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當行的周老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似乎對於葉妃的所求頗有爲難。
“周老闆的意思我明白,所以自然也不會讓周老闆難做,這是二十萬,我不求周老闆將價格壓低,只希望周老闆能將東西多替我保保留一個月。”葉妃遞過一張卡。
這卡里的二十萬幾乎是她全部的儲蓄,當年她入獄之後,所有的卡接連被凍結,只剩下幾張早年懶得去消的卡里有一些零頭,東湊西湊,才湊出了這二十萬。
周老闆看了一眼葉妃遞過來的卡,沒有收,微微一笑:“許小姐,你要知道,珠寶畫作這些東西,一日一個行情,拖延上幾天,也許就要賠上個幾百萬,這個責任在下可擔不起呀。而且葉家催的緊,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風險太大。”
葉妃心中清楚,面前的男人只說風險太大,卻沒說不可能,這便意味着事情尚有轉機,怕只怕他要將主意打在自己身上!
果然,還不等葉妃開口,面前的男人放柔了聲音,再次開口:“如果只是素昧平生,在下實在是無法承擔這麼大的風險,不過若是許小姐是自己人,爲搏美人一笑,在下倒是也可以豁出小命試試。”
葉妃心中暗罵,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面前這個男人明明是吃準了自己手頭拮据,竟然想要趁此機會佔自己的便宜,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男人的一雙眼顯得有些不懷好意,趁着葉妃失神的空檔,放在桌子上的手一點點湊近,隨後緊緊的抓住了葉妃的玉手,手指反覆在上面摩挲着:“許小姐放心,在下對自己人從來都是言出必行,只要許小姐成了自己人,再大的風險我也願意承擔……”
葉妃擰着眉頭正要開口,頭頂上忽然淌下來一注水流,紫紅色的液體從高空處嘩的一下子噴灑下來,像是一場轉瞬即逝的瓢潑大雨,而周老闆梳理的極爲整齊的頭髮,瞬間就癱軟下來,以中間的某一點,逐漸向四周擴散,宛若當紅炸子雞。
紫紅色的液體混合着髮蠟粘在一起,而後順着髮絲一滴滴的流淌下來,男人米黃色的休閒裝一時間宛若印花,貼在身上,隱約可見胸前的兩坨肥肉。
“媽,的!……誰啊!”
葉妃和男人同時擡頭向上看去,卻瞧見身穿精緻手工襯衫的蘇墨寒單手舉着一隻高腳杯,高傲如帝王,半倚在欄杆旁,一雙狹長的黑眸直視着她。
葉妃的心一緊,下意識的抽回被男人拉住的手,心中忍不住暗罵:蘇墨寒你是陰魂不散麼?怎麼走到哪都能碰到你!
完了…這下完了……蘇墨寒若是不把自己扔到江裡去餵魚也絕對會讓她脫成皮,葉妃的心一時間那叫一個苦。
迅速調整好之後,葉妃再次擡頭看向二樓的蘇墨寒,對着他露出甜甜的一笑,一雙慵懶的貓眼眯成了一條彎彎的縫隙,帶着幾分討好,格外的可愛。
蘇墨寒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她,不帶一絲感情,轉而目光落在她對面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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