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道友,請!”
戰語彤嫣然一笑,做了個自便的手勢。
“先前是貧道唐突了,這樽問心青龍壺還請收下!”
一清道人微微頷首。
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一個白玉雕篆,玲瓏剔透,刻着兩條青白銀龍的寶瓶。
“此物雖看似雕篆,實則乃先天而成,獻給前輩,不成敬意!”
“這是……靈寶?!”
通過瓶身傳來的靈力波動。
戰語彤似乎能感受到,這樽寶瓶的喜怒哀樂。
擁有情緒,那便代表着寶物有靈!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
一清道人竟然出手如此闊綽!
“道祖,請!”
戰語彤沒再阻攔,而是讓開了一條道路。
蘇源雖說,讓其他人回去。
但戰語彤心知肚明。
這句話是對這些人說的。
不識趣的,就讓他們回去。
倘若識趣的話,天機閣自當歡迎!
其餘人見狀,一個個有樣學樣。
“此乃渡緣七燈,獻給前輩……”
“先前是在下不對,此乃鳳舞佛內丹……”
“此乃清靜寶霖……”
當然,也有家底不太殷實的,企圖矇混過關。
這些人連廬州城的城門都沒摸到,就被轟走了。
天機閣外。
衆人再一次被震驚!
“用兩尊地仙境的神獸來看門??!”
姬無風呼吸一滯。
這要換作他們紫薇聖地。
恨不得把這兩隻神獸,當祖宗一樣給供起來!!
“這是……墨玉麒麟?”
一清道人目光困惑地,看着鼻青臉腫的玄靈。
墨玉麒麟他是見過的。
雖然那是在上古時代。
但墨玉麒麟的狂蟒霸氣,至今令他記憶猶新。
可是,眼前這隻……
怎會如此之胖??
“這,這是傳說中的,神鳥金鳳??!”
昆虛子震撼到無以復加。
舌頭都有些打結。
饒是他活了上百萬年。
卻還是從未見過真正的神獸。
他本以爲,神獸早已滅絕殆盡。
沒曾想,在這小小的廬州城內,卻看到了實物!!
“兩尊靈傀麼?”
一清道人將目光投向,神獸身邊的兩隻鐵疙瘩。
一隻通體銀白,一隻通體墨黑。
不知以何種材料組成。
卻在陽光下,閃耀着懾人寒芒!
“誰能想到,這邊陲小鎮中,竟隱藏着天機閣,這樣一隻龐然大物!!”
一清道人吐出口濁氣。
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靜。
一個深不可測的天機閣主。
兩尊天仙境的靈傀。
兩隻地仙境的神獸。
更別提,那仙靈道宗,噬魔宗,以及大乾皇朝。
都跟天機閣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任千秋是地仙境強者,燕荻也是地仙境強者,還有戰語彤,以及那個同樣深不可測的魁墓守陵人……
單是紙面上顯露出的實力。
就已恐怖到這種程度。
那麼,冰山一角的下面呢?
一清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敢再往下深究。
除了一清道人。
其餘衆人也是呆若木雞。
眸中閃爍着震撼之色。
很顯然,這些人心中所想,與一清道人一般無二。
“想要面見閣主,每人一件靈寶!”
這時,玄靈操着口齒不清的語氣,色厲內荏道,
“也不看看,你們都他孃的一羣什麼貨色,這天機閣豈是阿貓阿狗能進的?”
說話的時候,嘴裡還在漏風。
由此可見,塗鳳下手絲毫不留情面。
完全是往死了揍!!
要不是玄靈身負麒麟血脈。
墳頭的草,估計已有三米高了!
“這……”
衆人面面相覷。
他們哪個不是身份顯赫,地位尊貴。
何曾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過?
但,這裡是廬州城,天機閣下!
要想撒野,就得承受應有的代價!
而這個代價,顯而易見,是很慘痛的。
因此,衆人雖惱羞成怒。
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幸好,他們貴爲一派老祖,身上的寶物還是很富足的。
乖乖交了靈寶後。
衆人頗爲肉痛的走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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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道友,柴道友,陸道友……”
蘇源轉過身,依次叫出衆人姓名。
然後兩手抱拳道,“在下蘇源,久仰各位大名了!”
“不敢當,不敢當……”
衆人惶恐,連忙回禮。
若是沒經歷城外那幕,沒看到天機閣樓前的兩尊神獸。
他們或許會以爲,這個天機閣主,只是一介凡人。
但要是誰真的這樣認爲,那就大錯特錯了!!
“不久的將來,北域將大舉進攻,滄瀾域餓殍遍野,衣不果腹,親人相殘,易子而食……”
這次,蘇源並沒繞彎彎。
而是開門見山的,將未來滄瀾域極有可能發生的畫面,描述出來。
他衣袖輕揮。
每個人的面前都出現一張茶案。
他的面前也有一張。
盤膝而坐。
蘇源捧起桌上的白玉青花茶盞。
茶蓋在杯沿處緩緩磕碰。
爾後面色凝重道,“北域的整體實力,要遠強於我們。
尤其是中部戰力!
他們雖只有三尊天仙境強者。
但地仙境強者,足有百位之多。
地仙之下,更是數不勝數。”
“我們不是有前輩您嗎?”
一個黑袍老者,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道。
蘇源聞言,輕笑着搖頭,“蘇某無心世俗之事。
況且,北域的那尊太古神魔,也是個極大威脅。
甦醒之後的戰力,堪比大羅金仙!!
不過,,蘇某身爲滄瀾域之人。
又怎不知,傾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
“前輩是否……有些危言損聽了?”
有人嚥了口唾沫,弱弱說道。
“對啊,那北域奸細不也被我等擒殺了麼?”
有人隨聲附和道。
“也許,北域的整體實力,遠不如我們滄瀾域也不一定!”
也有人持樂觀心態。
總而言之,他們雖相信蘇源是世外高人。
但不相信,蘇源真能掌控天機。
知曉萬事萬物!!
蘇源笑了,爾後豪氣萬丈道,“蘇某這一生,還從未算錯過一次!
爾等若是不信,大可就此離去。
不過等將來浩劫降臨時,莫要再悔之晚矣!”
這時。
一直沉默不語的一清道人,抱拳一拜道,“前輩雖無入世之意,但卻心向滄瀾,想來定是已有了對策。”
頓了頓,他又道,“不知可否,與晚輩們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