服侍公子,知道了麼。”
“奴婢知道。”
這兩名女子,聲音自然是極好聽的,但顯得有些麻木。
“多謝,告辭。”
楚天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
塗良和塗昊,則是領着那兩名絕品劍奴,跟着楚天一起離開。
“家主,怎麼不留下此人,請他去府上作客以禮相待?”獨孤妄身旁的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出聲道。
“此人來歷非凡,要想與之結交不可刻意爲之,否則有可能適得其反,只需給他留下好印象即可。”獨孤妄凝視着楚天的背後,深沉地道。
老者一副瞭然的模樣,緩緩點頭,“還是家主英明啊,老奴受教了。”
“爹,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那小子有什麼本事啊?”獨孤孑很不服氣地說道,他根本不相信是這小子出手救了自己,他不可能有那本事。
“住嘴,你這小畜生,給我回去關禁閉,白癡東西。”獨孤妄當場了賞了獨孤孑一耳光,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