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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心塞,不管莎拉的歌聲如何,她只覺得很刺耳。

在《Simple Christmas》的音樂前奏響起的第一秒,暖暖就發現這首歌的曲子被改動過了,雖然只是在一些細節上有修改,而且有些修改的地方只是某個音階或提高或降低了一度,但作爲曲子的原作者,她一聽就能聽出。

暖暖看了一下官方公佈的《Simple Christmas》詞曲作者,上面寫的名字全部都是諾拉(Norah)。

沒有經過作曲者的同意,把曲子修改了就拿出來唱,這是叫抄襲吧,不過她是不是該感激一下那個諾拉沒有連歌詞都給改了,因爲沒改歌詞就讓這首歌從抄襲變成了盜歌。

還有,她還發現這首《Simple Christmas》,已經收錄到莎拉的新專輯裡面了。

沒有經過歌曲原創者的同意,就唱了那首歌曲並且還獲得了商業利益,這是叫侵權吧。

如果她可以證明自己是這首歌真正的原作者,那麼她可以告莎拉和發行那張專輯的公司吧,可是她好像她這兒除了有幾張記載着那支曲子誕生過程的五線譜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證據,她要怎麼維權?

暖暖很鬱悶,爲了明知道有人盜了她的歌卻無法維權而鬱悶。

暖暖也很憤怒,爲了有人改了她的曲子而憤怒。

說實話,這首歌暖暖並不準備在自己轉型成爲歌手後,添入自己的專輯中,在她心中,這首歌是用來送人的,比如送給學姐,或是放到網絡上成爲網絡歌手“暖暖”的新歌,而如果這首歌是莎拉的公司跟她買了版權的,那麼她很樂於在莎拉的專輯中見到這首歌,

“小學妹。你不知道啊,有好多人想唱這首歌哦,我們選了好久才選中了莎拉.沃德。”

“這首歌是你拿去給莎拉的?”暖暖知道丁凝一直在說話,但是既憤怒又鬱悶的她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把丁凝的話聽進去。可是她似乎聽到了一句讓她震驚的話。

丁凝沒聽出暖暖的不對勁,淡定地點頭道:“是啊,你那天唱了之後,這首歌立刻被各種唱片公司看中,好多人都跑咖啡店說要買這首歌哦。”

“所以你就賣了?”

“嗯。賣了。”

“賣的錢呢?”

這下,丁凝終於察覺到暖暖的不對勁了,她激動地站了起來,跺着腳氣急敗壞地吼道:“小學妹!你怎麼只想到了錢,你這是在懷疑我私吞了你的錢嗎?你太過分了,我一直有在打工,根本不稀罕你的錢,賣歌的錢都給你交住院費了!”

忿忿地大吼一通後,丁凝冷靜了一些,不過她坐下後還是別過頭不去看暖暖。

“那是我的歌。難道我不該關心一下嗎?”這次,暖暖不想退讓,就算她真的把歌送給了學姐,也不想學姐轉手就把它賣了,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她還沒有開口表示要送歌。

“對對對,你應該關心。”話雖然是服軟的話,可丁凝語氣卻表達了相反的意思。

會對錢的話題那麼敏感,學姐,到底誰纔是只想到了錢的那一個?暖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把責備的話說出口。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Norah是誰?”

丁凝跳了起來,暴跳如雷:“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先是懷疑我吞你的錢,現在又懷疑我冒充你成爲那首歌的作詞作曲者?”

暖暖皺眉。她本來沒這麼想,可是學姐這麼一說,她還真覺得Norah是學姐的另一個英文名了。

暖暖沒有跟往常一樣認錯服軟,丁凝越來越憤怒了,喘氣聲也越來越大,“Norah不是誰。你是玫瑰傳媒的簽約藝人,你不能用自己的名字賣歌,所以我虛構了一個人,這樣的解釋可以了吧!”

冷哼一聲,丁凝頭也不回地走回了房間,幾分鐘之後,她領着行李箱下了樓,沒看暖暖一眼,便離開了房子。

直到“哐——”一聲響起,暖暖才發現學姐連個再見也沒有說。

暖暖覺得心裡悶悶的,其實在知道歌是學姐賣掉的之後,她已經不準備追究了,這幾個月來學姐還是很照顧她的,她不會爲了一首歌告學姐侵權的,可這種情況讓她更心塞更憋屈,她覺得好像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心裡有火也發不出。

還有,不管是錢用到什麼地方的問題,還是詞曲作者是誰的問題,她都只是無心地隨口問問,因爲讓她最心塞、最氣惱的地方,並不在於歌曲本身,而在於誰那首歌是誰唱的。

那是她作的曲子,那是她寫的歌詞,那是她的歌,那是她爲了鼓勵自己繼續追尋夢想專門創作的歌,那也是她最先唱給別人聽的歌,爲什麼要讓別人成爲它的原唱歌手呢?

爲什麼學姐只覺得諾拉把那首歌唱活了,卻沒有對她那天的歌聲作評價呢?

是因爲學姐覺得她唱得不好聽嗎?

暖暖把成爲一個能用歌聲感動人的歌手作爲夢想,她不介意別人說她演技不好,也不介意像芮晨那樣的人總是搶她的角色,但是她非常介意別人否定她的歌聲,只有這一件事她無法忍受。

第一次,暖暖忘記了自己曾擁有的歌迷,她深深地懷疑起自己的歌聲,這樣的懷疑讓她覺得夢想是那麼的遙不可及,而追求着或許不可能實現夢想的自己有事多麼的可笑。

可是,她唱的歌真的很難聽嗎?

晚上七點,推掉了晚上舞會的張浩軒,趕在晚飯時間之前回到了家,在開門的一瞬間,一開門他大聲地說:“我回來了。”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張浩軒的固定日常,不過今天他卻沒有等到應該出現的應答聲。

當張浩軒走到客廳,第一眼就看到了抱着腿在雙人沙發上蜷縮起來,還把頭埋在雙膝之間的暖暖,而貓咪“暖暖”則四仰八叉地躺在暖暖的身上作挺屍狀睡覺。

甄萬春這是在帶着貓咪一起練瑜伽嗎? 張浩軒如此猜想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