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這下面好黑。”夏寶貝的聲音隔着牀板隱約傳了上來。
“寶貝,孃親找不到機關,我用內力將牀板震碎,你先站開一點兒,免得被木屑砸到。”夏子洛隔着那詭異的牀板和夏寶貝搭着話。
“好的,孃親。”夏寶貝摸着黑朝着後面退去。
“孃親,好了。”稚嫩的嗓音再一次傳來。
夏子洛內力一提,一道強勁的掌風朝着那牀板掃去,頓時牀板下面黑溱溱的密道暴露在眼前。
夏子洛縱身一躍,跳入密道,手中拿着一顆夜明珠瞬間照亮了密道,接着,小白抱着夏寶軒也跳入了狹窄的密道。
“想不到南離皇帝廢棄的宮殿下面居然還有這麼一條密道,我們走到頭看看,這條密道到底通往哪兒?”夏子洛淡淡的嗓音飄出,在密道之中迴旋不散。
話落,牽起夏寶貝朝着密道前面走去。小白牽着夏寶軒跟在二人的身後緩步前行。
在這散發着一股子黴味的密道中緩步走了近半個時辰,盡頭處一堵磚牆擋住了幾人的去路。
“沒路了,大家找找看,周圍也許有機關之類的。”夏子洛漆黑如墨的瞳眸掃視的周遭,緩緩道。
“孃親,這裡的一塊磚牆上面刻着一個古樸的花紋圖案。”夏寶貝偏着小腦袋,明媚的眼睛研究着那個古樸的花紋。
“我看看。”夏子洛走過去,手中的夜明珠放在花紋前照了照,那個圖案中間的花蕊處凹進去一個圓槽,似乎要嵌入一個東西才能打開。夏子洛將手中的夜明珠放入圓槽試了試,大小正合適,想不到那個密道的出口居然奇蹟般地打開了。
靠之,這樣也能行得通,真的是太神奇了,看來姑娘我真的是福星下凡,事事順利。
順着出口走出去,夜深人靜,外面是一條寂靜無人的巷子,巷子中種植着幾棵香樟樹,烏黑的樟樹果子灑落了一地,散着獨特的樹木清香。
“看來,這一條密道是通往南離宮外的,我們折回去,這條密道暫時不要告訴別人,如今我們身在南離皇宮,也許有一天這條密道能夠用得上。”夏子洛淡淡的嗓音伴隨着秋夜拂過的涼風在耳邊響起。
話落,小白和兩個小鬼點了點頭,他們也明白人心難測,雖然於南離皇有救命之恩,可是帝心難測,有朝一日如果不小心得罪了南離帝,難保不會發難。
取下那顆嵌入的夜明珠,密道出口重新封上,四人順着密道折回,回南離皇宮之後,沒有逗留在廢棄的宮殿,而是回到了雲飛揚所住的宮殿。
滄瀾宮,雲飛揚的宮殿,此時整個宮殿已經煥然一新,傢俱及上的塵灰被清掃乾淨,那些腐臭的屍體也被擡了出去焚燒火化,房間之中灑上了花露,擺放着一盆盆怒放的秋菊,整座宮殿香氣四溢,那些難聞的氣味完全被掩蓋掉。
“洛洛,我等了老辦天,小白的傷勢如何?寶貝和寶軒此刻不在滄瀾殿中,我已經派了侍衛出去尋找二個孩子。”望着走入宮殿的倩影,雲飛揚迎上去關心問道。
“已經無礙。寶貝和寶軒同我在一起,你不用擔心。”淡淡回道,夏子洛眉頭微擰,考慮着那條密道之事到底要不要和雲飛揚說一下,心中猶豫不決。
“那我就放心了。”雲飛揚走過去,牽起夏子洛。 這時,小白和二個小鬼的身影也走入了殿中。
幾人又相互寒喧了幾句,在雲飛揚的安排下各自回房休息,一夜就這樣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三日後,南離帝昭告天下,說是皇后李氏突患急病,於三日前夜晚駕崩與鳳飛宮,而太子莫滄邪因東宮,不幸葬生火海,舉國上下服喪三日。
“美人,那個南離老皇帝還挺要面子的,綠帽子從頭帶到腳,替別人養兒子養了二十多年,如今死了還要顧全他們的面子。”小白靠坐在椅子上面,雙腳不停地晃盪,一派慵懶,諷刺道。
“小白,隔牆有耳,如今是在南離皇宮,你悠着點兒,別口無遮攔隨便亂說。”夏子洛一派愜意,側臥躺椅上,身旁她的孝順兒子夏寶貝和寶軒二人並排坐着,說着悄悄話。
“行,那我以後不說了,美人,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南離皇宮回島上。”小白難得正經地問道。在這皇宮呆了三日,除了頭頂的四方天空和皇宮中精緻卻沒有生氣的景緻,別無生趣,哪裡有島上的自然風光好看。
“等等吧,我今天晚上和飛揚說說,也不知道無塵他們怎麼樣了,有些日子沒有見了,還怪想念的。”擡頭望天,夏子洛眸色憂鬱,悲秋傷懷。
“美人,不瞭解你的人看了你那悲秋傷懷的模樣,還以爲你有多麼深情,其實壓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拜託以後別我的面前做出這副樣子,我會忍不住笑你的。”小白閒得發慌,嘴角揚起笑意,調侃道。最近的日子真的是太無聊了。
“死小白,你皮癢癢找抽是吧。”轉頭怒瞪着小白,夏子洛大聲吼道。
正鬧着,南離帝突然走入了滄瀾殿,身後除了雲飛揚和一名隨身太監,居然還領着一干侍衛過來將整個滄瀾殿約包圍了起來。南離帝的臉色極臭,怒氣騰騰,雲飛揚的臉色也是相當不悅,很明顯父子二人剛纔一定是經過了一番激烈地爭吵。
原來,剛纔在御書房的時候,南離帝再一次向雲飛揚提起繼承皇位之事,可是雲飛揚堅決拒絕,這一舉動讓南離帝極度憤怒,二人爭執起來。最後,南離帝將希望放在了夏子洛的身上,遂想着到滄瀾殿不見見她,讓她勸說一下。
可是,這腳纔剛剛踏入滄瀾殿,夏子洛的怒吼就飄了出來,南離帝的臉色更加的黑了,此時的女子哪裡有當時三日前的晚上的溫婉知禮,簡直就是一個不知禮數,毫無家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