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鄧洪天隨即便是抓住了這一件事,又大聲罵道:“小子,你連我散修聯盟的挑戰都不敢接,又有什麼資格挑戰元琴姑娘呢?”
“就是,這是哪裡來的野小子,也想追未元琴姑娘!”
“連我們散修聯盟的挑戰都不敢接,簡直膽小如鼠!”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肉,也不灑泡尿照照自己!”
。。。。。。
隨即,鄧洪天身後一衆散修聯盟中人也七嘴八舌地罵了起來,然而韋衝卻是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微笑着看向鐵家的包間,呼喊了一聲道:“元琴姑娘,你接受挑戰嗎?”
鐵元琴聽到韋衝的聲音,便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鐵元真身旁,俯視着韋衝道:“小子,你真得喜歡我?”
韋衝大聲道:“對啊,這可是我第一次喜歡上別人呢,你可真是幸運。”
韋衝的話,又引得周圍的一衆看客哈哈大笑了起來,鐵元真卻是氣得橫眉豎木,怒聲道:“小子,你已經沒資格了,因爲我鐵家不需要軟蛋!”
“軟蛋?”韋衝驚咦了一聲,立即朝鐵元真喊道:“等等,這軟蛋二字從何而來?”
鐵元真冷哼一聲,指着其右側的一衆散修聯盟中人道:“他們挑戰你,你不接,他們辱罵你,你不應,不是軟蛋是什麼?”
然而,韋衝在聽過鐵元真的話後,卻是大笑了起來,足足笑了數秒後,才停下聲來道:“我不接他們的挑戰,是因爲接下來我要與元琴姑娘打,而我不應他們的侮辱,是因爲在他們罵的那一刻,這些人就都已經上了我的死亡名單,我又何必跟死人計較!”
韋衝話一落,散修聯盟那邊的人登時氣地一個個面紅耳赤,怒罵道:
“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
“找死的話就直說,你這樣的小雜碎也敢揚言將我等寫在死亡名單上,簡直不自量力?”
。。。。。。
散修聯盟中的人罵聲一片片響起,卻是無一人敢下臺來與韋衝直接動手,這混亂城的規矩是鐵家定的,鐵家纔是這裡的老大,他們還不敢公然違規。
韋衝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對散修聯盟衆人的漫罵充耳不聞,嘴角始終掛着一副自信的笑容,期待着鐵元琴的答覆。
今天韋衝的表現,絕對是震驚全場了,雖然這鬥獸場中數萬裡,也有不少看散修聯盟不順眼的,卻是無一人敢公然挑釁,然而韋衝這樣一個年齡不過二十,修爲也不過古丹境的小子卻是這樣做了。
看臺上的不少人看着散修聯盟衆人吃鱉的表情,心裡暗爽,這一幕,比之神獸間的對戰也絲毫不落精彩。
此時,後面的三個包間之中,三大宗派的人也在關注着臺下的韋衝。
“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小子,他是天行閣的人嗎?”祝玉泉嘴角掛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問道。
“應該是的,他是從喬乾的包間中出來的,應該是喬乾的親信,只是不知喬乾爲何會收這樣一個心性不熟的年輕人作手下?”說話之人,正是戰神宗中另一名長老,化神境第四層修爲,名黃忠誠。
“哼,那小子只是在譁衆取寵而已,混亂城中天行閣與散修聯盟向來是死敵,這小子應該是喬乾派出去侮辱散修聯盟的炮灰。”丁超就與兩位長老坐在一處,面容冷俊如舊,從進入鬥獸場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開口,之前連笑都沒笑過。
“丁兄言之有理,這小子只是喬乾的犧牲品而已,事後散修聯盟要找他的麻煩,喬乾就要拋棄掉他了。”戰神宗右邊的包間中,也有人說話了,此人便是劍神宗五傑之首,上官皇。
在上官皇身側,坐着的正是曾被韋宏天挾持過的上官青,除這二人之外,劍神宗五傑之中另外四傑也悉數在場。
劍神宗五傑,每一個都是四十歲以下,但是修爲最低也到了化神境第四層的天才人物,戰神宗十大核心弟子中排名前三的人才能與其比肩。
萬古荒山南部密林之中,劍神宗之前派到五行城的人在這裡全軍覆沒,激起了劍神宗四大家族的怒火,也搬出了一個高懸賞的任務,請五傑出手。
上官青,二十三歲的化神境第一層強者,公認的劍神宗當代最強天才,上官皇的胞弟,乃是上官家百不出一的木屬性武者,在劍神宗地位絲毫不亞於五傑,也參與了這項任務。
戰神宗包間之左,正是天海城的包間,其中頭目名血隱,乃是血家當代僅有的三個高等血脈之一,血狂死後,三個高等血脈中修爲最低的就換成了他,雖然如此,他也同樣是不到四十歲的化神境第五層強者。
在其身側,除了有兩位血家人外,還有另兩個修爲皆在化神境第四層的外族強者,他們是天海城從陳天各地收集並從小陪養的天才武者,然而天海城對這些人的待遇卻如對自己的後輩一般,他們自小便與同輩的血家族人以兄弟相稱,是以個個都對血家忠心耿耿。
上官皇話後,血隱便接着道:“不一定,據我所知,那喬乾乃是一位真性情,重情義之人,這樣的事,他絕對幹不出來。”
“噢,那就只有第二種可能了。”丁超接着道。
“什麼?”血隱與上官皇同時問道。
“這小子怎麼看都不到二十歲,卻已有如此修爲,背景定然不低,喬乾這是在將禍水東引,給散修聯盟招惹大敵。”丁超回道。
“丁兄可能看出此人出自何門?”上官皇又問道。
丁超搖了搖頭,回道:“他剛纔只出了一招,並且沒有動用武技,我也看不出他的門派,不過,以他如此強橫的肉身,很可能出自龍虎門。”
“龍虎門?我對那裡的古丹境天才瞭解不多,不過那裡確實多產煉體武技,龍虎門鎮宗武技,不就是一門玄級的煉體武技,龍虎霸體嗎。”血隱補充道。
“再看下去不就知道了,接下來他還要再戰幾場,必然會動用武技的。”丁超道了一句後,便是坐正了身體,再度注目望着場內。
場中,鐵元真一直在俯視着韋衝,其眼中鄙夷的態度不言而俞,爲搏美人一笑如此自不量力地胡言亂語,怎麼看都像個傻小子。
然而,此時鐵元琴卻是開口了:“我只喜歡比我強大,但是年齡卻不能與我差太多的男人,你的年齡比我還要小兩歲,怎麼可能比我強?”
韋衝嘴角依舊掛着一副陽光般的笑容,回道:“打過了不就知道了,元琴姑娘,你接受挑戰嗎?”
“小子,你太不自量力了!”鐵元真又怒喝了一聲。
然而,鐵元琴卻是發出了一聲輕笑,道:“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若是我輸了,那便嫁你,若是我贏了呢?”
鐵元琴這麼一問,韋衝瞬間木訥了,他身上拿的出手的東西里,實在找不出一件能與美人等值的珍寶,呆想了片刻,不自覺地暴出這樣一句:“那我就滅了散修聯盟,幫你鐵家讓這混亂城安穩一些。”
此言一出,散修聯盟那邊的人更加受不了了,剛纔對韋衝的怒罵的還未消停,這回罵聲又回到了高|潮,至於鄧洪天,則是一張老臉氣得紫灰一片,心中已經設計了不下百條弄死韋衝的毒計。
後面三個包間中戰神宗、天海城、劍神宗的人,則是進一步確認了韋衝出自大勢力的可能,這種大話絕不是一般人說得出來的。
而看臺上一直注視着韋衝的喬乾,心中卻是暗喜道:“令狐兄如此不懼散修聯盟,難道他的師尊是一位玄天境強者,這個朋友,我還真是交對了。”
中間的包間裡,鐵元真再也看不下去韋衝這樣一個滿口大話、自不量力的臭小子了,一屁股坐回到座位裡。
然而,韋衝的表情卻一直是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彷彿剛纔只是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這一幕被鐵元琴看在眼裡,此女也在心中暗暗計較韋衝的身份。
“這小子的來頭一定不小。”心下作了如此判斷之後,鐵元琴便是妖笑一聲,道:“好,這個賭約我接受。”
話罷,鐵元琴便一縱身躍進了鬥場之中,鐵元真看到這一幕,立馬從座位上驚起,對着場中喊道:“小妹,你做什麼,這小子就是個騙子,你怎能答應他!”
然而,鐵元琴卻是回道:“大哥莫急,我自有分寸。”
鐵元真只好咬着牙,怒瞪了韋衝一眼後,又坐回到座位上。
另一邊,散修聯盟的人卻是不幹了,鐵元琴竟然答應了這樣的賭約,那豈不是說她也認爲這韋衝能滅了他散修聯盟!
鄧洪天蹭一下從座位上站起,對着場中道:“元琴姑娘,你莫不要被這小子騙了,你的賭資乃是終生大事,他的賭資卻是一紙空談啊!”
鐵元琴瞥了鄧洪天一眼道:“關你屁事!”
這一句,登時將鄧洪天氣得眥牙咧嘴,冷哼了一聲,便是坐回到座位上。
場中,鐵元琴取出一把一米多長的狼牙巨棒,上面根根尖刺至少都有兩釐米長,鋒利無比,這一把狼牙棒,與其纖細的體型絲毫不符,但卻是將鐵元琴身上那種野性的美感又放大了數倍。
這一柄狼牙棒,赫然是一件初等仙器,全身由黑金打造,重量絕對在千斤之上。
咣鐺一聲,鐵元琴將手中狼牙棒駐於身前,對韋衝道:“小子,你還不取武器出來,難道是想空手接我這柄‘鱷尾’?”
韋衝嘴角微斜,又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道:“既然元琴姑娘都這樣說了,那我就空手接你的鱷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