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似乎證實了她的猜想,縱是她百般忍讓,可這幾人卻接連不斷的找她麻煩。
期間陸川曾經幫過她一次,可讓人驚訝的是,饒是陸川的身手卻也只是同她們不相上下。
時間久了,牢裡的人便也就都看出來了,這些女人皆是衝着她來的,是以一個個都將她當做瘟疫一般,躲的能有多遠便有多遠。
而她在監牢裡的日子一瞬間就變得極爲難過,畢竟若是普通的逞兇鬥狠之輩尚且沒有如此可怕,可問題是被數名殺手盯住,這日子想好過都不可能。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她的身上臉上每天都會添幾處新傷,一日比一日重。
這些人下手本就狠厲,再加上虛弱傷口看起來並不嚴重,也就導致她越來越沒有還手能力,到最後已經徹底淪爲只有捱打的份。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直到那日葉妃來探望她。
正逢她臉上有不少傷口,看起來格外狼狽。
她不想讓她替自己擔心,畢竟那時的她也纔出獄不久,根本不可能幫到自己什麼,與她說了這些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只是,她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很可能等不到執行死刑的那一日了,她怕這些來路不明的女人早晚有一日會要了她的性命,所以她只能盼着葉妃日後能夠幫她好好照顧照顧天騏。
果不其然,在探監回去之後的當日,她便再次遭到了一陣毆打,手臂上和腳踝上的多出骨頭斷裂,甚至是眼睛也因爲淤血和青紫導致視線模糊。
當晚,她發了很嚴重的高燒,只覺得渾身滾燙的像是冒火一樣,幾句連意識都若有若無。
在牀邊蜷縮了一晚上,結果第二天仍舊還是幾個女人的招呼。
她已經記不清到底是誰動的手了,她只記得她一直護着自己的臉和頭,一隻只腳和拳頭毫不留情的落在了自己身上,最初那些難以承受的疼痛,也在如此漫長的一段時間的磨合之下,漸漸變得麻木。
而後,她在不知不覺中察覺到有人在體內注射了什麼,她便漸漸失去了知覺,徹底昏死過去。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四周一片低調奢華的佈置,她躺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上,窗簾被人拉下,房間裡看起來有些昏暗。
她迷茫的在牀上坐了起來,渾身的痠痛和一處處清淤,提醒着她這一切都不是一場夢,監獄裡那些難熬的日子都曾真實的發生和存在過。
她小心的起身走到牀下,穿着地面擺放整齊的一雙粉色拖鞋,而後上下打量着房間裡的佈置,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踩在地面上,腳底下輕飄飄的,她一一看過牆壁上掛着的那些他看不懂的歐式油畫,還有一出出精雕細琢宛若宮廷般的奢華裝飾。
項天萊發誓,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來過如此奢華的地方,高高的房樑和吊燈,讓她越發覺得自己在這裡是如此的渺小。
她起身走到窗前,伸手一點點拉開了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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