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疑惑的打開信封,當看見照片上自己與蔣奕宸親密的抱在一起,幾乎嘴巴就要貼着嘴巴的時候,一張臉轟然變得通紅:“這些照片你是從哪來的?”
“今天早上收到的包裹,我不知道是誰寄給我的,所以纔會提醒你離蔣奕宸遠一點。”
“實在是太可笑了,什麼人竟然故意做出這樣的事!”
夏安終於明白夏修明今天爲什麼會來看她試鏡,爲什麼要讓她離開星空娛樂了。
她咬了一下嘴脣,立即向他解釋:“這一張是面試那一天我鞋跟不穩一不小心摔在他懷裡,而這一張就是威亞事故那天的情形,至於這一張是蔣先生因爲救我骨折,我剛好去拿劇本見他吃飯不方便,心中有愧便主動提出喂他。你還需要我的解釋嗎?”
聽出夏安聲音裡面的委屈,夏修明將車突然停到路邊,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才說:“安安,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你,只是我不可能天天留在這裡陪你,而且我真的有些後悔送你來安城了。”
夏安擡起頭,對上他眼裡的深情,忽然覺得被別人拍到這樣的照片,其實自己也有責任。除了威亞事故,蔣奕宸會救她,她沒有預料到以外,辦公室餵飯那一次,假如她能更加註意一些,就不會讓夏修明誤會。
想到這裡,夏安回握住夏修明的手,傾着身子,慢慢湊到夏修明的臉上親了一口:“修明,你放心,我和蔣先生之間是不可能的,我之所以想要留在星空娛樂是因爲想着背靠大樹好乘涼,星空資源多,只要我努力,出人頭地便指日可待,到那時,你父母一定會接受我。”
臉上柔軟的觸感,讓夏修明眼中一暗,情不自禁便捧起夏安的臉頰,對着她的嘴脣親吻起來。
“修明,別……”
感覺到夏修明手越來越往下,夏安身子一顫立刻清醒過來。而夏修明聽了她的話,心中盡是愧疚。
如果不是他父母堅持不認夏安這個兒媳,夏安絕對不會執意要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天地。
夏修明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無奈的發出一聲嘆息,下巴在夏安頭頂摸索了許久,終於點頭答應:“好,我便等着你成爲大明星那天,風風光光將你娶進門。”
……
喬思雅結束了幾天外地的拍攝之後,得知南皓軒還在安城,立即讓林落落應付機場的記者,自己則偷偷跑去了與南皓軒同居的房子裡。
一陣乾柴烈火的纏綿之後,喬思雅癱在南皓軒的懷裡,一面在他胸膛上畫着圈,一面開口:“皓軒,夏安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她究竟是不是夏安那個賤人?”
南皓軒坐起身子點了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來:“我也不能確定。”
喬思雅擡頭,見他滿臉迷惑,忍不住披上衣服坐了起來。
“我已經在夏安住的公園裡見過她,可是她好像確實不認識我,就連我提起夏保國,他也沒有任何反應,而且她的腳踝上並沒有蝴蝶紋身。”
“這麼說夏安根本就不是喬久久?”
“不,我們還不能就這麼肯定,萬一她是故意將紋身洗了迷惑我們呢?而且她也可以故意改變自己的說話語氣和性格,畢竟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那麼相像的女人。”
喬思雅剛鬆了一口氣卻見南皓軒搖了搖頭,眼睛裡也劃過一道陰霾:“但如果夏安真的是喬久久,那她未免也太厲害,裝的太好了!”
喬思雅對南皓軒的分析深以爲然,她皺着眉頭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一個辦法:“皓軒,我可以和她做個血緣鑑定啊,只要證明我和她是姐妹不就能拆穿她了?”
“我怎麼沒有想到!你和喬久久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只要查出有聯繫,那她就是喬久久!”
南皓軒眼睛一亮,立即露出笑臉。他重重地親吻了一番喬思雅,再度俯身壓上她的身體。
翌日,安城親子鑑定中心,南皓軒坐在醫生辦公室裡臉色陰沉:“這是爲什麼,不是說只要是姐妹都能查出了嗎?”
他對面的辦公室主任推了推眼鏡,一臉歉意的開口:“南先生,真的是很抱歉,正常情況下,只要是兄弟姐妹父子親人都能查出是否具有血緣關係,只是您說的兩個人有些特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什麼地方特殊了,你給我說清楚!”
面對南皓軒的質問,醫生從桌上翻出一份鑑定須知,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說:“南先生,您說的這兩個人因爲是同父異母,況且親生父親已經不在,又沒有其他的直系親屬,我們也沒有辦法做出是姐妹的血緣鑑定,除非你們還保留着她們生父的毛髮等樣本。”
南皓軒聽了這些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喬保國已經死了六年,他去哪裡尋找他的毛髮!
“醫生,像我們這們這種情況國外能不能鑑別出來?”
見醫生再次搖了搖頭,南皓軒緊緊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也只得渾身泄氣的起身離開。
“皓軒,醫院怎麼說?都需要我們準備什麼東西?”
南皓軒剛坐進車裡便接到了喬思雅的電話,他沉默了片刻猛然拍了一下方向盤,氣惱的說:“你們是同父異母,加上喬保國那邊早就沒有什麼直系親屬,這個鑑定根本就做不成!”
“怎麼會這樣!”
那話那頭的女聲驚訝的開口,頓了半響,語氣突然變得焦躁起來:“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吧?若是夏安真的是喬久久,她肯定是要找我們復仇的!而且當初還是你親手將她推下海里的……”
“我他媽讓你閉嘴!”
聽着對方喋喋不休的聲音,南皓軒一陣心煩意亂,眼前忽然便浮現出當初喬久久掉下海里時無助害怕的面孔。
自從他知道夏安與喬久久長相極爲相似之後,幾乎每晚都要夢到喬久久滿臉怨恨的朝他走過來,勢要將他掐死。
而夏安究竟是不是喬久久,就好像是一個定時**,不知道何時就會爆炸,只有徹底解決這件事,他才能徹底放下心來,睡個好覺。
“南皓軒,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難道她活過來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南皓軒從自己的思緒裡出來,聽到喬思雅憤怒的聲音,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些不耐的開口:“好了,血緣鑑定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你給你我繼續監視那個女人,先不要輕舉妄動。”
掛了電話,南皓軒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鑑定中心的大樓,眼色一沉,猛然踩起油門,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