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並非他人,正是半年前死在王劫手中的玉玄龍。
見了此人,女皇等人立馬警覺了起來,紛紛取出法寶。
玉玄龍雙擺了擺雙手:“女皇莫要太驚慌,在下前來可是來助天女國的!”
女皇眼珠轉動:“有話快說!”
此子眉頭一揚,十分嘚瑟地瞟了鹿興兒一眼:“西天女國覆滅了,女皇那親兄弟也死了,你我之間已不再是東西立場,現如今是南北之鬥。”
鹿興兒起身道:“此子來這天女國可是爲了元嬰修士的元嬰,西天女國皇帝元嬰被王劫從其‘屍體’上順走了,想必是心有不甘,尋着女皇的元嬰來的,他所言信不得!”
玉玄龍眼角一陣抽搐:“女皇陛下,王劫手中拿着兩隻元嬰傀儡去了南軍,你們天女國現在拿什麼和南軍鬥?在下身位樑國天機宗直系傳人,掌握的傀儡術定能助天女國打敗南軍。”
女皇目光閃動,猶豫不止。
玉玄龍又道:“至於這鹿興兒,勾結南軍,企圖推翻女皇你,此人留不得!”
鹿興兒冷笑一聲:“我扶持女皇近百年,你一來便說我勾結南軍,可笑,既然如此我還扶持個甚,血口噴人也要有證據!”
玉玄龍仰頭哈哈一笑:“丞相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行,證據在下碰巧有!”
言畢,取出一面銅鏡,鏡面上符文閃過,逐漸顯露出畫面。
雖無言語,卻能夠清楚地看見鹿興兒與王劫交談,王劫乘雪雕離去後又自己將自己弄傷,引來天女國衆人。
女皇神色一愣:“丞相當真如此?”
角落中的廉玉眼珠子一轉,忽然衝出來道:“不會的,大將軍不是那樣的人,誰能保證這鏡子裡面的就是真的,又或是這賊子故意造出的幻象!”
衆人皆不言語,廉玉看向鹿興兒:“丞相,你快解釋解釋啊!”
此時此刻,鹿興兒神色黯淡,許久後緩緩開口:“不必解釋了…這鏡子上的是真的!”
“什麼?”
在場衆人神色一愣,齊刷刷看向鹿興兒,原本氣勢洶洶的將士與女臣皆不知所措。
玉玄龍拍手大笑:“既然都招了,想必無需在下多言!”
女皇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右手微擡:“丞相當真?這又是爲何,你要滅我完全可以去皇帝那邊…爲何還要扶持我…”
鹿興兒周身九色靈光爆發,將在場衆人向後逼退半步,手中瞬間多出一把長劍,朝着玉玄龍喉嚨刺去。
“鏗”
誰知女皇一擡手,一道金光閃過,鹿興兒的劍被擋開。
見一擊無果,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轉身跳下城牆,化爲一道九色靈光朝着南方飛去。
“快給我把她抓回來!”女皇拂袖下令道,周圍的將軍一股腦追了上去,隨後又看向玉玄龍下令道:“將此人關起來!”
一衆士兵持劍架在玉玄龍脖頸,玉玄龍一笑:“相信女皇總有一天會信得過在下!”
夜晚,原本應該很寧靜,卻因空中的打鬥變得不寧靜了。
面對十幾人的圍攻,鹿興兒手中長劍揮舞,天空中道道劍雨淋下,衆人當即撐死護罩或者法寶阻擋。
鹿興兒絲毫不停歇,一收飛劍,周身九色靈光流轉,一道九色鹿法相從背後顯現,領着鹿羣朝着幾人踏去。
幾人神色一變,還來不及做出應對便被這羣鹿虛影踏得遍體鱗傷。
鹿興兒一笑:“諸位,你們就是加起來也不見得打的贏我!”
言畢,單手一揮,手中一道九色靈鞭甩向面前衆人。九色靈鞭無限拉長,猶如水蛇一般瞬間將十幾人捆住。
衆人只覺丹田處靈氣一滯,法力提不起半分,神色刷地一下白了。
鹿興兒毫不手軟,反手將這幾人砸向地面。
由於失去法力,幾人猶如凡人一般從高空摔落,當場死亡。
鹿興兒將靈鞭一收,化爲一道九色流光轉身朝着南方飛去。
半月後…
王劫與鹿興兒二人穿過一片荒原至南軍營地,可見大片軍隊涌動。
王劫與鹿興兒互看一眼,走上前去。
才靠近,軍隊當即警惕,十幾名築基期士兵取出法器上前:“你二人是什麼人,從北方來作甚?”
王劫冷笑一聲:“連我二人也敢攔,你可知我二人是何人?快將你們主公喚出來。”
領頭的士兵道:“當你二人是何人,一來就要叫主公,定是來惹事的!”
言畢,周圍士兵擁上前,企圖制服王劫二人。
王劫面不改色,右腳一蹬,一股氣浪裹着地面的積雪向四周擴散,這些士兵當即受到一股巨力,飛出了一丈之遠。
十幾名士兵駭然,紛紛不敢上前,面前之人的實力顯然並非幾人能夠比擬。
便有人跑去向軍營內報信。
不多時…
一白髮蒼蒼的老者在一幫身強體壯的鎧甲將士簇擁下緩緩上前。
鹿興兒一笑:“可算是來了!”
一見這老者,王劫原本神色刷地一下變了:“這人是…鐵成山?”
如今的鐵成山,比起上回分別,已蒼老了不少,且變得瘦骨嶙峋。
王劫趕忙上前,卻被那些將軍攔下。鐵成山道:“不必,不必!”
聞聲,緩緩爲王劫讓了路。王劫上前:“鐵兄,當真是你,爲何…”
鐵成山一笑,擺了擺手:“自從代領了這南軍,就成這樣了…王兄想不到這南軍的主公居然是我罷?”
王劫點點頭:“你我不曾謀面,豈能知這南軍主公是你,外加有關你的消息他人大都不知…”
這時鹿興兒上前,看了鐵成山一眼:“多年不見,沒想到鐵兄弟居然成了南軍主公!”
鐵成山微微一笑,面上的皺紋成了一朵菊花:“在下原以爲僅有王兄前來,沒想到鹿丞相也來了,甚好,甚好。”
王劫一笑:“既然我二人來了,自然能夠助你擊敗天女國皇室政權!”
鐵成山大笑幾聲:“鐵某也是這等想法,外頭寒冷,二位隨我去營帳內吃口酒,暖暖身子罷!”
二人隨着鐵成山入了營帳,王劫回憶立即涌上心頭,曾經參軍之時,也是住這樣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