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仙主離開後,林南風神思與雲鳳做了溝通。
雲鳳輕語:“她卻是知趣,懂得及時擺脫危機。”
“或許她是不想繼續做了暗棋,我感覺,她沒有回去故鄉的渴望。”林南風迴應。
“她知趣坦言,奴自不會爲難,其實就算杜絕了內鬼引禍,也避免不了龍淵宗的星主尋來,奴曾經說過,龍淵宗有法門找尋了太虛仙境,所以仙境的前主跑去秘境不歸,可能是避禍。”雲鳳說道。
“龍淵宗的星主能夠尋覓仙境,不至於找去冥龍宮吧?”林南風意外道,法寶之身在心劫中,沒法跑路。
“若是你死我活的仇視,難免會去破壞了突破。”雲鳳說道。
林南風想了一下,道:“無需擔憂,冥龍宮或許藏有大殺招底蘊,我們只需謹慎警惕。”
雲鳳沒有多問,結束了溝通,一時後,一個碧裙美人來到了蝶尊近前,蝶尊訝道:“巧兒。”
“嗯,仙后陛下命令奴爲玉瓊仙主,專職替補三位仙主。”媚巧兒淺笑輕語。
“哦,這麼說,你不會入役仙獸。”蝶尊微笑道。
媚巧兒輕搖頭,道:“奴未替補時,依舊會入役仙獸,仙后陛下說,入修了世界之花,只能做替補女官,日後的替補女官也非奴一人。”
蝶尊點頭,微笑問道:“你對世界裡的演繹,感到急切嗎?”
“有一些,不歸谷太大,一直找不到太陽果。”媚巧兒細語回答。
媚巧兒又細語:“不過奴在那個世界裡,與少主在一起很開心。”
“開心就好,我的那個分身,卻是有些魯莽。”蝶尊溫和道。
媚巧兒嫣然淺笑,美目溫柔的看了蝶尊,忽輕語:“奴不宜多言,需去履行職責,請帝君去九曲溪宮等候。”
蝶尊默然點頭,媚巧兒轉身,身姿嫋嫋的去了。
......
日子在平靜中度過,林南風耐心等候着心劫博弈的結果,神思時而關注一花一世界的發展,時而關注現實,享受和履行各種帝王的真實生活。
因爲本尊的沉睡,林南風不能夠主動修煉肉身,也不敢讓天命法身去險地遨遊尋寶,任何一個天命法身出現了意外狀況,很可能牽連了本尊靈魂受創。
林南風的生存進入了一個平淡時期,他不去惹事,也沒有事情找上他,青芙法身在紫玉帝都公主府奪權之後,一直安寧無擾。
沒有聖皇的任何消息,也沒有花蕊的消息流傳,在與曦氏建立友好之後,北原辰氏也有帥階族老抵達帝都,拜訪了虞皇殿。
而尹天秀告訴了林南風,辰氏在北原高調的宣稱虞皇是辰氏供奉,並且爲林南風準備了一座‘虞天閣’居處,還特意請尹天秀去過了虞天閣。
林南風對於辰氏的作爲是默許態度,他也知道辰氏的高調宣稱,與他在神工宗做過的承諾有關,有花蕊的關係,他事實上已然與辰氏綁上了同一戰車。
巨竹法陣完全恢復了生機勃勃,巨竹帝靈的成長也如雨後春筍,擁有了心海境五重靈基,只是通慧程度宛如四五歲女童,遠不如青兒和靈兒。
萬壽木遷移入花蕊的小千空間之後,長勢沒有受到影響,種入的帝靈覺醒,步入了通慧的青帝天衣法門修煉。
蟠龍仙木在落泉府,成長穩定,帝靈也步入了心海境五重,媧皇宮對於林南風的不返會西城,不聞不問,雪娥在落泉府清修,隔數日會與蟠龍仙木說幾句話。
皇階參王已然移植在了霧隱城靈府,取代了天瓊的位置,造化了大地龍脈偷取陽和靈氣修煉,參王帝靈也是心海境五重修基。
金犀木在南風府成長,依舊由藍裳看護。
藍裳,墨鳳和玉蟬三女,原本被禁足在雲麓殿,在雲瓊去往霧隱城靈府時,被雲瓊帶離雲麓殿,送回了家族暫居。
雲瓊離開家族外遊不久,藍裳三女就自主跑回了南風府,通過金犀木知道了林南風安好,就留在了南風府不離。
林南風神思與雲瓊說過話,雲瓊承認,她是認爲了林南風必死,才心情抑鬱的出遊,去了霧隱城靈府。
林南風沒有詢問雲瓊願不願意回去,渡劫的結果無論勝敗,雲瓊只能屬於他,雲瓊也沒有請求林南風放離。
與雲瓊說了話,林南風又找過瓔珞,告訴瓔珞,渡劫之後會放她回去冥龍宮,瓔珞卻是提出了請求,願意去瓊華宮做拉車仙獸,不願在懸圃宮勞作,林南風答應了。
天顏花和天瓊還留在棲鳳宮的百靈園,相比之下,天瓊的植體最年幼,而天顏花是唯一天生木魄的結契帝靈,在七個帝靈之中修基最強。
隨着入劫時日的過去,半年後,雲鳳漸漸不許了很多女修入夢一花一世界,雯兒的山陵世界在被禁入之列,原因是有些世界的演繹,或許會干擾了林南風的渡劫心境。
沒了很多複雜的一花一世界,林南風神思有了空虛感覺,相比之下,芸娘世界成了滿園花草之中,最惹眼的妖豔之花。
......
吳城,‘林南風’一身布衣,在寬闊繁華的西大街上走着,他來吳城已然有三年多,雖然置下家業,成了富貴老爺,但廝混的性子難改,一直低調的做着小賊勾當。
當然,多年的習慣是一方面,主要是顧慮有禍事找來,所以儘量的低調做人,只是有了強大本事,避免不了會有所顯露,林南風成了吳城西大街的地痞龍頭。
西大街原本的龍頭,在找林南風麻煩時,被林南風打的成爲了屬下,好在林南風不缺錢,又常常出城夜修,白日大半時間在家宅做老爺,所以西大街的實際龍頭還是原來那個。
一輛華貴的馬車自城門駛入西大街,馬車前有兩騎開路,馬上是兩個身材魁梧,身穿皮甲的彪悍武士,威風凜凜的馭馬前行,嚇得路人紛紛急避,引起了一片騷亂。
林南風也隨波逐流的走避,這種事情他見怪不怪,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官員,一般膽敢如此的招搖,除了本地主官,就是有京城背/景的大官。
佇立在街鋪前,林南風看着馬車駛來,事不關己,他只是悠閒的看個過場,車接近中,他的神通之眼不經意的透過了車壁,看見了車內。
車內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七八的年齡,一身錦袍,頭戴紗帽,相貌俊朗,只是神情陰冷,似乎很不愉悅,女的跪在車裡,身穿半透紗衣,隱約可見了曼妙玉體,想是一名侍妾。
林南風有了興趣的盯着那個玉體欣賞,直至馬車走遠才扭頭他顧,忽一個小聲道:“大爺。”
“嗯!”林南風隨意迴應,左側站了一個乾瘦的布衣男子,看去老實巴交的模樣,實則是西大街混生活的偷兒。
“去查一下,適才過去的馬車什麼來頭?”林南風又吩咐道,忽然想體現一下龍頭的地位,乾瘦男子忙應了,匆匆去追了馬車。
林南風邁步悠然走去,一直回了家宅,進門有門房恭敬的喊着老爺,他不理會的徑直去了後宅。
入天井時,芸娘和寧兒,還有一位花顏美人,裸露着玉臂雪腿,僅有繡花肚兜兒遮體,是小妾清雪,一起迎出了正房。
“老爺回來了。”芸娘淺笑招呼。
林南風微笑點頭,邁步走前,與三位美人走入了正房,入了正房,三位美人服侍林南風脫了布衣,一起入了一隻很大的湯桶,浴身歡愛。
臨近黃昏時分,吃過晚飯的林南風離開家宅,漫步街頭的向城外走去,途中,忽一個乾瘦男子跑到了近前,向林南風做了回稟。
林南風應付性的聽着,但聽了之後卻是有了意外,打發了乾瘦男子,略一思索,轉身回去了家宅。
原來那個馬車裡的錦袍男人,竟然是小妾清雪的兄長,京城變天,清雪的祖父由犯官又成了重臣。
回到家宅,芸娘獨自在前宅等候,兩人商量一下,林南風決定放了清雪離開,他不可能讓清雪成爲正妻,就像當初舍了李府小姐外嫁。
有了變故,林南風不敢離開了家宅,就留在前宅書房修煉,他入夜必定修煉,絕不會爲了貪歡而偶有懈怠。
夜半,林南風察覺有兩個武師進入了家宅,他一怔,神通之眼的窺視下,發現來的兩個人,竟然是白日騎馬的兩個皮甲武士。
兩個皮甲武士,彎腰躡足潛行,才走入通向後宅的堂道,忽周遭黑霧瀰漫,轉眼間宛如陷入了泥沼,一個巨大黑影出現了他們近前。
“我們是奉命來殺人的,只留清雪小姐一人。”一個皮甲武士神智忽的迷糊,說話道。
“仙師饒命。”另一個皮甲武士驚恐失聲,隨即兩個人沉入了黑霧。
書房內,林南風的眼睛流露了陰戾,起身走出書房,出門就化成一道黑影飛入夜色。
城主府,一座居閣內,一個俊朗男人揮動皮鞭,抽打一個紗衣美人,美人慘叫的苦苦求饒,忽一個黑影進入了居閣,變成了林南風,冷盯着俊朗男人。
“你是什麼人?大膽,竟敢闖入本公這裡。”俊朗男人面色酒紅,眼睛噴火一般呵斥,明顯喝多了。
“你該死。”林南風冷語,眉心之上射出了一道暗金光華,俊朗男人悶哼一聲化成了飛灰。
林南風又看向了那個美人,美人見林南風殺了男人,卻是沒有驚恐大叫,反而大膽顫音道:“你是來救我的嗎?”
“他爲什麼打你?”林南風展顏笑問。
“他與我家,在京城是敵對,先前他成了犯官被流放,如今我家被害了,他就買了我報復。”美人苦楚回答。
林南風點頭,道:“卻是可憐。”
“你能夠救我走嗎?”美人期盼求說。
“救你?也好,做個鬼姬服侍我吧。”林南風淺笑輕語,一道暗金光華射中了美人。
回到了家宅,林南風帶上三位美人,在夜色下飛離了吳城,遠走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