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風很道德的沒有讓金甲人赤裸長眠,扒下金靴子後就匆匆跑了,而他卻是不知道放棄了一個價值很高的寶物,就是金甲人的殘破金甲,那是一件中品防禦法衣。
林南風這一走,立刻感覺了不對,奔行的速度激增,簡直有騰雲的感覺,他猛的止步低頭,看着金靴子卻是有所醒悟,這金靴子似乎是一種寶物,不由愉悅的繼續奔跑,只覺輕快無比。
有了金靴子的輔助,林南風基本是凌波虛渡,使得靈蠍王只能了飛行,林南風奔了片刻,卻是收起了靈蠍王,一是靈蠍王需要養靈,二是他不想嚇到玉鯉。
因爲有了金靴子,林南風的膽子更大了,少了顧忌的如同了奔馬,不足半時就感覺與玉鯉的距離只有了一里,他欣喜的奔去,他能夠感覺到玉鯉在翹首企盼。
很快他就與玉鯉在一片水域相逢,他利用金靴子踏水不沉,微笑的俯視了半個魚身離水的玉鯉。
玉鯉一雙黑珍珠魚目仰視,魚鰭輕擺,看了林南風一會兒,忽躍身出水奔了林南風,林南風伸手接抱了可愛的白玉魚身。
魚身入手滑涼,還來回的扭擺,似乎是在向林南風撒嬌,林南風愉悅抱着,低頭看視,過了一會兒,玉鯉自己躍去落水,之後半浮了魚身擺右鰭,之後游去,林南風踏水跟去。
跟隨玉鯉走了很遠,林南風確定了玉鯉果然有自己的領地,只敢在了邊緣等候林南風,走出了十幾裡,玉鯉忽下沉,林南風遲疑的低頭看了金靴子,他怕弄壞了金靴子,很快玉鯉又浮出,擺着魚鰭。
林南風只好點頭,玉鯉又沉了下去,林南風一咬牙彎身入水潛去,入水後感覺金靴子,卻是發現金靴子對游水的速度也有提高,並沒有出現損壞的現象,林南風放了心。
隨着玉鯉潛下幾十米,忽的進入了一個洞中,林南風只是本尊境二重修士,眼睛不能夠視黑夜如白晝,他只能憑感覺跟着玉鯉,若非是不想驚了玉鯉,他可以放出了靈蠍王在頭上代目。
事實上以他的肉身修基,是不可能擁有二階靈蠍王,但偏偏他擁有隱性的高階靈身,而與玉鯉的妖獸結契,也是支撐的原因之一,只是玉鯉修基比黑蠍子高不了多少,都屬於二階妖獸範疇。
在洞道遊了三十多米,忽玉鯉上升,等出了水面還是一片黑暗,忽四下有了濛濛珠光照耀,使得林南風能夠了視物,發現這裡是一個鐘乳石的腹洞,有一部分鐘乳石陸地,在珠光的照耀下,流光異彩,分外的美麗。
林南風的眼睛看向了珠光之處,看見了六個很大的河蚌,一個個張開蚌殼,蚌殼裡有明珠放出了光亮,玉鯉歡愉的繞着林南風遊轉。
林南風笑了,道:“玉兒,這裡是你的水府。”
玉鯉似乎聽懂,停下的點着魚頭,繼而向陸地游去,林南風也過去上了岸,特意低頭看了一下金靴子,發現金靴裡竟然滴水皆無,不由更喜歡了這寶物,但看着金靴子的華貴,他又覺得不妥,想着應該改造一下外表。
只是略停,林南風就走去,因爲玉鯉已然上了岸,直立的用魚尾躍行,那姿態讓林南風想起了海豹和海豚,陸地並不大,只有幾十平,多鐘乳石,林南風隨玉鯉走去,很快就看玉鯉立在了一個鐘乳石前。
林南風走過去一看,見這是一個很特別的鐘乳石,上面垂下了一根鐘乳石,而下面有一個凹坑的鐘乳石,凹坑只有酒杯大,裡面有少許乳色水漬。
玉鯉擺鰭一指凹坑鐘乳石,林南風湊過去,卻是感覺了一股濃郁靈氣,他很快就明白了,擡手一指凹坑,扭頭笑道:“玉兒,你是讓我吃了水乳?”
玉鯉跳了一下,林南風回頭看了一眼,忽搖頭,他知道這應該是鍾靈石乳,屬於一種靈藥,不過他也清楚,這石乳應該是玉鯉能夠增修的寶物,他回身扶抱了玉鯉,讓魚頭湊到了凹坑。
“玉兒,你用了吧,我不需要。”林南風溫和說道。
玉鯉掙動了一下,口一張吐出了一道晶瑩水光入凹坑,水光迴轉魚口後,凹坑裡已然空了,林南風明白這種石乳產量極少,一天也未必能夠有一滴,凹坑裡的石乳能夠有三四滴,應該是玉鯉特意給他留存的,不由心裡很暖。
林南風轉身放玉鯉回了水中,玉鯉靜浮不動,明顯是在修煉消化石乳。
林南風也盤坐在水邊閉目靜修,他連日的膽戰心驚,精神事實上有了深度疲倦,之後得了靈蠍王和金靴子,又讓他心安愉悅,如今在了玉鯉的洞府,他忽然能夠徹底放鬆,修煉後很快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空靈。
靜!林南風感覺了很暖,彷彿是在了母親的懷抱裡,一種眷戀不捨的哀傷莫名而生,“哦,是誰在抱着我嗎?好累呀,我想睜眼看看,哦,睜不開,哦,真的好暖和呀,那就不睜了,只要被抱着就成。”
不知過了多久,林南風自然的醒了過來,睜開眼,只覺周身通泰,有種水*融的美妙感覺,內視了一下玄海,看見沒有什麼變化,但林南風卻是有一種強大了很多的感覺。
低頭一看,玉鯉還在水中浮修,他不好驚動,想了一下輕柔取下藥囊,解開取出了玉鐲看着,他想玉鐲裡應該有一些貴重之物,但是他不知道怎麼才能弄出來,打碎了肯定不成,更不能讓人知道了,那個銀髮金甲人肯定有厲害的親人。
放回玉鐲,林南風又取出金印,看了一下搖頭,這個肯定是至寶,但若是露了出去,只怕自己的小命不保,最好是能夠賣了,林南風聽格林說過,霧隱城有很多買賣寶物的大商家,但林南風只去過藏珍閣。
放回金印又取出了面具,反覆看着面具,林南風心裡還是不舒服,心道這面具裡,別是藏了什麼靈魂。
不過應該不會,這面具曾經是銀髮金甲人戴着的,銀髮金甲人死時卻是沒有戴着這個面具,這個面具到底是什麼寶物?
“難道名星魂靈覆。”林南風想着,記得黑甲人是爲了什麼星魂靈覆,才與金甲人開戰的,結果也不知道那個可惡的踏蛇骨黑甲人,是不是歸了天。
林南風翻看良久,終究是忍不住了好奇和誘惑,他謹慎的拿面具戴在了臉上,面具才上臉,林南風立覺臉皮一緊,面具竟然自動吸附了他的臉,他大驚的要扯離,卻忽的如同了木偶。
面具裡的一雙眼睛,流露了意外和吃驚,他感覺到了眉心那裡透入了一道柔和星輝,隨即一個壺器顯現了出來,繼而他又看到了壺器裡懸浮了一個女人和嬰兒,還有一片碧葉和紫色葫蘆,霞光八卦。
那個女人抱着嬰兒,嬰兒在沉睡,黑髮,面容很象林南風,女人卻是身容模糊不清,就是嬰兒也是有些虛幻不實。
忽那片碧葉化現了一條碧玉蠶蟲,蟲頭翹立,閃現着碧光的圓眼似乎看向了林南風。
“這是魂晶的力量,借用了是不好的?”一個細聲響起。
“你是那位?”林南風震驚中下意識迴應,卻是心念。
“我是青帝天衣的靈神。”細聲回答。
“你是靈神?是我所穿衣甲的器靈嗎?”林南風震驚道。
“是的。”細聲回答。
“那你是認我爲主啦?”林南風驚喜道。
“不是,我本就是應你的帝木氣息而生的,可我很迷茫,因爲你的氣息與我漸漸陌生。”細聲回答。
“陌生?那你會離開我嗎?”林南風吃驚道,他隱然明白,這個碧蠶可能是山神的氣息造化而生。
“不存在離開的,沒有了主人的溫養,我自然會消亡,就像以前的靈神,在主人隕落後,死亡。”細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