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青山,一片片不絕,在四周還點綴着碧綠,小草挺拔,隨風搖擺,生機盎然。
水,是綠水,連着天外天,清澈照人,似是直接反映靈魂,透露內心的善與惡。
寂靜的水面之上忽然一陣翻涌,水泡汩汩直冒,一句年輕的身體浮於水面之上,那是一個女子,面部有着面紗遮擋,看不清真容,她一動不動,雙目緊閉,宛若一具死了的屍體,身下光華流轉,色彩不明,一股股絕強的神聖之力籠罩了她。
山外,迎來一個年輕的少年。
少年俊朗非凡,器宇軒昂,一雙眸光如劍,橫掃一切,鋒利無比,兩道劍眉橫陳,眉心宛若有着一條真龍盤踞,猙獰初顯,一身黑衣如墨,渲染了天的黑,雙臂輕展,如猿猴伸臂,矯健不凡,漫漫山路不過三兩步就被他始於足下,每一步落下,都會留下一個淺顯的腳印,都蘊含不同的道韻,有的似劍一般鋒利,有的像水一般柔和,還有的如火一般猛烈!
這是他的道!
這是他這三年來的領悟!
這三年來,天荒傳承,以及那神秘之人的饋贈讓他實力大增,如今更是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境界,具體如何,他也說不清楚,不過冷凌楓堅信,即使在次相遇幽天,與他交手也不會落於下風,甚至還能勝之!
他還隱隱的觸摸到了道,但是他三魂還爲碎,七魄還未散!
如果三魂碎,七魄散,再次凝聚一具元神,並且兩個元神相融,那他的實力將會達到一種震天動地的程度,或許會直接步入問道,甚至可與九宗宗主一戰!
他漫步而來,並沒有閒情雅緻去欣賞美好山河,而是要去前往酆都!
這是一片魔土,據傳聞是鬼域的家鄉,他若想進入鬼域必須從酆都下手。
“咦?好美的女子。”冷凌楓路過那條河的時候,發現了那個女子,發出了一聲驚歎,不過只是笑了笑,他自然感覺得出來,那女子現在身處一種奇藝的狀態,似醒非醒,似生非生。
“怎麼回事,爲何我有着這種感覺?”冷凌楓突然駐足,本來他是想直接走了的,那女子如何與他沒有着任何關係,可是隻是行了幾步,心頭便有着一股感覺浮現。
如果就這樣遠走,或許會讓我後悔一生。
他究竟是誰,與我究竟有着何種關係?冷凌楓自語。
他停住身來,不走了,腳尖輕點河面,一把抱住了女子,這一瞬他像是失去了意識,完全是由潛意識支配。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衝動,沒有理由,沒有解釋。
在他看她的那一瞬,像是過了千萬年那般久遠,好熟悉,好熟悉...
她美的動人,無關容顏,完全是一種來自本能的反應,三千青絲長,隨意輕飄揚。像是剛剛沐浴而出,有着水滴灑落,有的灑落冷凌楓臉上,那是一股涼,沾染着她的香,沁入他的心。
一襲青衣像是永恆不變的風景,迷離了蒼生。
一瞬,一年,一生。
三種不同的時間,卻同時在他心間糾纏,擾亂了那顆心。以至於忽視了水下面那正在下沉的一朵蓮花,蓮花九葉,一葉一重天,中間襯托着花蕊,九葉微顫,宛若膜拜它們的王。三滴水,緩緩從兩葉交界處滑落,驚起看不清的滔天駭浪,無形的冰冷席捲整個湖面。
良久,良久,他才雙目收歇,從那個絕美的人兒身上移開,幽幽一嘆,複雜數不清,身形展動,消失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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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了一個偉岸的身影,伸開溫暖的懷抱,把她摟在懷裡。
沒有不安與暴躁,更沒有惱怒,而是一種溫暖,一種深入靈魂的安適,她好想好想就此沉淪,不問今朝與世事。
走過了夜的黑,迎來了黎明的光,短短時間內,陽光普照大地,散發億萬光芒,帶來了溫暖,驅逐了寒冷,能夠看得清前方的路,不至於迷失在黑暗的夜。
她醒了,看着陌生的環境,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同時還帶着一種疑惑。
冷凌楓遙望蒼天,某種光彩閃動,在思考三天之幽冥天。
當時,他尋遍了整間石室都沒有發現什麼,但是好像還有着什麼沒有發現,在那暗處隱隱的還有着一雙冰冷的眸光,只是這一切沒有根據,或許,還缺少了一個契機。
他腦中閃過千萬種可能,卻只是憑空而出,沒有什麼依據,苦笑了笑,不再像那些東西,而是眺望西方,此去,必定生死一線,但是不可能放棄!
“嚶”一聲輕聲細語在他耳邊響起,冷凌楓略微皺眉,閃身進入房間,看着青衣女子,道:“別動,你受的傷很重,需要仔細調養。”
“你!”那女子顯然傷勢極重,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又無力的躺下,不過如此,也壓抑不住內心之中的憤怒:“你爲何要動我!咳咳。”她這樣說些,兩口眼紅的鮮血吐出,嘴角掛着血絲,蒼白的面龐無一絲血色,眼神之中有着憤怒,更多的卻是無奈。
“莫要說這些,或許這就是緣分吧。”冷凌楓皺眉,發出了一聲蒼涼的嘆息,不知想要說些什麼。
說完,他身影就化作青煙消失在了遠方。
夜,再次來臨,冷凌楓走來,手中還拿着一株萬年老參,那是人蔘,只有巴掌那麼大,卻是渾身晶瑩,光彩閃爍,靈氣流淌。
嘴角滴着鮮血,他看着繁星滿天新中惘然,這世上可有命運?可有輪迴?
忽然,看着前方,那並不算多麼明亮的夜,在他眼中有着一種特殊的神采,決定了,要救她。
冷凌楓打碎了那株萬載老參,金屬化爲靈氣,被他引導着進入青衣女子體內,爲其療傷。
佳人如玉,氣若幽蘭,葉傾蓮面色蒼白,在冷凌楓的幫助下才漸漸好轉,但體內靜脈盡數堵塞甚至還有裂痕,這一切讓冷凌楓心驚。
她絕對是一個強者,而是還是絕世,這是冷凌楓細細琢磨出來的,無論是這女子的氣度,還是身外若有若無的道痕波動,都足以訴說她的強大。
“她...會是於人決戰而受得傷麼...”這個想法一經想起,便如滔滔經河水,一發不可收拾...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經過他旁敲側擊,漸漸肯定了這個想法。
她,是強者,是劍中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