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與你不過頭一回見面,爲何要…”燕月不解道。
封英寧看着燕月,難得露出一個溫柔些的笑容:“我在那坑中看了你們十年,怎麼能說是頭一回見面!”
“啊?前輩你一直在看着我們?”燕月不解道:“相公都感知不到你的神魂,前輩是如何一直看着我夫妻二人?”
“我說過,我的神識是斷開的…”封英寧盯着燕月雙目:“不過你受了我的真傳,就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王劫眼珠子一轉,一顆不安的心這才放下大半,若是僅僅憑着“緣分”爲理由受燕月爲徒,王劫豈能輕信?
燕月看向王劫,顯然是很想要此功法,可又有些不安。王劫思索一下,上前道:“前輩,燕月乃是仙風門弟子,雖然師父已坐化,但也不能…隨意認師,更何況在仙風門內!”
封英寧目光下移:“原來如此!”
很快又將目光擡起,盯着燕月雙目:“那就不收你爲徒了,單純以功法爲交換,將來你飛昇至上界,替我殺一人!”
燕月心中不禁一喜,可很快便失落道:“飛昇又豈是那般輕易,再說了前輩要我殺的人,實力定然不弱,晚輩只怕…”
“放心!”封英寧起身,背對燕月與王劫二人:“由我親自指點你修煉,突破化神再至飛昇輕而易舉。你修煉此功法,到了能夠與我那仇人比肩的修爲,實力定然超越他,畢竟此人並非以實力勝過我,而是以奸計!”
“那位將前輩害至下界的仇人,又是何許人也,又身處何方?”王劫追問。
封英寧轉身看向王劫,雙目彷彿能夠看穿王劫的一切,卻對王劫之事隻字不提,仰頭道:“什麼人?一介散修,一個奸詐小人,你們只要記住他名爲南宮無心足矣!”
“你們?”王劫眼睛一眯,對封英寧所用稱呼忽然敏感了起來。
王劫輕鬆一笑:“既然如此,妻子燕月便拜託前輩指點,前輩所答應之事,我夫妻二人將來絕不辜負!”
封英寧點點頭,又笑道:“說起來,你倒是挺有意思!”
“前輩說笑了!”
燕月上前:“晚輩燕月,多謝前輩傳功教導!”
…
之後一連過去三四年,封英寧待在燕月洞府內,一切如常,每天教導燕月修煉。
除此之外此女似乎十分精通棋道,且特別喜歡與王劫對弈,回回將王劫殺個光頭。
相對與燕月對弈之時,二人有來有回,時常一盤棋下一整日。對此,王劫難免想嘲笑一番自己,以往自己與燕月對弈之時,原來燕月都是其故意讓着自己。
燕月這些年在封英寧教導中,修爲突飛猛進,照此速度不出意外,二十年之內便能夠直金丹巔峰,隨後踏入元嬰。
封英寧此女相比於頭一回相見溫和了不少,並非成天冰冷着臉,與王劫燕月二人熟悉了之後,倒是時常開開二人玩笑。
同時,此女也發現了王劫不少秘密,如胸口石狐,天道牽引,妖的氣息以及體內法力運行的特殊。
同樣,王劫也發現了封英寧不少秘密,比如此封印於體內的玉佩上刻着公主二字、本體乃是一隻冰鳳凰。
儘管如此,二人相互之間也從不過問。
某一日,趁着燕月與封英寧二人外出,王劫將癡瑤叫至身旁,如今此女已十八年華,生的比當年的啓蓉兒還要俊不少,名聲可謂傳遍了整個五宗。
“王阿叔,你叫癡瑤何事?”癡瑤好奇問道。
癡瑤性格內向文靜,不太愛說話,也就是在王劫與燕月身邊話多些。畢竟此女從小到大待在王劫二人身邊,頗有一種將王劫夫妻二人當做父母的感覺。
王劫眉頭微皺:“如今你也大了,你的身世也從未有人與你提過,我覺得你該知曉!”
癡瑤一愣,點了點頭,王劫便將啓蓉兒之事告訴了此女。
此女聽聞後面色略微有些蒼白,不過很快便恢復:“癡瑤既然出生,那便是天意,母親父親,也只認王阿叔與長空阿媽!”
王劫微微一笑:“好啊!你不因此事苦惱就好。只是你資質平庸,修煉難有大成,將來就跟在長空阿媽身邊,不會有人欺負你。”
癡瑤跟着王劫長大,聰明得狠:“王阿叔,你是要我…”
王劫眼睛一眯,點點頭:“阿叔過些日子就要閉關了,封英寧此女我還是信不得,我怕我不在的日子裡,她會出問題!”
“可癡瑤又能作甚?”
“這個!”王劫從葫蘆中取出一個圓球,正是從秘境中帶出來的化神期傀儡。
向天機宗求丹方那年,王劫順帶着從天機宗順走可不少材料,最近總算將這化神傀儡修復。
如此,王劫纔敢閉關。
癡瑤取過圓球,好奇問道:“阿叔,這是甚?”
“一隻實力強大的傀儡,我現在將操控之術傳授與你,一但封英寧有加害燕月的行爲,立刻解決了她!”王劫雙目寒光閃過。
癡瑤點點頭,接受了王劫的要求。
…
次日,幾人坐於桌前,王劫忽然道:“燕月,我打算閉關一段時間,將修爲恢復至元嬰!”
燕月理解王劫,點了點頭:“如此甚好,不過你從如今的金丹初期再至元嬰,只怕所需時間不少罷?”
王劫微微一笑:“不怕,我有不少提升元嬰期修爲的丹藥,用它們來提升金丹期的修爲,綽綽有餘!”
“那就好!”
一旁的封英寧眉頭微皺,面上卻是笑容:“說起來,燕月也該閉關衝擊元嬰了,畢竟也是金丹後期修士!”
燕月長嘆一口氣:“原本是見相公難得在仙風門待如此久,打算多和相公待在一起。如今相公也要閉關了,那我自然也要跟着閉關衝擊元嬰了!”
“如此甚好!”封英寧看了一眼仙風門的景:“到時候我便能夠將《萬魂千煉決》元嬰期的法門提你解讀,同階修士內,絕對無人是你的對手!”
王劫在一旁看着封英寧此與吹噓,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