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寒擡手輕輕捧起她的臉,似乎想要爲她拭去殘留的淚珠,可還不等他的指尖觸及到葉妃,她卻忽然間一把將他的手給打掉,有些尖銳的開口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他未動,輕聲道:“讓我抱抱好不好?”
葉妃有些敏感的擡頭看向他,對上那雙受傷的眸子似乎有些動容,卻仍舊沒有張開懷抱的意思。
蘇墨寒試探着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葉妃最初沒有什麼反應,似乎沒有什麼抗拒,可蘇墨寒的心還不等落下,葉妃卻忽然間擡頭看向他冷笑道:“碰過金語薇再來碰我,不覺得髒麼。”
蘇墨寒微怔,對上她的眸子。
她的眸子裡除了滿滿的血絲,卻很清明,很亮,還帶着一抹嘲諷,讓他幾乎懷疑她很清醒……
“我沒碰過她。”蘇墨寒仍舊沒有放開她,清醒開口解釋着。
葉妃沉默着靠在他的胸口,很安靜,似乎剛剛那一句忽然間冒出來的話並非是她的本意,乖順的像是個孩子。
蘇墨寒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輕輕吻了吻她的髮絲輕聲道:“你之前…跑出去是想找什麼?”
聞言,葉妃的身子僵硬了幾分,垂下眸子眼角滑下一串淚痕。
蘇墨寒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卻吻了吻她的額頭繼續道:“告訴我,我幫你一起找好不好?”
似乎不願提及這個話題,葉妃從他的懷抱裡逃離,又回到了牀頭處,呆呆的看着窗外。
蘇墨寒垂下眸子,他想,這樣下去她會憋壞的,也許有一天,她會真的就瘋了。
入夜,房間裡放着輕柔的音樂,蘇墨寒將葉妃圈在懷裡。
她仍舊是到下半夜才淺眠了片刻,卻無一例外的被噩夢驚醒,渾身溼漉的冰冷,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像是在夢裡被人掐住了脖子。
“又做噩夢?”蘇墨寒將牀頭燈打開,葉妃卻仍舊背對着他。
“夢到什麼了同我說說好不好?你知道我一直都好厲害的。”
葉妃垂下眸子不語,整個人仍舊有些驚魂未定。
一連幾日,蘇墨寒每天都在問,態度一天比一天強硬,葉妃則是越發的暴躁,卻始終沒有開口。
終於,第五日的夜裡。
葉妃又一次哭着從噩夢中驚坐而起,眼前發黑。
短短十多日,幾乎沒有一****可以安寧,可這一次,卻讓她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葉妃驚坐在牀上,一手撫着自己的肚子,眼淚越流越兇。
她又做夢了,夢見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也沒能保住,夢見自己腿上滿滿都是血跡,而那個劊子手…不是別人,正是蘇墨寒……
“又做噩夢了?”蘇墨寒皺着眉頭在她身上披了件衣服。
衣服尚未落在她的肩頭,葉妃卻一把將他推開,尖銳的開口道:“你不要碰我!”
蘇墨寒的臉色陰沉了幾分,葉妃起身便要下牀,卻一把被蘇墨寒拽了回來:“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
“你放開我!”葉妃掙扎着,彷彿把他當做細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