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葉妃的發問,項天萊的身體不由得微微一怔,變得有些僵硬。
四年多以前,葉妃被放出監獄後不久,獄中便來了幾個女人。
同普通的犯人相比,這幾人實在是有些太過美豔,每一個身材都凹凸有致,面龐精緻,身上帶有一股讓她覺得和常人不同的氣息。
她也說不好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可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卻讓她很清楚,後進來的這幾個女人絕非是泛泛之輩,定是不同於常人。
也正是因爲這份直覺,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努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也避免和幾人發生衝突。
一切一直都風平浪靜,看起來是那麼的相安無事。
可是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天,她們一行人在食堂用飯,爲首的一名叫做胡佳文的女人卻主動走到了她面前,‘哐啷’一聲,一下子掀翻了她的飯盤。
湯湯水水瞬間飛濺了她一天,黃色的汁液也順着桌子滴滴答答的流淌了下來:“聽說你在背後亂嚼舌根,說我是狐狸精?”
她擡起頭看向面前硬生生把監獄服穿成制服風的女人,冷笑道:“若是你明天聽說你爺爺了睡了你媽,你是不是也要算在我頭上?”
女人一怔,目光中閃過一抹寒光,一腳踩在一旁空着的凳子上,一把伸手扯出了項天萊的頭髮:“我倒是要看看等會撕爛了你這張嘴,你是不是還能這麼囂張!”
她自負被判了死刑,時日無多,所以雖是不想惹麻煩,卻也不怕惹麻煩,所以眼見女人動手,她當即便操起桌子上的托盤,照着她的頭拍了過去。
可讓所有人詫異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因爲饒是她伸手敏捷,可拍出的托盤卻被女人輕易一個側身就閃過了,隨即一條長腿踢出老高,直接就踢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悶哼一聲,嘴裡瞬間就是一片腥甜。
她自問從小到大打過的架不算少,卻鮮少有這種甚至還不曾還手便已經被人踢到在地。
可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那一腳到底是有多大的力道,那種力道比起許多五大三粗的大塊頭男人,還要來的猛烈,彷彿只那一腳,便將她的五臟六腑絞在了一起。
她哪裡肯服輸,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和這個美豔的女子過起招來。
期間幾次,她曾經慣用的辦法卻都無法奏效,她以爲絆住她可以將她絆倒,可她卻紋絲不動,她以爲她一拳打在她的腰腹上,她會汗流不止,可當她一拳打在她的腰腹,才知道那裡的肌肉緊緻無比。
緊接着,她便開始處處落入下風,而她再一次次交手之後,終究再無還手之力。
而更讓她覺得驚恐的是,這個女人像是一個殺手,她的每一拳每一次攻擊,都成功的敲擊人體最爲脆弱的地方。
那個時候,她的心裡開始生出了一抹恐懼。
如果她是殺手,那麼那些同她一起進入牢中的其他女人呢?難道他們也都是殺手?
說不出爲什麼,她總覺得這些人是衝着自己來的,可自己明明已經被判處了死刑,沒有幾個月的活頭,又到底是誰竟然連幾個月的時間都容忍不了?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派人到監牢中取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