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薔薇的輕笑，透過了面紗，她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你和方紅袖真的像，一點都不吃虧，也有她的英魂，若不是她的女兒，我都有一點欣賞你。”
“不必了。”沈千樹說，“欣賞我的人夠多，不需要你錦上添花。”
黑薔薇說，“且不說你能不能通過考覈，我若摘除了炸彈，得不償失啊。”
“我還有一個兒子，我還不想死，你摘了炸彈，我自然拼盡全力，若我通不過考覈，估計也活不下來，你也沒必要動手了，我就會死。”
楊麗華拿着一份文件走了進來，“門主……”
她看到沈千樹，愣了愣，神色黯然，也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愧疚，匆匆地低下頭，輕聲說，“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公海了。”
“我知道了。”
沈千樹冷笑，“楊醫生，你真捨得，對薔薇堡狂轟濫炸，不怕傷及童畫嗎？”
楊麗華抿脣，心中痛苦。
許多事，不是她能決定的。
“虎毒不食子。”沈千樹說，“是我高看了你對童畫的母子之情。”
“別說了。”楊醫生滿臉通紅，想要解釋，卻說不出口。
沈千樹撇嘴，也不在意她的解釋，黑薔薇擡手，打斷她們之間的爭執，“行，我給你取出炸彈。”
“我猜，遙控在你身上。”沈千樹淡淡說，“這船上都是你的人，我插翅也難飛，你拿出遙控，丟到海里去。”
這是雙重保障。
遙控丟了，哪怕是假的，炸彈也要取出來。
黑薔薇拿出遙控，很合作，隨手丟到海里，沈千樹指着楊麗華，“我要她給我動手術。”
“好！”
黑薔薇說，“沈千樹，你也是多此一舉，你能不能過關，你都不知道，若是過不了關，你也必死無疑，如果你過關了，我自有辦法，讓你聽話。”
“好。”沈千樹說，“拭目以待。”
船隻很快就到了公海，沈千樹被關在船艙裡，吃好，睡好，休息好，臉色紅潤，像是坐着豪華遊艇去旅遊的，黑薔薇都有點意外，每天都會有一名少女過來送飯。
兩天後，船隻靠岸。
黑薔薇在某一個島嶼上的一個基地，十分隱秘，人並不算多，島上有男有女，基礎設備非常齊全，還有飛機跑道，黑薔薇說，“給她動手術。”
沈千樹很快就被帶到手術室，除了楊麗華，還有一名醫生爲她動手術，麻醉師剛要給她打麻藥，沈千樹說，“別給我打全麻，局部就行，我要看着你取出炸彈。”
楊麗華咬牙，“你不相信我？”
“當然！”沈千樹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楊麗華臉色潮紅，“好。”
麻醉師換了麻藥，並聽從沈千樹的要求，不會讓她中途睡着，她還要微微靠着手術檯，沒有躺着，楊麗華說，“你最好躺着做手術，這樣我們也不方便，難度提高。”
“那是你的問題。”沈千樹淡淡說，“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她就要全程盯着，看着自己被人開膛破肚，取出那噁心的東西，不會再放進去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