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真的不怪她會發脾氣，會惱他，會生氣。
他自問自己不是聖人，也知道葉妃不是聖人，他們其實都不過是最平凡而普通的個體，如同每一對情侶之間一樣，會吵架，會生氣，會猜疑，也會犧牲。
葉妃曾經同他說過，她總是很擔心這是一場夢，一場醒來就會灰飛煙滅的夢。
事實上，他從未告訴過她，其實他也會害怕，也會恐懼，他一樣會怕這一切都是一場驚夢，因爲它太過美好，太過甜蜜，美好的讓他覺得自己不配擁有，甜蜜的讓他覺得這不可能是真實的存在。
蘇墨寒輕聲開口道：“以後發脾氣不許趕我走。”
葉妃歪着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答應：“好。”
蘇墨寒沒再說話，過了一會，葉妃又不放心的開口補充了一句：“我讓你走你也不許走。”
“好。”蘇墨寒微微勾起脣角，同樣迴應了一個字。
過了一會，葉妃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紅着眼睛擡起頭看向蘇墨寒道：“你還沒跟我說呂婧到底是誰呢？”
蘇墨寒沉默了一會，輕聲道：“她的母親曾經是我父親的助手，我父親消失後，她母親便將我接到他們家照顧，所以我在他們家生活過幾年。”
葉妃微微失神，看着他眼底的落寞，莫名的心疼，伸手輕輕抱住他：“別擔心，以後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家。”
蘇墨寒垂下眸子沒有說話，伸手將葉妃擁的更緊了一些。
過了一會，蘇墨寒從一旁拽了張牀過來，兩張牀拼在一起，脫了衣服鑽進了葉妃的被窩。
“你是什麼時候離開他們家的？”葉妃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蘇墨寒想了一會開口道：“十六歲。”
“這麼小你就自己走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的有多好看，難道就不擔心被人惦記上，扔到酒店裡去賣身？”
蘇墨寒莞爾一笑：“想讓我賣身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又吹牛。”
蘇墨寒枕着手臂沒說話，十六歲，他的手上已經沾染了不知多少條人命，而離開呂婧家的時候，他已經坐擁幾座金山。
葉妃扁扁嘴，往他身邊又湊了湊：“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爸爸不在了麼？可剛剛你好像說的是他消失了……”
蘇墨寒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因爲不想提他，所以就當做死了。”
葉妃翻了個身，側着身子摟着他精壯的腰身：“那我不提他了，還是說說你跟呂婧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有沒有對她動了什麼別的心思？”
“沒有。”
“真的？”
“真的。”
“她長那麼好看，而且又聰明能幹，你就真的沒有一點心動麼？”葉妃依舊不放心的開口。
“沒有。”
葉妃扁扁嘴，想從他嘴裡聽到更多的故事，可偏偏這個男人惜字如金，好像壓根一點也不想同她提起呂婧。
葉妃輕輕嘆了口氣，窩在蘇墨寒懷裡開口道：“回頭你好好謝謝她，今天她一路幫了不少的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