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消息後,精衛的心跳了兩下。
畢竟不能說這種事情,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不過好在對面回了個哦字後,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魚魚不是我不想告訴你!”但是如果告訴你的話!……
精衛瞄了一眼瑤姬,爲她保存最後一絲可憐的尊嚴,掉馬甲太難過了,不過對面再問的話,她覺得自己可能還是會說的!
“哦。乖,摸摸頭.jpg。”
既然對面都這麼說了,林雨涼也就不多問了,誰還沒幾個小馬甲的。
看着林雨涼這麼說,精衛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就看見對面又發了一條消息來。
“其實精衛寫的不錯哦。”
精衛:emmmmmmmmmm。
忽然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了。
這種情況下,微笑就好了嘛?還有點小得意是怎麼回事,這種得意不能啊!
雖然這麼說,還是掩不住偷偷上翹的嘴角。
精衛猶豫了一會兒,又把手機收了起來,張眼望去。
玉泉山金霞洞,其實她來的很少。
畢竟作爲玉鼎真人的道場,和她家的關係也說不上特別好,她年紀小,也沒怎麼來。
只覺得青山綠水,其中若隱若現着花色嫣然,飛禽走獸,跟別家也沒什麼差別,只是莫名的覺得眼熟。
只是再往裡走,卻見洞府面前,巴掌高的小草如同鋪了一層地毯,中間小朵小朵紅粉.嫩紫的碎花,其中兩個鶴翼丹頂的鶴童正拿了東西在那裡餵食一堆糰子。
有大有小,毛絨絨的滾成一團,你撲我我咬你的,只能看見一堆糰子各種耳朵尾巴,除了少少的幾個,其實大部分都一時還辨別不出來是什麼種類。
看見楊戩,鶴童便笑道:“師叔。”
引了他們進門,瑤姬略微有點緊張,精衛道:“我在外頭玩會兒。”
她盯着一隻幼小的鹿蜀,小鹿蜀虎斑紅尾,正呦呦的叫着,往鶴童手上討食,聲音婉轉,如歌如謠,等精衛掏出一塊蛋糕,那小鹿蜀已經先奔了過來,鶴童也不由問道:“這是什麼?跟素日的糕點倒是不太一樣?”
精衛看瑤姬二人一進洞府,立即就跟龍九一起撲了上去。
聽得鶴童問,便脆生生的道:“你要不要吃,我教你做?”
看着鶴童一點頭,精衛啾的一聲,已經變成一隻小鳥,鑽進了那糰子大家族裡。
瑤姬猶豫了自己要不要趁現在落跑,最後還是跟了進去。
玉鼎一身寬鬆的白袍,正坐在石案之旁,手邊放着一面崑崙古鏡。
正伸手替一隻小白雉梳理羽毛,那白雉渾身雪白,唯獨脖上綁了一個極大的紅錦蝴蝶結,色澤豔麗,白雉猶左顧右盼,自覺傾國傾城,國色無雙,雍容華貴,豔絕千年,讓四周的幼獸們膜拜自己的美貌。
桌上尚擺了許多花朵翠草,金銀玉石,他慢悠悠的拿了幾樣往白雉身上比劃,又放了下來。
白雉之旁又有一堆剛破殼不久的幼禽小獸,個個嘴裡都銜了鮮花,腳下踩了玉石,正眼巴巴的排着隊睜着黑豆眼看着那年輕道人,一個個眼睛裡都冒着小星星。
“師父。”
“喲,徒兒你來啦,你.娘好嗎?看起來你娘似乎還不錯啊?”
玉鼎選了一會兒,順手把幾條翠草編成一個環,又選了幾朵鮮花別上,給面前的小青蛇帶在脖子上,看着它美滋滋的搖了搖尾巴,一雙紅寶石眼睛充滿期待的看着自己,立即誇讚道:“湘妃你真的太漂亮了。”又順手給那花環用了一個法咒令其不凋,看的小青蛇扭啊扭的特別激動。
那條還沒有化作人形的小青蛇臉上肉眼可見的紅了,小蛇腰一扭,就鑽進了玉鼎的袖子裡。玉鼎看着楊戩身邊的瑤姬:“瑤姬仙子好久不久了。”
瑤姬道:“昨天不是在一起打遊戲了嗎?”
玉鼎順手又給面前的九尾貓一個尾巴掛了一個小鈴鐺:“哦,那你的中單真的爛,被帝江單殺了3次。”
瑤姬:……他專業中單啊我就是個補位的!
倒是白雉奶聲奶氣的道:“今日真人有事,你們就先回去吧。”
那羣小東西嘰嘰喳喳了一陣,很快就鳥獸散了,唯獨一隻只有黑白二色的小食鐵獸,正抓緊了手裡的竹子在啃,啃完了有些呆萌的擡頭叫了一聲,不太明白爲什麼忽然就自己一個了。
白雉倒是得意洋洋,立即跳到了玉鼎的肩頭上。
楊戩皺眉道:“這白雉……”
玉鼎擺了擺手,“無妨,你今日來是爲了什麼事情。”
小孩兒的心思罷了。
他伸手把那隻小食鐵獸抱在懷裡,就聽那青年慢慢的把事情說了出來,目光卻落在了後面的瑤姬身上。
“過書這事,還是要麻煩師父了,而且還有龍鳳帖這種事情,也要麻煩師父了。”
雖然說只有自己一個人下去,王秀花也會把證辦全,他露個面就行了。
但是總不能就這樣委屈了別人的小姑娘。
事情總不能事事盡如人意,總是要多爲對面想一些。
應該做的事情,總不能少了,就算有些難爲,有些能做到的,還是儘量能做到纔好。
玉鼎想了想,那白雉嘰嘰叫了一聲,回頭扯下一根自己的羽毛,放在了桌上。
玉鼎伸手摸了它一下,“你倒是捨得。”伸手把那羽毛捏在手裡,微微的整理了一下,慢慢的貼在了龍鳳貼的一旁,手指輕輕一抹,頓時那帖子上就多了一道羽毛暗紋。
這時候小食鐵獸又叫了起來,它看着桌子上的龍鳳貼,好奇的伸出爪爪摸了一下。
“我先出去了,你和玉鼎說吧。”瑤姬總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兒子自己說比較好,畢竟這種事情還是關係到男人尊嚴的,出門前有回頭看了兒子一眼:“別諱疾忌醫。”
看着瑤姬跑的這麼快,玉鼎挑了挑眉:“你娘這是怎麼了,你病了?”
按照他對瑤姬的瞭解,瑤姬肯定是恨不得全程在場嘰嘰喳喳纔對啊。
這麼安靜迅速的跑路,簡直不像本人,如果不是楊戩帶來的,他都懷疑是不是別人僞裝瑤姬的了。
他看了一眼徒弟,雖然說神色難看了點,但是總的來說……
“一點小小的誤會,我娘想多了點。”楊戩頓了頓,不想多提。
“哦?”深知徒弟脾性的玉鼎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真的沒問題嗎?”
總覺得徒弟身上的氣場有一點奇怪。
“沒。”
“要不……你把這個小鐵帶回去養養?很容易心情愉快的。”
“……”看着面前一臉蠢萌看着自己的黑白食鐵獸,青年正要回絕,又頓了頓:“師父你那裡來的這東西。”
記得奧運會那會兒,小姑娘似乎很喜歡這種東西?就算不能帶到下界,在道場養一個的話,似乎也可以?
他本來準備去抓一個的,卻不曾想在這裡碰到了。
“誰知道呢,大概是那羣熊孩子從那裡拐來的吧。”玉鼎聳了聳肩膀:“畢竟都指望我再養一個你出來。”
爲了親兒女,也是操碎了心,往玉鼎這裡一扔,玉鼎養孩子是一把好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出去的,玉鼎表示,其實我只會放養,他們長得特別膘肥體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山水好吧。
楊戩:……
他頓了頓,“麻煩師父了。”
玉鼎搖了搖頭,“對了,這事情你爹那裡……”
“無妨。”楊戩頓了頓:“他還死着呢,我會去他那裡一趟的。”
玉鼎:想想楊一代大巫怎麼撲街的就覺得娘子這種東西,真是可怕,自己註定孤獨終生實在是太棒了。
他看了一眼徒弟,覺得自己徒弟沒有因爲父母的家庭暴力而產生恐婚陰影實在是太好了。
一定是自己的愛心治癒了他。
忽然覺得自己會很養孩子呢。
等等。
他謹慎的看了一眼徒弟,見他神色鬱然,又想起了瑤姬臨走前說的話,頓時頓,思忖片刻,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徒弟的神色,最後沉吟片刻,凝重的看向自己的徒弟:“徒兒。”
“嗯?”
“你最近是不是火氣有點重。”往徒弟身邊靠了靠,有點凝重。
“……是。”
“不用太疑惑,這是正常的。”伸手給徒弟摸了摸脈。
“……”不,我覺得我很正常,但是總覺得你口氣有那裡不太正常。
“談了戀愛的都這樣,火氣重,等成親圓房了就好了,等等……。”
“……。”我就知道……
玉鼎拿出一個小袋子翻了一會兒,拿出一本卷軸放在桌子上:“學學自己解決?”
“……師父……我這種事情,應該不用你們擔心吧?”如果說話的不是自己師父他一定會把卷軸砸對面臉上。
“徒兒行千里,師父猶擔憂啊,而且你肉身成聖,這方面的問題,應該比一般仙人更嚴重一些,聽你孃的,不要諱疾忌醫,相信師父沒錯的,憋久了容易出毛病,該解決就解決。”
“……”青年幽幽的看着面前碎碎唸的師父。
“不用害羞的。這種事情,你歲數到了,就自然有了,是正常的,不用害怕,你娘不好意思跟你說,我就沒那麼多事情了,你實在不會的話,要不我去找點小電影給你看看……。”
“……師父。”
“嗯?”
“嘰?”小食鐵獸呆呆的叫了一聲,看着楊戩面無表情的把卷軸收了起來,“我很好奇師父這個卷軸那裡來的。”
玉鼎窒息了一秒,把小青蛇從袖子裡掏了出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好嗎?好了你可以走了!你看把我的小寶貝們嚇的!”
哦。
其實我覺得是我被嚇到了。
“下次,把你媳婦帶來吧!”
這段時間我都不想見到你了!
徒弟不孝!傷透我心!
*
林雨涼愉快的皮了一下後,日子還是一樣的過,不過這幾個月她抓住機會就皮一下,雖然被說皮皮魚你等着,但是都這麼被警告了——既然結局已經註定,那過程中就多皮幾下好了。
越皮越開心.jpg
演唱會是不是告別演唱會的事情,成爲了粉絲心裡最大的懸念。
雖然說星輝工作室說只是正常的工作,但是那張轉發結婚圖還是很讓人緊張。
畢竟顛峰時期結婚隱退的女星實在是太多了。
所有的粉絲都惴惴不安,生怕等最後一場了你跟我說這是告別演唱會,要隱退嫁人了,就差不多是生不如死了,每天都掙扎徘徊在我魚真是美顏盛世演唱會真是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覺和是不是要回老家結婚生孩子的感覺中。
她這邊演唱會開的紅紅火火,那頭朱儁偉和炎帝日子就不好過了。
朱儁偉太過配合的結果就是,證據確鑿。除了李振豪倒黴外,幾個和李振豪有關係的藝人都被記了一筆,帶走調查。
邱心琴這個曾經是李振豪力捧的電視劇視後正式確定被帶走的那一天,尹雅站在玻璃後面。
她的神色還是有一點悲痛的,但是很快隨着自己跟着助理回到自己休息室的時候,她臉上很快就露出了笑容,而踏進休息室關上門的時候,她終於毫無掩飾的大聲笑了起來。
她並沒有想到,本來以爲會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自己竟然用這種方法取得了勝利。
李振豪想要潛規則她,畢竟太老醜了,她並不是很願意,正仗着一點小本錢艱難掙扎博弈,結果……
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大笑的衝動。
林雨涼,簡直是自己的福星。
邱心琴非常的怨恨林雨涼,這件事情她也是非常清楚的,畢竟當初林雨涼從臥龍天下一飛沖天,後面的資源大部分人都認爲跟臥龍脫不了關係,如果拿到臥龍的資源,就算是後面沒有林雨涼這麼逆天——比如說是歌壇的可怕成就,但是看着林雨涼現在在電視劇和電影圈的人氣跟地位。
小紅靠捧,大紅靠命。
很多人都認爲,林雨涼遇到臥龍天下,就是大紅的運氣,別人如果接到,或許紅不過她,但是也會留下一筆名聲。
短短几年內,就飛漲到了可以跟時香織之人媲美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地步,這個速度,是任何一個藝人做夢都想得到的。
有時候飛的太高,就放棄了嫉妒,成爲了純粹的羨慕,偶爾的惡念誰都會有,不過大部分人都會很快按捺下來,並且隨着時間的過去最後化爲雲淡風輕的一笑和一句“想當年……”。
畢竟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對於邱心琴而言,這種本來她曾經有機會的,但是因爲被林雨涼搶奪了機會,結果看着她已經成爲了自己所沒有辦法超越的存在,這種扭曲的惡意。
足以化爲最惡毒的毒藥,隨着時間發酵的越發惡毒,最後把整個人都浸透。
隨着時間的過去,看着林雨涼越來越高,成爲了一個無法觸及的存在。
再看着今年這次巡迴演唱會的盛大和各大雜誌媒體的關注,足以讓人心裡失衡。
嫉妒和這本來應該屬於我的,足以把一切釀造成沒有解藥的毒藥。
所以邱心琴拼命的讓李振豪幫自己最後一次殺了林雨涼,無論如何,那種毒,也許只有林雨涼死了才能解毒。
但是在最芳華的時間死去,也未嘗不是另外一種傳奇的方式。
邱心琴最開始從屏幕前消失的時候,還有死忠粉幫她洗地說只是最近身體不好住院了,所以纔沒有出場,倒是引得不少死忠粉非常的激動。
隨着林雨涼一場又一場演唱會開下來,出現的各種特邀嘉賓除了第一次的諸葛期外,還有王野,凱特蕾,莉娜等人,而王野跟林雨涼一起出現在舞臺上的時候,許多老粉絲看着舞臺上淡定彈着吉他的王野和正低吟淺唱的林雨涼,捂住了嘴流淚面滿。
背景是一片沙漠黑天,大漠孤煙直,遙遠又滄桑。
誰也沒想到,這麼多年後,竟然還能看見王野跟林雨涼出現在同一個舞臺上。
#王妃cp:臥槽,當時年紀小不知道cp這回事情,否則我們這種青天這麼高的怎麼可能輸給小楊林這種拉郎啊!現在連卡薩布蘭卡的麗娜林雨涼的納涼cp都打不過。#
#虐到哭#
天意讓我遇到你。
感謝讓我遇到你。
時間一個月一個月的過去的時候,終於有人在法院宗卷裡翻出了邱心琴的名字,雖然死忠粉拼命洗地說是同名同姓的,但是在確鑿的證據下,也只能承認了。
謀殺……
知名藝人邱某某捲入林雨涼謀殺案件。
著名大佬李某某血債纏身,被指控數十件重大案件與他有關……
雖然說名字都打了馬賽克,但是隨便一聯想,圈子裡有點消息的都知道是誰了,從最開始的圈內小道消息到幾天內飛快的如同點草野火蔓延開來,蓋都蓋不住,而且還根本沒想着蓋。
而隨着消息的確認,炎帝的股價一路狂跌,每天都瞬間跌停板。
幾大股東雖然聯手護盤,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臉色青紫,根本護不住。
雖然說誰的身上都不乾淨,但是這種時候,就恨不得把李振豪生吃了。
你要討自己小情兒歡喜就討吧,怎麼找了個這麼嘴巴不緊的東西。
竟然把自己都捲了進去,怎麼蠢成了這樣,連帶這李振豪家裡的正宮和兒子知道,都氣的擊昏暈了過去,李夫人心一橫,直接就申請了離婚。
雖然恨得很,還是得給從集團考慮,最後心一橫,就發了一條公佈跟李振豪斷絕關係表示他做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通告。
各路公關輪流上陣,但是顯然一點作用都沒有,股價依然一片綠的觸目驚心。
李振豪也很冤枉:朱儁偉那個神經病,一向是個老油條,以前雖然進過幾次,但是嘴巴緊的很,絲毫不把民警威嚴放在眼了,嬉皮笑臉跟泥鰍似的滑不留手,就算進去了自己也會把他撈出來,配合非常默契。
但是這次朱儁偉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進去了沒半天就把事情全說了。
簡直跟中了邪一樣……中了邪?
李振豪咬着手指:“朱儁偉中邪了?”否則他真的沒有辦法想明白爲什麼朱儁偉會出賣自己!爲什麼會忽然中邪,因爲動手的對象是林雨涼嗎?
……那個妖孽一樣的人。
一定會什麼邪術吧?
他搖着咬着牙,肯定的,否則怎麼可能會這樣?
早知道,早知道就找馬神婆對付她了!
不過現在這種事情——李振豪又感覺到了一陣絕望,現在還說什麼早知道啊。
“要我回炎帝?”秦青澤聲音沙啞的看着面前帶着面紗的女子:“溫姨……”
曾經的炎帝一姐溫靜怡看着面前的秦青澤:“我說過的,多行不義必自斃,她遲早有那麼一天的,你只要好好的養精蓄銳。”
秦青澤一頓,看着面前的溫靜怡:“溫姨,我不回去。”
作爲曾經在炎帝被力捧過,最後卻被封殺冷藏的藝人冷冷一笑:“溫姨,當初我就說過,我沒有企圖對邱心琴做什麼。”
可是,並沒有人相信。
內部處理說是封殺冷藏已經給了溫靜怡努力周旋的面子。
現在李振豪倒臺,中間又是一場預見腥風血雨的權利爭奪。
秦青澤忽然覺得很厭倦了。
“星輝,很好。”
溫靜怡盯着秦青澤:“可是星輝是爲了林雨涼才存在的。”
“你現在回炎帝,可以爭取的東西很多。”
在星輝,你永遠只是一個配角。
“哪又怎麼樣?我在星輝,很開心,非常開心。”秦青澤又頓了頓,看着面前的溫靜怡:“溫姨,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溫靜怡看着秦青澤的背景:“青澤!”
秦青澤微微一頓,但是依然沒有停下腳步,他看着窗外,那是一片綠色和陽光。
他就朝着那邊陽光下的綠色,走了出去。
樹下正站着溫翡,瞟了他一眼,神色還是冷冷的。
“走了,要不要哥唱歌給你聽?”
溫翡冷然:“不需要。”
看着面前的女子轉身離去,秦青澤看了一會兒,又追了上去:“真不要啊?我喜歡看你輕輕皺眉,叫我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