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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韻的身子忽然顫抖了一下,而後她淡淡地問道:“他死了,怎麼會這樣?”

暖暖盯着白詩韻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她覺得有點兒奇怪,雖然白詩韻的語氣很淡,但是她怎麼就覺得對方像是收到了很深的打擊呢?

難道說,白阿姨其實是認識他父親的?

可是不對啊,如果白阿姨認識她的父親,那白阿姨爲什麼不知道程語柔奶奶就是她的親奶奶呢?

白詩韻被暖暖看的有些尷尬,她乾咳幾聲道:“暖暖,你怎麼不說話了?”

“嗯,沒什麼,”暖暖搖搖頭,她想了想問道,“白阿姨,你知道程語柔嗎?”

“當然知道,我想我這個年齡的人全C國應該沒幾個不知道程語柔的,不過暖暖,你問這個做什麼?”白詩韻很納悶。

暖暖露出了微笑,“因爲,程語柔就是我的親奶奶。”

白詩韻驚訝地長大了嘴,“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你的父親就是程語柔那個英年早逝的兒子?”

暖暖點頭:“沒錯。”

“這怎麼可能?”白詩韻激動地說道,她的眼裡也充滿了懷疑。

“這怎麼不可能?”暖暖反問道。

“你也說了,你的生日是在二月十九,可是程語柔的兒子是在你出生那年前一年的六月份去世的,他都去世了,怎麼還會有你?”白詩韻分析道。

暖暖咂咂嘴,她真心不明白白詩韻爲什麼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不過如果要算時間,那麼應該說,“有個是懷胎十月,所以應該是我的母親先懷上了我,我的父親纔去世的。”

白詩韻皺眉繼續分析:“暖暖,你恐怕不知道,程語柔那邊宣佈她兒子生病是同年的一月份,這個時間是對外的。事實上他真正生病的時間還要早,按照這個時間來推算,難道他是帶着病讓你的母親懷上你的嗎?”

這件事暖暖倒是真不知道,不過她覺得。“這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也許早幾個月的時候,我父親的病還沒有那麼嚴重,所以他那個時候大概沒怎麼重視,還跟我母親好。然後就有了我。”

這麼一說,暖暖還有些惆悵,如果當年他父親重視了他的病,從一開始就好好養病,會不會就不會去世呢?

這個問題或許永遠都不會有答案,因爲根本就沒有如果的事。

“暖暖,你的身體很健康吧,如果你母親懷上你的時候,你父親是帶着病的,那麼你的身體還會這麼健康嗎。肯定會遺傳你父親的病吧。”不知道爲什麼,白詩韻還是不死心,她好像就是不希望程語柔的兒子是暖暖的父親一樣。

暖暖愣了一會兒說:“白阿姨,我想我父親那個病應該是不會遺傳給我的,不信我們可以去問醫生。”

“暖暖,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就算你很想找到你的親人,也別隨隨便便就亂認親,這樣你的親生父母知道了會很傷心的。”白詩韻的語氣終於放柔了。

可是暖暖一聽。覺着白詩韻還是在說程語柔不是她的親奶奶,便輕嘆一聲道:“白阿姨,你失憶了,所以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而就算你沒失憶,那三個月你也是在信息封閉的深山裡,我跟我奶奶的事你應該也是不知道的,其實我們已經做過親子鑑定了。”

暖暖以爲這下白詩韻應該不會再說什麼了,可白詩韻卻搖了搖頭說:“親子鑑定也不一定準確,只要院方中途有一個環節出錯了。那麼結果就會不準。”

白詩韻這話,暖暖是認同的,就是因爲幾年前白詩韻跟甄恬的親子鑑定出了錯,纔會造成她們誤認的情況。

不過嘛,暖暖還是很相信程語柔就是她的親奶奶的,畢竟她們之間除了親子鑑定,還有很多院長奶奶和崔爺爺都覺得相似的地方。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她母親將她放在“希望之光”門口時留下的米分紅色手帕。

想到這裡,暖暖不僅拿出手機,在相冊裡翻翻找找,不一會兒她就找到了那張米分紅色手帕的照片。

暖暖把手機遞給白詩韻,“白阿姨,你看,這就是被甄恬弄丟的米分紅色手帕,我就是靠着這條手帕找到奶奶的。”

白詩韻接過暖暖的手機,她把手機上的圖片放大,讓米分紅色手帕變得更清晰。

白詩韻看了又看,卻沒有說話。

暖暖很不理解白詩韻這是想看什麼,正當她想問的時候,白詩韻開了口。

白詩韻把手機換給了暖暖,她淡淡地問:“爲什麼這條手帕能幫你找到奶奶,它是你奶奶的東西?”

白詩韻的語氣很平淡,就像只是隨口問問似的。

暖暖雖然不知道白詩韻爲什麼要這麼問,也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這麼不相信程語柔就是她的奶奶,但她也沒有多問,直接回答了對方的問題,“白阿姨,這件事還要重頭說起,那天我去玫瑰傳媒錄音,然後遇到了……”

接着,暖暖將她跟程語柔相認的經過當說故事一樣說了一遍。

聽完暖暖的話,白詩韻沉默了,她靜靜地看着暖暖,久久沒有說話,一直到有人告訴她們待會兒可能要下雨,白詩韻才讓暖暖扶着她回病房。

在離開醫院之前,暖暖想了想還是把從剛纔就有的問題問了出來:“白阿姨,你是不是認識我的父母?”

白詩韻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暖暖,過了好一會兒才笑道:“怎麼可能,你父親出名的時候,我還只是一個爲生計犯愁的小姑娘,我怎麼會認識他,呵呵。”

“那我的母親呢?”暖暖又問。

“我也很好奇你的母親是誰,”白詩韻不答反問,“她沒有跟程語柔待在一起?”

暖暖搖頭:“沒有,其實要不是那條米分紅色手帕,奶奶還不知道有我這個孫女的存在,她沒見過我的母親。事實上,前些日子,我和奶奶還想靠着那條手帕的照片找過我的母親,可是尋人啓事發了好些天都沒有人來認。”

說着,暖暖惆悵地嘆了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