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天香閣內,王劫正煉製丹藥。
這些年王劫倒是學了不少,療傷、定神、修煉、解毒之類的丹藥都已學會。
這次乃最後一門課程,煉製一枚二品解毒丹藥,之後王劫便能閉關衝擊築基。
唯一另王劫感到煩惱的便是築基丹,想要突破築基,這築基丹必不可少。
按照往常,弟子的築基丹一般來源於門派或者各自師父。
想要從門派獲取,需要爲門派做出貢獻,王劫可從未爲門派做些什麼,這倒另王劫對自己唏噓不已。
若從師父那獲取,王劫至今都不知吳仁羣去向,按照常規突破金丹需要四年準備,可至今已過八年。
忽然,爐鼎中一聲悶響,王劫揭開爐蓋,五枚二品化毒丹煉製完成,王劫偷偷將四個放入葫蘆中,只將一個給了於璉。
那於璉非但沒懷疑王劫只煉製出一個,反而大誇王劫煉丹術進步,王劫笑笑不語。
回至羣峰谷,剛推開屋門就見宣儀躺在王劫牀榻上逗那馨兒,王劫放下一身行頭:“師姐,你倒是越來越把這裡當自己地盤了。被師父強迫閉關,現在修爲如何了?”
宣儀放下馨兒,一臉不滿:“還說呢,師父可惡死了,啥也沒修出來,還不讓我參加那弟子大會。”
王劫笑笑:“我見着燕月師姐了,那日還有弟子當衆開花呢!”
宣儀從牀榻上起身,拉王劫至身邊,一臉壞笑看着其:“怎麼樣,姐姐可美?”
王劫點點頭:“美若天仙!”
宣儀又問:“吾孰與燕月美?”
王劫哈哈大笑,從牀榻上起身,出了屋門:“兩位仙子欲比美,猶如雙鳳齊飛,無有可比!”
嘴上雖這般言語,心中卻又不禁想起燕月絕美容顏。
“此次前來,是爲了提醒你獲取築基丹之法!”宣儀道。
王劫眉頭一揚,又至那宣儀身邊:“那師姐何不快快說來?”
宣儀腐笑回道:“那師弟告訴我一件關於你不爲人知之事,師姐便說於你。”
王劫想了許久才道:“我爹是他國大宗門主!”
很顯然,這話是用來誆宣儀的。
宣儀愣愣地看着王劫:“師弟之話當真?”
王劫臉不紅心不跳地點了點頭,還做出“噓”的姿態道:“可別叫他人知曉!”
宣儀看了王劫許久,撇了撇嘴:“你呀,總不過問門派之事,獲得築基丹要添衆門派試煉方可,才至十五層,剛好符合報名條件,再不去可晚了!”
“衆門派試煉,除了仙風門還有其他門派?”
“可不是,皆爲門派十五層弟子,說是試煉,不過是讓衆弟子在裡面爭個你死我活,剩下的皆爲佼佼之輩。不過在試煉前有一場衆門派弟子會,用於準備。”
王劫嘆了口氣:“又是弟子會,也不知道會不會碰到什麼稀奇百怪之事。”
把宣儀打發走,王劫又去那弟子閣,前臺弟子換成了一位女弟子:“王劫,添衆門派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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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弟子看了王劫一眼,在玉簡上錄入王劫,又道:“衆派弟子會後日於御靈峰開展,師兄去與否皆憑意願!”
王劫瞟了添衆派大會的名單一眼,立即鎖定在長空燕月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出了弟子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樣以來自己又可以和燕月見面了。
後日,王劫御劍至御靈峰,肩膀上站着馨兒。
御靈峰並不在門派中,而是於五大門派居中的一座山,王劫也是隨其他弟子才至此處。
弟子大會於御靈峰小鎮上,王劫隨門派衆弟子入了小鎮便道:“諸位是兄弟,在下想自行遊走一番,失陪了。”
於是便有人道:“我等夜裡在相約地點會面即可,王師弟可別忘了。”
王劫點點頭便離去了,路上王劫挺無奈,不想燕月竟未來衆派弟子大會。
至市紡,許多弟子正擺攤叫賣法器符籙,衣着各不相同,應是其他宗門弟子。王劫上前看了看,一眼便相中一爐鼎,便蹲下身子觀摩一番。
爐鼎程赤紅色,上有龍紋雕刻。叫賣的是一紅衣男弟子,相貌普通。見王劫有意便上前介紹:“火龍鼎,最高可用於煉製四品丹藥,乃赤松石所鑄,耐熱度極高。”
王劫點點頭:“多少靈石?”
“不多,四十靈石!”那弟子露出笑容:“看師弟服飾應是仙風門弟子,那少五顆靈石,三十五與了師兄。”
王劫道謝後支付靈石,便將爐鼎放入葫蘆中。
王劫起身欲去別處,那弟子卻拉住王劫:“師弟,不看看符籙與符寶麼?”
“符寶,那是何物?”王劫從未聽過此物,便好奇問道。
那弟子笑了笑:“所謂符寶,也不過是一種符籙,只不過此類符籙貯藏着法寶十分之一的能量,才被稱爲符寶。”
“法寶十分之一?”王劫驚訝道。
法寶的威力可不是法器能夠比擬,哪怕隨便一不入流法寶,也足以秒殺金丹以下弟子。
而符寶卻能貯藏十分之一,對於煉氣期弟子而言,足矣。
王劫便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那弟子從葫蘆中取出一張符籙遞給王劫,王劫一看符籙,上畫有封印法陣,陣中一小錘。那小錘乍一眼看猶如在眼前,逼真無比,不似畫像。
“如何使?”
“只需注入靈力,便能召喚,催動方式和一般法器無異!這件符寶我已使用過數次,應該還可使用個一兩次!”
“多少靈石?”
那弟子又露出了笑容:“師兄如此果斷,那五十靈石拿去了吧。”
王劫一愣,驚訝道:“如此昂貴?”
不過此物若真如此人所言,那便用處極大,於是咬咬牙買了下來。
這十一年來,王劫所存靈石不過三百枚,這一會便用去百枚,着實肉疼。
王劫繼續向前,忽然轉念一想,吳仁羣留給自己的那些法器,許多是自己用不上,不如也給賣了。
這般想着,王劫便也擺了個小攤,將那些品級底下,用處不大或者已有替代的法器擺了出來。
幾天下來,一邊忽悠一邊實話,可算賣出去了,不過大部分是賣給女弟子。不僅如此王劫和周圍其他弟子這幾日嘮嗑倒也瞭解不少。
五大宗門除去仙風門便是祁連門,歡緣宮,天機宗和劍宗。祁連門弟子擅長法術,歡緣宮擅長雙/修之術,天機宗擅長傀儡術,劍宗如其名擅長劍術。
至於仙風門,聽聞是擅長一種魂術,不過得築基纔可修煉,因此煉氣期的弟子和其他宗門弟子相比總弱上一番。
衆門派弟子會時間足有五日,王劫此刻葫蘆中靈石賺了有五六百之多。
正行走于山路,打算去門派約定之地去時,忽然聽聞斷壁下傳來異聲。
此時夜深人靜,王劫便繞了道,躲在一塊石壁後看去,見一男一女正纏綿一起,幹那開花之事。
女的着歡緣門服飾,男的穿着黑色異服。王劫見此服飾,神色微變“魔道修士!”
所謂魔道即修魔者,與普通修仙者不同,其功法多半邪惡,衆生厭惡。
王劫雖未見過魔道修士,卻也能在書中看得,魔道穿着基本此種色調。
但這已不是重點,王劫於石壁後看得面紅耳赤。兩者皆癡迷神色,完全無法分心用神識關注周圍。
若不是王劫貪玩,豈能歸去這般晚,也正因晚,纔可見這一幕。
王劫此時此刻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兩人發覺。
許久,那男子才鬆開歡緣宗女子,王劫趁着月色將那女子全身看了個便,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女子穿好衣物後對那男子道:“快快離去,莫叫他人見了,怕引來築基期前輩!”
男子笑笑:“你先去,莫叫你道侶發覺,我還有些事需處理。”
待女子離去後,那男子目光望向王劫方向:“小友好趣味,看了一番春暮,何不出來相見?”
言畢那男子一身靈壓爆發,築基期修爲展露無疑。若是一般煉氣期修士,定因這靈壓逼得喘不過氣,奈何王劫體魄強大,並無影響。
王劫感應到男子氣息,倒吸一口涼氣,絕對是足矣瞬間抹殺自己的存在。
在手中凝聚出一張土面具,戴在臉上後才從石壁後走出,望着男子不語。那男子眼睛一眯:“把面具摘了來!”
王劫身影在原地一模糊,下一刻出現在男子身前,手中多出一口長劍,朝男子披頭砍去。
男子冷冷一笑:“雕蟲小技!”轉眼一隻鬼手浮現,接住王劫手中長劍。
這還未完,男子雙手掐訣,胸前浮現道道烏黑符文,一團黑火便憑空燃於王劫身上。
王劫疼得在地上打滾,那男子咧嘴大笑:“我這魔火,雖未修煉完成,可殺築基期修士綽綽有餘,更別說你這煉氣期的…”
話至一半,那男子面色一變,王劫身子於火焰中逐漸萎縮,化爲一張符籙。男子上前拾起符籙,抹去黑焰,儼然是一張替身符籙。
氣得大叫:“別讓我再見到你,敢耍我,定要你粉身碎骨。”
真正的王劫在男子發覺那會便土遁離去,留一替身符籙幻化王劫身子拖延那男子罷了。
好在那男子並未用神識探測地下,不然王劫可麻煩。
此時其早已歸去,和師兄弟們坐在一起訴說今日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