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淡定地從衛生間出來，洗了手再拿出一張紙巾擦乾，隨後又淡定地走到化妝室。
化妝室內，卓慧正滿臉笑容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她的經紀人則站在邊上。
卓慧的額上有明顯的冷汗，她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勉強，而她的經紀人看起來也好不到哪兒去，兩人看起來都被暖暖的出現嚇得不輕。
讓暖暖覺得奇怪的是，她剛剛明明聽到了三個人的聲音，怎麼現在見到的卻只有兩個人，那個蘇恬去哪兒了？
難道說那蘇恬見不得人，所以剛剛卓慧他們找衛生紙的時候蘇恬離開了？
可是不對啊，她明明沒有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也沒有聽到有人走出去的聲音啊。
呃，等一下，似乎從一開始，她聽到的腳步聲就只有兩個，所以蘇恬一開始就沒有來這間化妝室嗎？
暖暖迷糊了，她被自己的想法繞了進去，不過想到在y國那次綁架，蘇恬藏得也很深，便把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當下還是先解決跟卓慧之間的問題吧。
“暖暖，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出個聲呀？”卓慧起身走到暖暖身邊，她熱絡地抓着暖暖的手，像撒嬌又想指責般地說，“你要是早點出聲，我早就拿紙給你啦。”
“我要是早點出聲，不就聽不到你們的真實想法了嗎？”暖暖掙了掙，手一甩就把卓慧甩開，她沒用什麼力氣，但卓慧還是誇張地往後仰倒。
“慧兒小姐！”卓慧的經紀人連忙衝過來接住了卓慧。
卓慧的經紀人滿臉怒容，在他準備跟暖暖理論的時候，卓慧拍拍他。搖頭道：“別生氣，暖暖沒惡意的，我們是好朋友。”
隨後，卓慧便再次靠近暖暖，爽朗地笑道：“嘿，暖暖，你躲在廁所裡怎麼能聽清我們的對話呢。沒聽清楚是很容易產生誤會的。話說，你聽到了多少？”
暖暖冷笑，卓慧的表演她給打八十分。扣掉的二十分是因爲卓慧的表情不到位。
想着，暖暖還真鼓起了掌，“啪啪啪……”
暖暖的動作把另外兩人都弄懵了。
看着兩張疑惑又近戰的臉，暖暖面無表情地說：“我全部都聽到了。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個叫蘇恬的人在哪。”
“蘇恬她……”
“咳……”
卓慧剛一開口。她的經紀人便猛烈地開始咳嗽，她一驚立馬閉上了嘴。
而經紀人替卓慧改了口：“暖暖小姐，請問蘇恬是誰，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相信慧兒小姐也一定沒聽過，對吧。”說完還朝着卓慧挑挑眉，那動作明顯得就像是生怕暖暖看不出那是在打暗號似的。
卓慧連忙點頭：“對對對。我也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暖暖翻了個白眼，她很後悔剛剛怎麼就沒想起來用手機錄個音。現在不管她說什麼，對方都可以用直接否定。
“卓慧，你準備什麼時候讓我上場？”暖暖不再糾結蘇恬的問題，直接說起了跟今晚來這裡目的相關的內容。
暖暖幾乎沒有在跟卓慧對話的時候喊過對方的全名，剛剛她忽然這麼一喊，卓慧便知道恐怕兩人這次是真的要撕破臉了。
卓慧沒有說話，她求助地看向經紀人。
“暖暖小姐，今晚我們恐怕不能邀請你上臺表演，因爲……”卓慧的經紀人會意，立刻把剛剛討論好的說辭說了出來，再說的過程中還幾次三番地把這件事跟卓慧撇清關係。
卓慧的經紀人每說一句話，卓慧便在一旁幫襯着點頭，而暖暖的心裡卻是越來越平靜。
剛開始知道的時候，暖暖還是很生氣的，現在之所以會如此平靜，是因爲已經徹底失望了吧。
“請暖暖小姐一定別責怪慧兒小姐，公司的制度我們不能違背，如果可以，我們也很想讓你上場。”卓慧的經紀人用這種怎麼聽都是謊話的話做了結尾，他的臉上擺出了內疚的表情。
卓慧和她的經紀人擺出瞭如出一轍的表情，但這個表情暖暖只給打二十二分，因爲這表情看起來很假，而擺出這種表情的卓慧看起來非常二
“你說的是真的？”
在聽到問題的一瞬間，卓慧的經紀人立刻誇張地大幅度點頭，語氣相當堅定地道：“真，非常真，絕無半點虛……言……”
卓慧的經紀人說到一半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那句話就像是隻在嘴裡打轉一樣。
“好，你們準備一下，再下一首歌，讓暖暖上場。”
“暖暖，我們剛剛不是已經解釋過不能讓你上場的原因了嗎，”卓慧委屈地說，“你要是堅持要上場，到時候公司怪罪下來，受懲罰的肯定是我，畢竟最開始是我沒弄清楚情況邀請你的。”
“開演唱會邀請好友前來助陣‘必須’經過公司的同意？我怎麼不知道我們玫瑰傳媒有這種規矩？”
“暖暖啊，你剛剛轉行當歌手，不知道的還多着呢，不過你放心，雖然你在歌壇還是新人，但我已經不新了，你可以把我當師姐，我以後也會在你旁邊提點你的。”卓慧炫耀般地說着。
卓慧說話的時候，她的經紀人一直在給她使眼色，但卓慧壓根就沒往他那邊看。
卓慧的經紀人很焦急，爲了給卓慧傳達某種信息，他只好用手碰了碰卓慧，可卓慧只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隨後便繼續拉着暖暖說話。
忽然，卓慧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皺起了眉，她問道，“對了，暖暖，你剛剛的說話聲怎麼忽然變粗那麼多，跟男人的聲音似的？”
暖暖挑眉，像看白癡一樣地看了看卓慧，隨後她朝着卓慧身後努努嘴說：“因爲剛剛說話的不是我，就是一個男人。”
於此同時，卓慧聽到的男聲再次響起，“因爲剛剛說話的是我。慧兒，好久不見。”
暖暖和另外一人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但由於一個是女聲一個是男聲，這兩種聲音非常好分辨。
這一次，卓慧很清楚地聽見兩種不同的音色，分別從她的身前和身後傳來。
從卓慧身前傳來的聲音，當然是站在她身前的暖暖發出的。
至於那身後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