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着自己手底下的人,分成了兩批人去阻攔,一批人去海關和候機室,一批人去控制檯,不允許飛機起飛。
畫面上,巴洛開始登機了。
夜陵沉吟,“有四名特工去了控制檯,你帶人去攔截他們,巴洛繼續登機,艙門在十五分鐘關閉,你們拖着他們。”
“是!”
穆將軍說,“這太冒險了。”
只要登上飛機,想要下來就沒那麼容易了,一定是甕中捉鱉。
夜陵也很穩,“無妨,悄悄地走,別讓巴洛發覺了,他這個人非常警覺,如果發現有人來機場圍堵他,一定不會上飛機。”
“是!”
可巴洛比夜陵想的要警覺多了,身邊的特工一少,他就意識到不對了,立刻提着行李箱要走,“攔下他!”
“是!”
一名特工走過去,攔住了巴洛。
“巴洛不肯上飛機,他要離開!”
巴洛脫離了人羣,動作比較明顯,也引來了注意,夜陵揉了揉眉心,“啓動第二套方案。”
“是!”
特工拉着巴洛去洗手間,穆遠看得有點蒙,與此同時,他們的小隊成員在製造各種障礙,拖着美軍特工去指揮台。
飛機廣播已在提醒飛往A市的巴洛登機,幸好用的是假名,也不是很引人注目,很快,巴洛出來了,可穆遠注意到,他並不是巴洛,只是巴洛的臉,明顯身高只有一米七多,並不像巴洛那麼高,他拿着巴洛的護照,直接登機了。
穆遠心想,夜陵也覺得攔不住那羣特工嗎?
“局長,還有人在盯着,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完成任務!”
夜陵說,“注意安全,他也不值得你們付出生命。”
“明白!”
老穆將軍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那羣大佬們也不好說什麼。
小隊成員花樣百出地攔住了特工們,並引來了騷動,這是境外,又不是美國本土,他們也不能爲所欲爲,很快被當地的警衛隊給攔住了。
爲首的軍官,十分憤怒,和當地的警衛隊起了爭執。
這並不是一起國際追捕任務,他們想要帶人進機場,需要各種手續,巴洛是臨時來的,他們得到消息趕來,中途也沒拿到齊全的手續,只是怒拍着桌子,讓他們阻攔飛機起飛。
這羣人被誣陷成了恐怖分子,和當地的人差點打起來,就在他們吵吵鬧鬧中,飛機開始起飛了,控制檯並沒有下令停飛。
小機場本就沒多少飛機,飛機一起飛就被看到了,一名特工跑到落地窗前,看着飛機起飛,他回頭喊了一聲,那名軍官也跑過去,重重地捶了一下窗戶,然後回身抓住了當地負責人的脖子下命令,那人卻不知道比劃什麼,把他氣得半死。
穆遠想起幾年前,有一次他出任務,也有過類似的情況,這就是境外任務的不確定性,這幾名特工都很面生,沒有傑克的人,他也就放心了。
飛機起飛,可沒有人鬆口氣,兩個小時後,六個小時後,飛往A市的第二趟航班就會起飛了,真正的巴洛會坐這一趟航班過來。
那羣特工離開了機場,造成的騷亂,衆人對此視而不見,這本來也是一個戰亂國家,這種情況司空見慣,並不見怪。
真正巴洛在候機室裡,重新等候,幸好這裡和國內不一樣,可以提早進候機室,小機場除了一個咖啡廳什麼都沒有,巴洛也沒地方去,他很淡定,又換了裝,穿了一套普通的休閒款,鬍子已經剃光了,面龐乾乾淨淨,帶了一副面具,都過了安檢,基本也沒什麼危險了。
只要等着登機就行了。
當地的特工,開始撤離。
第2597 穆遠和傑克 19
鍾燃點頭,“親口說的,是安德森中校指揮,並且是今天一點半的飛機到的。”
夜陵也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感覺,回頭看了穆遠一眼,幸好穆遠還沒醒來,“出去說。”
“是!”鍾燃跟着夜陵出去了。
本來躺在牀上,像是昏睡不醒的穆遠,緩緩地睜開眼睛,他麻醉已經過了,傷口疼得厲害,灼熱地燒着,他也一向能忍,只是太疼了,一直閉着眼睛假寐。
他知道夜陵在,本來想睜眼和他說回去休息的,可他實在沒力氣,也懶得說話,夜陵反正也不會陪夜,隨他。
沒想到聽到鍾燃的話。
傑克……指揮的?
怎麼可能!
他不是說最近都在夏威夷基地嗎?
穆遠雙手緊握,插在血管裡的針頭刺痛了他的皮膚,他毫無察覺,手背上出現了一個小血珠,穆遠心情激盪,心電圖都開始劇烈地波動,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恢復了正常的心跳。
他鬆開了手。
傑克不會騙他的。
他說這件事和他無關,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騙他的。
一定是陰謀。
夜陵都一口否決了,他還有什麼懷疑的呢。今天的短兵相接其實非常的快,全程就幾分鐘,他能預料到對面一定以殺巴洛爲主。
風格非常的兇狠,像是傑克的風格。
可絕密局的本傑明也是一個狠角色。
有本傑明在,傑克過來做什麼?
這件事有待考證。
再說……
就算是傑克指揮,你又能說什麼?
穆遠,你能責備他嗎?
你不能啊!
各爲其主,你有什麼立場去責備他。
穆遠心中發苦,嘴巴也是一陣發苦,其實他一直都明白期間的不一樣,可每一次他自欺欺人的時候,現實總會給他一個大耳光。
嘴上說了分手。
分手了,不再聯繫,還是藕斷絲連。
說了分手,還要上個牀。
這算什麼事?
他假裝,自己真的可以控制感情,假裝……他們之間只是迫於無奈而分手,感情總歸是在,可現實是一把巨大的刀,每一次都在剁他的骨頭。
就算是傑克指揮,你今天戴着面具,戴着帽子,穿着你媽都不認識的,憑什麼傑克就一眼認出你來呢?你不也沒看到他出關嗎?
出關的人,你每一個人都簡單地掃過,你也沒見到他啊。
冷靜,冷靜!!
我草你媽的冷靜,他無法冷靜。
他不斷地想最壞的結局,是傑克帶隊的,可能沒認出他來,這槍林彈雨的,他倒黴捱了一槍能怪誰?他又是指揮官,對方一定集火他。
不能怪他!
我特麼談戀愛時都沒這麼體貼,分手了還體貼毛線!
穆遠睜着眼睛,有些微紅,這狀態是不能養傷了,他想要掙扎起來按鈴,結果發現自己渾身動不了,太疼了!
他要給傑克插一個窟窿!
夜陵正好進來,嚇了一跳,慌忙過來,“你在幹什麼?胳膊不打算要了!”
穆遠,“我……口渴。”
夜陵把水端過來,餵給他,穆遠彷彿真的口渴似的,連續喝了一杯水,眼睛更紅得厲害了,夜陵問,“麻醉過後,傷口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