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龍蘭道:“王道友是個聰慧之人,也是他人口中常說的狠人,只不過心中戾氣太重!”
王劫微微一笑,思索了一番:“戾氣太重…或許是!”
隨後起身,拍了拍衣物:“行罷,今日就到這,在下告辭!”
言畢,面上靈光閃過,幻化了王月的容貌,推門離去。
見王劫離去,龍蘭嘆了口氣:“曾嘆世人放不下慾望,今日才知心欲捨去有多難!”
…
涼亭處,方子桀面帶笑容,與戚於繪說笑着,可徐緣與徐芳兩女立在一旁。
王劫至涼亭,方子桀笑道:“王兄,與龍師叔論道如何?”
王劫一笑,看了一眼徐芳,此女面無表情,目光看向一旁:“頗有收貨,我們何時走?”
戚於繪起身拉住王劫的走:“既然夫君與龍前輩論道已過,那我等這就走!”
方子桀笑着點點頭:“是,走罷!”隨後又對徐緣徐芳道:“二位師妹,我等去也!”
言畢,戀戀不捨地瞟了一眼徐芳便跟着王劫離開了。
徐緣見三人離去,便對徐芳問道:“不就是拒絕了他麼,爲何你二人神色這般異樣?”
徐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多半這便是師父說的修行不足罷!”
徐緣眉頭一皺,眨巴眨巴眼睛:“算了,我也不懂!”
另一邊,當三人走出廟宇後,方子桀原本的笑容立馬消失,轉而換上一副落魄神色,步伐也慢了下來。
王劫與戚於繪一頓,回頭看向身後方子桀,也不知該說甚。
王劫上前將胳膊搭在方子桀肩膀上:“龍前輩說,這世上許多事可遇不可求,緣分來了,一切也就來了!”
方子桀搖了搖頭:“雖然我已心中做了準備,可當真其言從口出之時,那些準備毫無用處!”
言畢,方子桀聳了聳肩:“無所謂了,從今往後與徐芳師妹就當是過客了,如今雖難過,過去了也就僅是記憶了!”
…
不久後,洞府中,王劫忽然對戚於繪道:“於繪,我需要閉關一段時間,估計十天,在此之前我需要出去做些準備…”
聞聽此言,戚於繪眉頭微蹙:“你又…”
“不!”王劫摸了摸戚於繪的頭:“這次真的僅是單純做準備,與往常不同!”
“這樣啊…那你去罷!”戚於繪雖然有些不信,可仍然點點頭理解了王劫。
王劫再其額頭上親了一口便從洞府中飛出,奔向了九靈峰人多的集市中去。
足足至夜裡,王劫纔回來。
“準備好了?”於繪沒想到王劫這般快,有些驚訝!
王劫點點頭,從葫蘆中取出不少東西,大多都是戚於繪不曾見過的玩意。
“這些天只怕方兄沒心情外出,我又需要閉關幾天,你…”
“夫君不用擔心我,我也可以去龍前輩那與龍前輩說說話!”戚於繪笑道。
王劫點點頭,拿着那些東西便進入了一間密室之中。
今日在人多之處吸來了不少煞氣,並且購買了一些所需之物,爲的就是鍛造《天煞魔功》第三篇中的法寶‘天煞魂傘’。
此傘雖不能夠與其他法寶那般直接用於鬥法,可其能力卻絕對屬於頂級法寶。
能夠收納修爲實力高深之人的魂魄與煞氣,並且爲自己所用。不過此傘必須滴血認主,成爲自己的本命法寶,不然難以發揮實力。
隨着修爲加深以及對此傘的煉化程度,能夠收納的魂魄與煞氣也更多,其可容性也將增強!
閉關前三日,王劫反反覆覆觀看第三篇,滾瓜爛熟之後纔開始着手。
王劫取出兩隻鍛造爐,其中一個乃是自己當年衆派大會買來的火龍鼎,如今此物對自己已無用。
另一個乃是自己三日前從集市中花了千餘枚靈石買來的鎮店之寶,按照掌櫃所言,此物就是拿給元嬰期修士用也是綽綽有餘。
想一想,自己上百萬靈石簡直富得流油,就是那些元嬰期修士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夠用這麼多靈石!
王劫毫不猶豫將火龍鼎放入新得來的火爐中,吐出自己的丹火直接將其煉化成了一灘鐵水。
隨後王劫又按照順序將一系列的物品放入其中。
又三日後,王劫收了火炬,手中拿着一把傘骨細細打量起來。
“這數百斤的玄鐵精鐵,煉化成這纖細的傘骨,着實有些難以置信!”
隨後王劫雙目一紅,數十萬惡魂從虛空中鑽出,將整間密室填得嚴絲密縫。
王劫雙手掐訣,不一會貼着地面的惡魂便組成一道陣法,形狀與傘骨正好貼合。
王劫將傘骨置於陣法上,傘骨自動立起,並隨着陣法旋轉。
確認一切正常后王劫再次掐訣唸咒,整間密室的惡魂頓時向着傘骨收縮凝聚。
再是三日後,王劫雙目緊閉,雙手呈劍決之勢於虛空中緩緩遊動。
而其面前,陣法上一柄墨黑妖傘懸浮,其上刻滿了符文鬼面,傘骨延伸處更是鋒利如鬼爪。
隨着王劫指尖的移動,傘面上的符文逐漸增多。
突然,王劫雙目大睜,雙手飛快掐訣,妖傘上的符文鬼面頓時大亮。
同時傘下的陣法極速旋轉並漸漸縮小。
待王劫大吼一聲:“定!”
地面的陣法便猛地打入了妖傘的反面,與正面的符文鬼面聯繫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後,王劫擦去額頭的汗水,露出來笑容:“終於成了!”
隨即手一招,那柄天煞魂傘便飛入王劫手中,王劫咬破舌尖,“噗嗤”一聲。
一大口精血噴在天煞魂傘之上,隨後魂傘烏光亮起,瞬間吸收了王劫的精血認了主。
王劫點點頭,自己與這天煞魂傘突然有了一種聯繫,彷彿此物是活物一般。
鬆開手,天煞魂傘逐漸縮小,直接鑽入了王劫體內,置於金丹旁,不停被丹火煉化!
“有了這法寶,將來打敗了那些厲害的對手便收了其魂魄變成我的傀儡,那這世上還有幾人能是我對手?”王劫哈哈大笑。
王劫出了洞府,喊了幾聲“於繪”卻無反應,便眉頭一皺:“去找龍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