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呂婧猶豫了幾次,最終忍不住開口道:“葉妃今天怎麼不在?”
蘇墨寒微微蹙了蹙眉頭:“她今天有事。”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前天她和項天騏一起去了醫院?”
項天騏?
原來她拒絕家裡的司機是因爲同項天騏在一起?
蘇墨寒的心莫名的有些疼,一想到那個男人陪着她去醫院做彩超,去看寶寶的樣子,他便莫名的煩躁。
呂婧見他語,再次開口道:“葉妃要引產的事情你知道麼?”
“你說什麼!”
蘇墨寒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身,轉身看向呂婧,滿身都是難以置信的怒火和陰鷙。
呂婧垂下眸子再次道:“她想拿掉孩子,只是因爲胎兒已經成型,只能夠進行引產,所以她已經委了醫生向院裡申請引產。”
“這不可能。”
蘇墨寒忽然平靜下來,輕笑着搖頭,似乎半點也不曾相信。
她不會的,她不可能這麼做的,一定不會的。
“墨寒,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沒有必要拿這種事情來騙你,今天來告訴你,只是不希望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罷了,如果可能,還來得及留下這個孩子。”呂婧輕聲開口。
蘇墨寒緊抿着薄脣不說話,像是在極力隱忍着什麼。
呂婧嘆息一聲,愛情果然可以使人變得盲目麼?
如果是以往,她相信,即便他此生失明,他也依舊會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眼盲心不盲。
可如今,固然他失明是一個難以逆轉的打擊可傷害,可恰恰是因爲愛情,他連心也都變得盲目起來了麼?
“是與不是你一查便知,話我已經帶到了,至於怎麼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蘇墨寒依舊只是沉默。
他不相信。
他真的不信。
她明明那麼愛這個孩子,和他一樣愛他們的孩子,她怎麼可能忍心把孩子打掉?
“角膜的事情我會繼續跟進,如果能夠爭取到一定儘量幫你爭取,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呂婧看着蘇墨寒的樣子,便知道對於這件事他確實不知情,也知道他此刻一定需要時間來仔細想一想。
聽着呂婧一點點離開的腳步聲,蘇墨寒的四肢百骸都漸漸變得冰冷,身上的傷口帶來的疼痛也開始變得疼痛難忍。
他跌坐在輪椅上,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人覺得他像是一個廢人!
爲什麼?
他如今只想知道她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
可他甚至不敢去查,他怕結果讓他無法承受。
“幾點了?”蘇墨寒沉聲開口。
一直站在角落裡的管家很快回答道:“兩點十五。”
蘇墨寒垂下眸子沉聲道:“給她打電話。”
管家從茶几上拿起蘇墨寒的手機,很快撥通了葉妃的電話號碼,確認電話撥通之後便雙手將手機送到了蘇墨寒的耳邊。
蘇墨寒拿起電話,聽着裡面漫長的音樂,心底越發煩躁。
而此刻的葉妃才離開盧教授家不久,坐在項天騏的車上情緒依舊不是很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