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劫一邊觀雪景,一邊用餐。
最後纔拿起那碗酒,王劫悶頭喝下,忽然面色一變,做出痛苦之色將這碗酒吐了回去:“這是甚酒,爲何如此辣舌?”
廉玉趕忙從臺前起身,幾步至王劫面前:“客官,這是奴家自己釀的俗酒,比不得靈酒!”
王劫擺了擺手:“我向來喝俗酒,從未如此!”
廉玉捂嘴一笑:“奴家知道了,多半是奴家釀的酒太濃了,再者便是客官以往喝的酒參了湯罷!”
王劫揚了揚眉毛,看了一眼碗中的酒,正打算起身回屋,卻又忽然一頓,坐回了位置上:“我問你些事,你一一答來!”
廉玉點點頭:“客官只管問,奴家不言!”
王劫便問了許多有關於天女國的問題,天女國雖然爲齊國中國,可繁榮程度卻比樑國還差了不少。
天女國中尋常居民以修爲論高低,可天女國政界卻以官位論高低。並且由於女掌政,男掌兵的緣故,同品階武官比起文官低半級。
除此之外一些民風習俗和外界差不多,只不過男女相婚由女子提出罷了。
正當廉玉打算繼續說下去之時,王劫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其餘的不必多言,你告訴我,如何入皇宮?”
廉玉露出遺憾神色:“奴家不知!”
王劫嘆了口氣,起身歸屋,打算休息一番後準備明日先往皇宮去一趟,打聽情況。
見王劫離去,廉玉看向桌上那碗酒,嚥了口口水。伸頭看了看樓梯口,確認王劫已入客房後,輕輕端起那碗酒,喝了下去。
…
次日,王劫躺在被窩中遲遲未起身。
明明窗外太陽已升起,王劫卻依然覺得睏意難以逼去,便翻個身繼續睡去。
當王劫再次睜眼時,太陽已至頂頭。法力隨經脈流轉一番,驅除了睏意後,王劫從被窩中鑽出,當即便是一股極寒之感涌上心頭。
趕忙穿上衣物才抵禦住那股寒意,隨後便下樓。
才至樓下,便見兩名官兵模樣的男子走入店鋪中。
廉玉正打算上前給王劫打招呼,見兩名官兵男子,只好回身朝着客棧門口走去:“兩位大人…”
那兩名男子瞟了王劫一眼,見王劫乃一築基期修士,便不去打擾,僅僅只是在王劫那一頭白髮上稍作停留,隨後便對廉玉道:“小妮子,咱們要的靈石呢?”
王劫一聽不對勁,一邊下樓一邊道:“兩位大人,不知爲何要向這位姑娘收靈石!這姑娘可沒多少靈石給你們!”
聞聽此言,廉玉露出感激之色看向王劫。而那兩名官兵卻道:“收取靈石,那自然是用作保護,若是不給,誰能擔保這些店鋪的安危?”
王劫笑了笑,探測了二人一番,二人皆爲築基初期,看法力濃厚程度,只怕已過去了相當一段時日。
隨後此子上前道:“不知這天女國國法中,可有此條?”
兩男子互看一眼,不善地看向王劫:“你是什麼人?”
王劫聳了聳肩:“在下非天女國之人,不過是途徑罷了,暫住此客棧!”
兩男子冷笑一聲:“外邦人也敢找事?”
王劫笑容一收,神色一冷,雙手向前一探。只見兩把短刀從兩名男子手中刺出,被王劫當場抓住!
兩男子神色一變,鬆開短刀,以最快的速度各撐起一面護罩。
王劫將手中短刀捏碎,雙拳打至兩面護罩上,原本堅固不催的護罩立馬快速閃爍起靈光,似乎馬上就要破裂。
頓時二人感到不對勁,兩人身形迅速向客棧外退去。
“客官,奴家付得起,不要鬧事罷!”廉玉至王劫身邊,抓住其胳膊說道。
王劫搖了搖頭:“你回客棧,我來解決這二人,保準這二人再不敢登門收靈石!”
隨後人影一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迅速至二人面前。
二人也非泛泛之輩,當即雙手掐訣,二人背後各生出一隻白熊虛影。正當王劫好奇這兩隻白熊模樣之時,兩隻白熊一左一右向王劫拍去。
王劫人影一花,消失原地。下一刻於二人右側現身,本以爲躲過二熊定另二人驚訝無比,誰知白熊速度極快,離王劫最近的一隻反手又是一巴掌拍向王劫。
只見王劫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滑了出去,在雪地上留下一天長長的滑痕。
見此,兩名男子露出得意笑容。
王劫將頭從厚厚的雪中拔出,起身後抖去身上雪沫,露出了一個笑容:“早就聽聞天女國由於不太富有,許多修士買不起法寶法器,便喜歡修煉威力較大的功法,今日算是領教。既然如此,在下也不用符寶法器什麼的,僅用功法與二位鬥法罷!”
此時周圍已有許多人觀戰,皆好奇王劫這外邦之人實力如何,一時議論紛紛。
二男子冷冷一笑:“行罷,只管放馬過來,我等皆爲築基初期,豈能怕你?”
王劫拱了拱手:“失敬!”
頓時,王劫消失原地,下一刻周圍便同時出現數十名王劫,另在場衆人震驚不已。
“幻術幻術!”
“看樣子這外邦之人還不賴!”
“這兩個收保護費的,這下有好果子!”
兩男子警惕地環顧四周,背後兩隻白熊同樣這幅警惕模樣,似乎想找出真正的王劫在何處。
忽然,其中一男子慘叫一聲,抱頭倒在地上,雙目直翻白眼。其背後白熊虛影也化作靈氣消散。
另外一男子見此,一催動法術,背後白熊便對着周圍的王劫亂拍,可卻一一從這些幻術中穿透了過去。
“都是假的?”
此男子神色幾分慌張!
忽然,其耳邊傳來了王劫的身影:“看樣子大人功法並不如何,在下於大人身後如此久,竟然未被發現!”
只聽一聲巨吼,男子背後白熊一口咬向王劫。
王劫一咬牙,一拳打向白熊巨口。白熊被這一拳重擊,如同雞蛋碰了石頭,直接化爲一片粉糜。
而那男子對於這一幕,已經看呆了,自己的功法雖然只是箇中下水平,可修煉瞭如此久,也不至於這般脆弱,頭一次被他人一招打散。
此時倒在地上的男子也醒來,咬牙捂着頭,似乎王劫給他的那一記神魂刺仍然疼着。
“發生了什麼事?”
王劫微微一笑:“二位,你們輸了,以後就莫再尋這姑娘要靈石了!”
兩人起身,對王劫拱了拱手,並未多言語,趕忙離去。
頓時,周圍人都笑了起來:“這兩人今個可算被人教訓了!”
王劫正打算回身至客棧中,忽然被一男子叫住:“在下馬青雲,見道友身手不凡,能否討教一番!”
王劫回頭看去,只見一青衣男子從人羣中走出。此人面帶和善笑容,手持長劍,一頭長髮高束,觀其修爲已至築基後期。
見此,原本正散去的人羣立馬又跑了回來,打算繼續看熱鬧。
王劫揚了揚眉頭:“在下王劫,兄臺修爲已至築基後期,與我這築基初期鬥法,有些不公平罷!”
“那在下將修爲壓制至築基初期,道友能否與我切磋切磋,當然,點到爲止!”
王劫微微一笑,人瞬間消失在原地,馬青雲同樣手疾眼快,立馬撐起一面護罩,身影迅速向後退去,同時手中長劍出鞘,“嗖”地一聲飛了出去。
虛空中只聽“嘭”地一聲,王劫現身,一巴掌將長劍拍飛了出去,隨後再次消失。
男子神色冷靜,手中一掐訣,被拍出去的飛劍立即穩住,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頓時六十四口飛劍於空中盤旋飛舞。
正當王劫打算破了此男子護罩之時,六七口飛劍從天而降,逼得王劫遁入了土中。
六十四口飛劍直直地刺入雪中,若是王劫不遁地,定被這些飛劍刺成蓮藕。
馬青雲眉頭一皺:“土遁術?”
只見其取出一張符籙,丟至地上,地上立馬現出一張陣法。
隨後王劫於馬青雲身後出現,一拳打向那面護罩。誰知馬青雲身下陣法一亮,陣法上各處星辰光芒大放,王劫這一拳猶如打入了一堆棉花內,將力道通通化去。
王劫神色一變,正打算將手拔出,卻發現整個手臂已被禁錮住,無論如何使勁,皆無果。
馬青雲微微一笑:“道友還有什麼法子,通通使出來!”
聞聽此言,王劫得意一笑:“這可是你說的!”
隨後馬青雲一聲大叫,捂頭倒在地上,雙目直翻白眼。與此同時其身下陣法失去了控制,王劫很順利地將手拔出。
然而王劫並未就此打住,反而雙手掐訣,腳一蹬地面。只見陣法下的土地猶如水中漩渦一般旋轉了起來,瞬間將陣法破去。
王劫一笑,一拳打向面前護罩,企圖將其破除。
誰知這護罩比起尋常築基修士護罩強了不少,王劫這一拳打入居然紋絲不動,哪怕連一絲絲反應都沒有。
“好堅固的護罩!”
此時,馬青雲已醒來,趕忙催動法術穩住神識,同時口中道:“在下敗了,王兄弟好手段,馬青雲自愧不如!”
王劫揚了揚眉毛:“不至於,你這護罩我都未能擊破,兄臺算不得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