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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梯裡,李承宣按下了錄音室的樓層,他說:“聽阮冉冉唱歌是一種折磨,所以我提前出來了,我想也許茗稚也是爲了逃避那種折磨纔出來透透氣,順便吃個飯。”

暖暖想了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阮冉冉的錄音還沒有結束?”

王月站到了李承宣的面前,她不滿地問道:“李承宣,齊茗稚拿着我們暖暖的歌回錄音室做什麼,難道她想讓阮冉冉唱那首歌?”

“這……”李承宣皺着眉,抱歉地看着暖暖,“很有可能。”

王月推了李承宣一把,沒好氣地說:“喂,她怎麼能這樣,雖然那首歌是爲《倚劍江湖遊》創作的,但我們沒有同意把那首歌讓給別人,就算它不能成爲電視劇的主題曲,我們也可以將它放到暖暖的專輯中,你知道的,公司現在有爲暖暖製作專輯的意向。”

暖暖拉了王月一下,小聲地說:“月姐,別說了,承宣師兄是承宣師兄,齊茗稚是齊茗稚,他們是兩個人,我們不能把齊茗稚的事情安在承宣師兄身上,而且如果齊茗稚真要那麼做,那麼我們現在不正是去阻止的嗎?”

安撫玩王月,暖暖忽然問道:“承宣師兄,可以告訴我們,那個齊茗稚跟你是什麼關係嗎?”

李承宣嘆氣,無奈地說:“我們小的時候做了十年鄰居。”

“哦,是青梅竹馬呀。”頓時,暖暖看李承宣的眼中,充滿了八卦的味道。

李承宣連忙解釋道:“你們別誤會,我跟茗稚認識的時候年紀很小,我們都把對方當成是童年玩伴,我們之間不可能發生超過友誼的感情。”

雖然李承宣這樣說了,但暖暖卻不怎麼相信,因爲齊茗稚說都沒說就吃了李承宣的東西,而李承宣對此沒有任何表示。

見暖暖等人不怎麼相信,李承宣更無奈了。他聳了聳肩說:“我也是在接下《倚劍江湖遊》之後,才知道這部電視劇的導演是茗稚的,在這之前,我們已經有十多年沒見了。”

“那還真是有緣分啊。”暖暖感嘆道。

“緣分是有。不過我們之間不可能有進一步的關係,因爲……”說到這裡,李承宣停了下來,他皺着眉,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因爲什麼?”暖暖和王月齊聲問道。

李承宣轉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後的暖暖,淡淡地說:“因爲,我有一個夢中情人,我會且只會愛她。”

李承宣有一個夢中情人,這件事如果公佈出去,那一定是大新聞吧,肯定有很多小女生要心碎了。

暖暖點頭,表示瞭解,“好吧,我們相信你跟齊茗稚只是普通朋友。那你覺得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會做月姐說的那種事嗎?”

“抱歉,我不知道。”李承宣搖頭,他表示他對齊茗稚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多年前。

人是會變了,十多年前的齊茗稚跟現在的齊茗稚不一定是一樣的,所以李承宣猜不透齊茗稚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王月似乎還有話要說,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電梯的門開了,幾人到達了錄音室的樓層。

還沒出電梯,他們便聽到了齊茗稚的聲音。從她的語氣和話裡可以聽出,她應該是在跟人吵架。

“我不管是誰要求的,那是我的電視劇,我不允許它被這個女人唱的破歌毀掉!”這是齊茗稚說的。

立刻就有人不高興了。接下來說話的也是個女子,聽聲音應該就是阮冉冉,“喂,你什麼意思,你是導演了不起啊,你不就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破導演嗎。你憑什麼批評我的歌,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阮冉冉,我的歌迷手拉手可以繞地球幾圈!”

“呵呵,笑話,真是太好笑了,吹牛都不會吹,真爲你的智商感到悲哀。”齊茗稚譏笑。

“你……”

阮冉冉還想繼續吵,不過一旁的祁正拉住了她,祁正安撫道:“阮小姐,您先別生氣,這裡還是讓我來跟齊導說。”

祁正把阮冉冉擋在了身後,她抱歉地看着齊茗稚說:“齊導,你可能是誤會阮小姐了,她的唱功很好,今天之所以總是錄不出完美的歌,是因爲她受了涼,嗓子不舒服。不如,我們給她一些修養的時間,幾天後再重新錄製。”

“不需要!”齊茗稚的語氣很堅決,她板着臉對祁正說,“祁助理,我想有件事我一早就跟你說了,那件事你不會是忘了吧。”

祁正擺出公式化的微笑,他說:“當然沒忘,齊導,我們約定好如果在今天十二點之前你找到了更適合《倚劍江湖遊》的歌,那麼我們就不用這首歌。可是齊導,現在你並沒有找到更適合的歌,不是嗎?”

齊茗稚立刻反駁:“你那隻耳朵聽到我說沒找到了?”

“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

“沒錯,找到了!”齊茗稚拿着手中的U盤在祁正的眼前晃了晃。

祁正看到齊茗稚手中的U盤,表情漸漸地變了。

見祁正一直被齊茗稚的氣焰壓着,阮冉冉忽然大聲地諷刺道:“找到了又怎麼樣,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不是嗎?”

齊茗稚冷笑:“誰說過十二點了,現在才一點,還有十一個小時才過十二點。”

阮冉冉越過祁正,跟齊茗稚面對面,她面無表情地說:“不好意思,現在是十三點,不是一點。”

齊茗稚也面無表情地說:“不好意思,我們用的是十二小時制不是二十四小時制,而約定的十二點,是午夜十二點,不是中午十二點。”

“嘖嘖,”阮冉冉搖頭,“好吧,就當你沒超時,可是你找到了更適合的歌那又怎樣,那首歌還會由我來唱,你沒有權利換掉我。”

“嘖嘖,”齊茗稚學着阮冉冉的模樣,搖頭道,“我不僅找到了更適合的歌,我還找到了更適合爲《倚劍江湖遊》唱主題曲的人,至於我有沒有權利換掉你,你說了不算。”

阮冉冉皺眉,她抓住齊茗稚的衣領,問道:“更適合的人,你說誰?”

“我想,齊導,說的那個人應該是我。”

忽然,有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齊茗稚這邊的人紛紛望了過去。

來人是剛從電梯出來的暖暖等人,而說話的正是暖暖本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