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令，這是怎麼回事？”穆遠問。
穆堅信蹙眉，“沒你的事，你上去！”
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此刻穆遠卻不想聽，老司令說，“既然貴公子回來了，那就一起聽吧，將軍，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對誰都好。”
“我說過，這件事不是我透露出去的。”
“消息的確從穆家走漏出去，所以你要配合我們的調查。”
穆遠聽得很迷糊，他爸爸要接受調查？誰的調查？誰敢！穆家在整個國家都可以說得上話的人，不管是穆堅信還是穆堅守。
誰敢三更半夜直接上門，荷槍實彈地讓他爸爸接受調查。
這太荒謬了。
“爸，這是怎麼回事？”
穆堅守看了侄子一眼，憂心忡忡，似乎是譴責，又似的無奈，“夜庭昀的那一批機牀運送途中，被米國的人搶走了，我們沒能帶回來了，損兵折將，這件事是你爸直接負責的，消息也是從他這裡泄露出去的，所以上頭要派人來調查這件事。”
穆遠腦海裡一陣刺痛，這批機牀是所有的技術人員，耗費心血，是國家燒了幾百億美元纔拿到的成果，就這麼被人劫走了？
“這可是叛國的罪名。”老司令說，“爲了以防萬一，這件事只有我，你，兩個人知道，出了事情，我也沒辦法洗脫嫌棄，所以我們一起接受調查，相互監督。”
“等一等，我爸不可能做出出賣情報的事情。”穆遠回過神來，“老司令，這一定有什麼誤會。”
“是不是誤會，調查後就知道了。”
穆遠倏然想起今晚的傑克，他出現在位置太巧合了，“老司令，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剛。”老司令說，“一個小時前。”
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傑克說，他有事耽擱了，本來早就應該走了，他的確也沒有那麼長的假期，可他一直留在這裡，憑他的本事，這幾天就算有夜陵給他發消息，他也會來看他，可他一次都沒來過。
“爸，消息是怎麼走漏的？”穆遠問。
穆堅信不說話，神色陰鬱，晦暗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老司令也比較體貼，“將軍，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你和你的孩子道別。”
老司令走出了大廳，穆堅信倏然站起來，一巴掌打向穆遠，打得穆遠一邊臉頰高高地腫起來，穆堅信一反在老司令面前穩重的模樣，疾言厲色，又拼命地壓低了聲音，“都是你乾的好事，引狼入室！”
穆堅信把他的手機丟給他，穆遠眼冒金星，一時看不清楚手機屏幕，他的手機怎麼了？他解了鎖，看到了他的手機界面，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軟件，一個他從來不曾注意過的軟件。
穆遠擡起頭來，看着穆堅信，一頭霧水。
穆堅守說，“我們家的安保系統直接和軍區大院鏈在一起，外人帶着通訊器過來是不能拷貝任何東西，可你這款手機軟件破壞了我們的系統，並且遠程拷貝了我們大院裡所有的資料，包括這一次行動的代碼和路線，人員和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