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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看着遠去的白雲,林南風略一遲疑,還是邁步奔了金平城,他想回去霧隱城,卻是不敢回了。
“真是倒黴,雲瓊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跟着學什麼。”林南風后悔暗思,之前若非情急生智的扯了虎皮,只怕凶多吉少。
“我感覺,你離開霧隱城是正確的抉擇,留在霧隱城,可能會給天瓊帶去禍事。”神照靈尊忽言。
林南風一怔,一邊走一邊若有所思,忽的有所明悟:“是了,那個男子說去金平城見聖皇,那說明聖皇會去了金平城,聖皇若是在了金平城,很可能會順便去霧隱城看看我,聖皇一旦抵達了我的靈府,天瓊的僞裝只怕是瞞不過。”
想及了可能,林南風心頭怨艾盡去,忽飛快的陸行趕往金平城,但願能夠在金平城,讓那個聖皇瞄了他一眼。
趕路中,神照靈尊忽又道:“讓天秀離開殷墟城,那個步雲少君對天秀生出了貪婪之心,可能會去了殷墟城抓走天秀。”
林南風愕然,但寧可信其有,忙知會了天秀,帶上琥珀速去金平城,他離開霧隱城,本就有心去殷墟城會見尹天秀本尊,在殷墟城隱居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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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風順利抵達了金平城,在金平城外,他看見了空中的一大片白雲,知道必是那個宮闕大能,但他不知道的是,聖皇的天舟已然落在了金平城內。
林南風進了城,他心裡當然有着好奇,於是找了抱月軒問字,也就是玲瓏宮闕的匾額,書的是什麼。
接待的執事帶林南風去見了博士,那位博士看了林南風的字,回答道:“這是聖泉帝國的文字,是碧遊宮,聖泉帝國在紅羅帝國的更西,離這裡非常的遙遠。”
林南風聽了暗訝,問道:“這碧遊宮是代表什麼意思?”
博士看了林南風一眼,道:“碧遊宮若是在聖泉帝國,是靈寂宗十二宮之一,靈寂宗是聖泉帝國最強勢的宗門之一。”
“靈寂宗都有什麼手段?”林南風追問。
博士一笑,道:“靈寂宗最擅長了祭煉屍兵,能夠將屍體變成了強大的傀儡軍團,所以靈寂宗常常收買修士屍體。”
林南風一驚,腦海立刻浮現了聖皇殿閣裡的懸屍,他心有寒意的皺眉道:“收買修士屍體。”
“對,靈寂宗收買完好的修士屍體,而且只是收買,絕不會有意的殺戮掠奪,不然會引起了公憤。”博士說道。
林南風點頭,取出十個靈晶給了博士,博士神情愉悅的道謝,這是打賞給他的。
林南風才起身,博士又道:“靈寂宗很知名的,有很多的大宗門願意與靈寂宗私下交易,因爲靈寂宗有渡心劫的靈寂丹,那是星主用的皇階寶丹。”
林南風聽了意外,更加明白了聖皇的所爲,原以爲聖皇收藏屍體是一類變態的嗜好,原來真的都是‘肉貨’。
林南風離開了抱月軒,在金平城裡走遊,黃昏時分尋了一家食府入居,之後不再出門,耐心等候。
通過與夢芸的交流,花蕊與夢芸正在趕來的途中,沒有與聖皇在一起,也就是說,花蕊不知道聖皇會前來金平城。
而步雲少君也在匆匆趕回,步雲少君向北是獨自去的,他的侍姬也自紫玉帝都啓程迴歸,就是清韻兒,也只知道步雲少君是去做什麼交易。
讓林南風無語的是,那條黑龍竟然是個色中餓鬼,在步雲少君煉收了神巫法相之後,真的能夠爲黑龍所主宰。
結果黑龍的替身一頭扎進了美人堆,在北方一處風月之地,包了數十麗女,胡天胡地的及時行樂。
用黑龍自己的話說,當年的他坐擁美人數千,有很久沒有享受了女人。
步雲少君的巫靈之身就在不遠處候着,耐心滿足黑龍的普通要求,做爲本命星法寶之一的神巫法相,無法距離了封神幡太遠,一旦遠過三百里就會失控。
林南風覺得黑龍的行爲,八成是一種迷惑手段,是想讓步雲少君放鬆了警惕,不過步雲少君也非愚蠢之輩,絕不會真的放鬆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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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尹天秀帶着琥珀來到了金平城,與琥珀久別多日,美人一見了林南風,一雙美目含情脈脈,但因爲尹天秀是小主,只能規矩的旁立。
林南風與琥珀有過同塌而眠的過去,雖然沒有發生魚水之歡,卻也有了情意在心,他微笑的向琥珀點頭,迴應着美人的脈脈情意。
不想尹天秀輕語:“南風,奴看過了琥珀的身子,不是妙鼎爐,等她蠻靈了再服侍你爲好。”
琥珀聽了微低頭,玉頰飛現了胭暈。
林南風聽了身心爲之亢欲,不由暗自苦笑,他只是純潔的傳遞了一眼情意,結果尹天秀直白的扯去了那個。
林南風只能笑了笑無語,他知道尹天秀純粹是修士的習慣,想事情主要是考慮對修煉的益處,另外在尹天秀心中,琥珀是她的侍女。
有了美人本尊相伴,林南風的日子有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當夜放開了身心的與天秀美人抵死纏綿,享受了一次毫無雜念的魚水之歡。
歡愉後,尹天秀靨如塗丹,秀首枕着林南風左臂,雪白玉體偎貼着林南風,一隻纖巧玉手撫摸林南風胸口。
溫馨靜默了片刻,尹天秀細語:“南風,你是心海境三重,應該煉造了神火天丹。”
林南風微怔,輕語:“我的修煉,可能不用依賴了神火天丹突破。”
“就算你不依賴了丹爐增修,神火天丹也是值得煉造,可以給了琥珀入修。”尹天秀說道。
“琥珀,好像沒有步入妖修。”林南風說道。
“琥珀是你的女人,自然應該與你的修煉相合纔好,她的年齡不小了,若是沒有神火天丹的入修,基本不會開闢了神竅,你該給了她機緣纔好。”尹天秀說道。
林南風微點頭,道:“好,我會收羅了煉造所需。”
尹天秀愉悅淺笑,朱脣親吻了林南風一下,細語:“奴會讓琥珀盡心服侍的。”
林南風聽了獸慾又興,大手撫摸美人玉腰,曖昧輕語:“你不是不允嗎?”
“女人服侍男人的技巧,很多的。”尹天秀細語。
林南風輕嗯,扭頭吻了美人秀髮一下,關心問道:“在殷墟城過的好嗎?”
“也算好吧,開始奴是想悄然隱居,但很快就被家族找上了門,奴心有怨意的不肯見,最後是郡君親自拜望,奴不好不見。”尹天秀細語。
“你的家族,竟然能夠很快知道了你在殷墟城?”林南風疑惑道。
“不是琥珀告密,是琥珀的居處一直受到家族的關注,奴的家族很想獲得你的長久支持。”尹天秀解釋道。
林南風明白點頭,尹天秀又道:“奴的家族之長,想與你聯姻,嫁女做你的侍姬。”
林南風眉頭微皺,道:“不是有你了嗎?”
“不一樣的,奴畢竟是你自白牛城買得的,算不得家族的誠意,聯姻的小主是家族嫡女。”尹天秀細語說道,完全是做媒的態度。
林南風搖頭,道:“我沒興趣,有你我就知足了。”
“可是奴已然答應了。”尹天秀細語回答。
“這事情你答應做甚?有你的關係,你的家族若是有事,我肯定會量力支持。”林南風怨怪道。
“可是奴咽不下怨氣。”尹天秀細語回答。
林南風微怔,明白了尹天秀是爲了前事的不爽,所謂的聯姻,很可能是尹天秀爲了出口惡氣,有意向家族提出的和解條件。
“是那個樂丹?”林南風問道。
“不是,樂丹是庶女,成了那位嫡女的陪嫁侍女。”尹天秀細語。
林南風想了一下,道:“籮兒,你的屈辱心情我理解,不過你應該考慮我的承受能力。”
“承受能力?只是多了侍姬,有什麼不能承受的。”尹天秀置疑道。
“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不願漠視了與我結緣的女人,就說琥珀,她成了我的女人,我就得盡心培養了她。”林南風溫和解釋道。
“你是說,多了兩個侍姬,你就養不得了。”尹天秀嗔怪道。
林南風苦笑,道:“籮兒,我需要養的人很多啦,以後還會增加,所以必須知道節制。”
“你的侍姬多嗎?”尹天秀置疑道。
“籮兒,不只是侍姬的事情,我需要培養水府妖兵。”林南風回答道。
“那也不差兩個侍姬。”尹天秀執拗的回答。
林南風無語,想了一下,道:“籮兒,我忘記告訴了一件事,我被帝族賜封爲了一城之主,......。”
聽了林南風的告知,尹天秀吃驚的坐起了身,俯視着林南風,訝道:“南風,你說的是真事,真的被帝族賜予了公主姻緣?”
“是呀,這種小事情,我也沒怎麼在心。”林南風看了尹天秀的驚訝,忍不住玩笑道。
“小事情?這是了不得的大事,你怎麼可能獲得了帝族的福氣。”尹天秀明顯失措的輕語。
林南風聽了一翻眼,青蟬公主的事情,他當然不敢告訴了尹天秀。
不過他感覺尹天秀的反應,有些了小題大做,在他心裡,一直是當公主姻緣是一場遊戲。
“籮兒,你看我有了公主的賜婚,所以你們家族的聯姻,有你就可以了,多了容易讓公主不順眼。”林南風委婉的勸說。
尹天秀卻是看了他,輕語:“南風,你仔細說一下,爲什麼能夠獲得了帝族的賜婚,應該是有重大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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