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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軒沒有留任何提問的機會給記者們,很隨意地說了奧利維亞五人的事之後,他就拽着暖暖去了後臺。

於是乎,這場以維護音樂版權爲開端的記者招待會,就在張浩軒爆料了一個臨時決定的消息之後正式結束了。

張浩軒和暖暖去後臺之後,記者們當然是咬着卓飛和奧利維亞五人問來問去咯,可是將奧利維亞他們的樂隊納入玫瑰傳媒是張浩軒臨時起意的,別說是卓飛了,就連當事者奧利維亞五人都是一頭霧水。

好在卓飛的確是很有能力的經紀人,他用那極強的臨場發揮把記者們都忽悠了過去。

至於奧利維亞五人,則在卓飛的及時安排下,被保安護着走回了後臺。

在場的記者們大多數都很後悔,他們之前只當奧利維亞五人只是來作證的路人甲,就沒給樂隊裡每一個人特寫,而現在想給奧利維亞他們拍特寫也不能了,因爲身材高大魁梧的保安們已經把五人藏得是嚴嚴實實。

記者招待會最後是如何收尾的,暖暖不知道也不關心,因爲那跟她沒關係,也因爲她已經被張浩軒拽着走了一段路。

對,就是拽着!

張浩軒的大手握着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前走!

暖暖的走路速度不慢,但張浩軒的速度更快,被對方拽着的她經常要小跑幾步才能跟上。

在又一次小跑幾步跟上之後,暖暖甩手掙扎了一下,很輕易地就甩開了。

這樣的情況,讓暖暖既高興又鬱悶,她爲手被解放了可以自由行走而高興。卻也爲早前沒有甩手而鬱悶。

不過很快,高興的心情就飛走了,剩下的只有鬱悶,因爲她還沒把手縮回去,就又被張浩軒捏住。

這一次,張浩軒沒有握住暖暖的手腕,他的手往下滑了一些。碰到了暖暖的手心並握住了那隻手。

暖暖的手被張浩軒握着。她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捏了捏,就跟之前在會場桌下的動作一樣。

暖暖無語,張浩軒今天已經捏了好幾次她的手。他不會是把她想象成了貓咪“暖暖”,把她的手想象成貓咪的肉墊,所以纔會捏來捏去的吧?

兩人停下來的地方,邊上正好有一間沒人的休息室。張浩軒便帶着暖暖走了進去,關上門。也把喧鬧聲隔絕在了門外。

剛進屋,張浩軒便找了張椅子讓暖暖坐下,而他則轉身背對着她將不遠處的茶杯倒滿水。

暖暖不解,她以爲張浩軒會帶她去找伊恩和丁凝。可是對方卻帶她走進了一間空屋。

所以,張哥是有話要單獨跟她說嗎?

可若是有話要說,進屋後一聲不吭是要鬧哪樣啊?

就在暖暖猶豫着要不要自己主動問張浩軒的時候。一直站在她身前背對着她的張某某轉了身。

張浩軒一轉身,就彎腰把暖暖圈在了懷裡。不,準確地說這不是一個擁抱,因爲張浩軒只是雙手虛環着將暖暖定在中間,也許是他多少還記着有句叫做“男女授受不親”的話吧。

雖然不是真的抱着,但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還是讓暖暖的心漏了一拍,她有些不知所措,而在她的感覺中,她就是真的被擁抱着的。

這不是暖暖和張浩軒的第一個擁抱,兩人做了半年多的室友,聊天聊得高興或是遇到好事的時候也會用擁抱來表達喜悅。

這樣的擁抱暖暖跟伊恩也做過幾次,比如兩人第一次合作完成一首歌的時候,他們就激動地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對於張浩軒的這個擁抱,暖暖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或許是因爲房間裡太安靜了吧。

或許是因爲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吧。

時間一點兒一點兒地流逝,暖暖的害羞也一點兒一點兒地瓦解,她鬱悶了,張浩軒的這個跟以往的都不一樣的擁抱,最直觀的一點不一樣,就是擁抱的時間太長了。

張哥怎麼還不鬆手,難道他以擁抱的姿勢站着睡着了?

暖暖腦補了一下張浩軒站着睡着了的面部表情,那模樣簡直傻得可以,她抽了抽嘴角,深呼吸幾次才忍住沒有笑出聲。

腦補總歸是腦補,現實是張浩軒不可能就這樣睡着,可這麼一來一直這樣傻站着也不是個事啊,雖然記者招待會結束之後,她沒有什麼安排,空閒時間很多,可是她還想去找丁凝呢!

暖暖翻了個白眼,準備推開張浩軒,她伸出手將手掌置於身前準備推開前方的張浩軒。

可當她的手觸碰到張浩軒的身體是,她停下了動作。

張浩軒,竟然在發抖!

瞬間,暖暖的腦中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問題。

他生病了嗎?還是說他也跟褚瑤瑤一樣很怕冷?還是說……

“張哥,你怎麼了?”

“閉嘴,不要動,再讓我抱一會兒!”

“呃……好吧,您請。”

從張浩軒那中氣十足且氣勢洶洶的聲音來看,他肯定沒生病也沒覺着冷,那麼他是因爲情緒激動才發抖的嗎?

好想問啊!

暖暖撇嘴,她明明是好心纔會問,張哥爲什麼要讓她閉嘴啊!

張哥現在是把她困在了這裡,她想動也是正常的!

啊,真是越想越可惡,又讓她閉嘴又讓她不要動的,張某某這分明就是在“虐待”員工!

暖暖的心在咆哮,在張浩軒看不到的地方,她做了個鬼臉。

“張……”暖暖開了口,想要收回之前那句代表了縱容的話,可她剛開了個頭,張浩軒的聲音便在她頭頂響起。

“甄萬春,你爲什麼就不聽我的話,非要來得那麼遲?”

“我……”暖暖語塞,她能說是因爲怕張某某說伊恩會去只是權宜之計嗎?這能說嗎?啊!?不能夠啊!這話要是說了,張某某會因爲她的不信任跟她急!

暖暖不答,張浩軒也不介意,雖然他問了問題,但他也沒指望能得到答案。

張浩軒嘆息一聲,又道:“你知不知道,當我以爲被那瘋子捅傷的人是你的時候,我的心裡有多害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