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一時間沒了主意，怎麼也沒想到殷紹龍竟然會不問青紅皁白就直接讓她道歉。
李萱轉過頭看向葉妃，對上她冷淡的眸子張了張嘴，越發覺得臉火辣辣的，有些不甘的輕聲道：“對不起。”
“不好意思，我沒聽見。”葉妃看着李萱再無之前的半點憐憫，似乎打算將這個惡人做到底。
李萱的眼底竄出幾分火光，這個女人擺明了是在故意羞辱她！
當即眼圈又紅了幾分，有些委屈的轉頭看向一旁的殷紹龍。
殷紹龍連掀了掀眼皮，對上李萱的視線輕飄飄的開口道：“沒聽到葉妃的話麼？”
對上他那雙沒有半點溫度的眸子，李萱只覺得周身發寒，如墜冰窟，咬着脣瓣轉頭看向葉妃再次開口道：“對不起。”
葉妃冷漠了笑了笑：“是不是覺得很失望？是不是以爲他會爲你做主？我記得我剛剛好像跟你說過，在他眼底，你就是一個連替身都算不上的玩物，不過既然你樂在其中，我也不會再多管閒事。”
話落，葉妃沒有再去管她是什麼反應。
雖說一開始是她將李萱拉扯進這個圈子，可有時候不是說給了一個開始，就要負擔她一輩子，畢竟人這一輩子能夠做出選擇的時候太多，只是她卻無可避免的走上了這條路罷了。
隨着面前房門緊閉，李萱的眼淚終究是一滴接一滴的滾落了下來，有些泣不成聲。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呢？”殷紹龍擡手幫她擦拭了一下眼淚，指尖微涼，沒有半點溫度。
李萱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擡頭對上他的眸子，他眼底滿是憐惜。
“殷少，她竟然說我只是一個玩物，難道我就這麼算了？”李萱終究沒有忍住問出了這句話。
殷紹龍的手還在幫她擦拭着眼淚，淡淡開口道：“我沒覺得她說錯什麼呢……”
李萱愣住，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涼蔓延到四肢百骸，讓她難以置信：“你…你說什麼？”
殷紹龍收回手，單手插在褲袋裡，溫柔的輕笑道：“不然你以爲你是什麼？”
李萱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看向面前的男人眼底滿滿都是恐懼。
怎麼可能？
如果她只是一個玩物，爲什麼他會對她這麼好？爲什麼可以如此體貼如此溫柔？
她在他心中一定還是有分量的吧，一定還是有分量的！
李萱有些難以接受那句輕飄飄的話，她甚至後悔自己開口問出來，是不是如果她不問，她就不會知曉如此殘忍的真相。
殷紹龍轉過身，走出幾步後似乎回頭看向她開口道：“我記得你昨天好像說想吃泰國菜？”
聽聞他發問，李萱忍不住再次開口道：“就算我只是你的一個玩物，可爲什麼被打的是我道歉還是我？”
殷紹龍停下腳步不急不緩道：“因爲在我心裡，她是阿萊的朋友，而你，什麼都不是。”
不知道是從那一分一秒開始，所有和她有關的一切都成爲了重中之重，而其他的，似乎都成爲了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