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成雙成對的人,恩愛有加的夫妻,新婚燕爾的情侶,似乎是街上再常見不過的景象,可於她而言,這之間的距離卻是那麼的遙遠。
收回酸澀的目光,視線落在了指尖的戒指上,輕輕摩挲着,眼前仍舊能夠浮現起那****向自己求婚的場景,讓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或者,她是不是可以將一切告訴給他。
也許他不會介意,也許他會願意就這樣一輩子守着她。
可是,這樣對他真的公平麼?
他才三十出頭,正是男人一輩子最好的時光,就算他耐得住一時的寂寞,可以與她相守,可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
難道都要他守着一個碰不得的‘女’人過日子?
在公‘交’上一路坐了許久,直到聽到熟悉的站點,纔回過神來,匆匆起身跑下車。
又走了大概十分鐘,她便到了‘花’店。
將防盜的鐵‘門’打開,入目便瞧見枯萎了大片的鮮‘花’。
她站在原地失神,目光落在那些蔫黃枯萎的‘花’枝上,忽然覺得它們和自己很像,只是一個不小心,就凋謝成了這個樣子,脆弱的可怕,不得不一直小心翼翼。
將屏幕一直閃爍的手機扔在桌上,動手開始收拾起‘花’店來。
她想,也許詩芸說的對。
她是該清醒一下了。
一直到傍晚七點,一直坐在窗前發呆的項天晴終於起身。
她知道躲是躲不掉的,這個家,她終究還是要回的。
臨近八點,她終於到家。
一打開房‘門’,就見到殷紹龍迎了上來,並未有動怒的跡象:“累不累?”
伸手接過她手裡的包,殷紹龍的神‘色’一直很溫柔。
項天晴搖了搖頭,沉默着沒有開口。
殷紹龍掃過她的神‘色’,再次道:“吃飯吧。”
項天晴微怔,看着飯廳裡那一桌子的菜,鼻子有些泛酸:“你還沒吃?”
“恩,想等你一起。”
聞言,項天晴也沒有再拒絕,走向餐廳落座。
殷紹龍替她盛好飯後坐在了她對面,看着她道:“玩的不開心?”
對上他關切的目光,項天晴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沒有。”
隨即,她便低下頭無聲的吃着飯,沒有主動再說隻言片語。
殷紹龍的眉頭皺了皺,給她夾了點菜到碗裡,再次道:“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只是出去幾天有些乏了。”
聞言,殷紹龍也沒有再多言,兩人紛紛沉默下來,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
直到吃過以後,她便垂着頭打算離開,殷紹龍卻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回來以後怎麼直接去了‘花’店?”
項天晴的目光落在他抓着自己的那隻手上,失神了片刻,隨即掙扎起來道:“你先放開我。”
“爲什麼沒有先回家?”殷紹龍努力壓制住心底的火氣,仍舊溫聲開口。
眼見他仍舊抓着自己不鬆手,下意識她就想起了白天謝詩芸的話,當即用力甩開他:“你先放開我!”
可她的力氣哪裡比得過極力隱忍的殷紹龍,根本掙脫不開,讓她的眼圈不由得紅了幾分,直視着殷紹龍的眼睛再次道:“有什麼話你先放開我再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