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是滾燙的,樓慕浠摸着紅腫的手腕,貝齒緊咬。
身上穿着白色的襯衣,也沾了不少咖啡,總而言之,她整個人狼狽不堪……
樓慕浠白着臉沒有理會焦嬌,給大家道歉,“對不起打擾你們開會了,你們繼續,我現在就清理乾淨。”
黎揚淡淡的開口,“樓秘書,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怎麼能擔任總裁秘書一職?”
眼淚在模糊了雙眼,樓慕浠擡起頭,硬是把眼淚逼回去。
樓慕浠,堅強點,不要哭!“對不起黎總,我現在就清理乾淨,很抱歉!”
樓慕浠轉身離開,黎揚好看的眉頭,不知覺間微皺。
洗手間,樓慕浠把手腕放在冷水下衝着,低下頭的一瞬間,淚水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的落進水槽內。
一分鐘後,她擦乾眼淚,回到最初的模樣,走進保潔室。
忍着手腕上傳來的痛,樓慕浠將會議室門口的狼藉打掃乾淨。
從會議樓層下來去三樓的醫務室,先簡單的處理一下手腕上的傷勢,女大夫告訴她,“這裡只能給你簡單的處理一下,等下你還是要去醫院的,還有,看你是發燒了吧?你還是去醫院的好。”
樓慕浠微微點頭,“謝謝,我知道了。”
從醫務室出來,樓慕浠找到文秘部主管給自己請假。
按照公司的規定,給文秘部經理請假的,但是經理在上面開會,樓慕浠只得先找主管。
聽說她是去醫院,又加上她手腕傷的很明顯,主管很快就同意了。
因爲整個人太難受,樓慕浠沒有來得及換衣服,直接拿着包包往醫院趕去。
其實她對z國一點都不熟悉。
以前沒來過z國,現在來了,從來的第二天起,就在sl集團沒日沒夜的工作。
根本就沒有逛街的時間,攔了一輛出租車,樓慕浠告訴出租車司機,“師傅,去最近的醫院。”
坐在出租車上,樓慕浠閉上眼睛,緩解自己的痛苦。
沒有兩分鐘,她的手機響起來,是黎揚。
樓慕浠這一刻,真的很不想很不想看到黎揚這兩個字,更別說黎揚這個人了!
但是一想到鬱晚晚,她暗歎一口氣,滑下接聽鍵,“黎總。”
“把和連氏集團合作擬好的合同送過來。”
“我現在不在公司,你可以讓她們幫忙拿一下,就在我辦公桌的第一個抽屜裡。”樓慕浠聲音很小,因爲她差點睡着。
“不在公司?樓慕浠,上班時間,你去哪偷懶了?”黎揚的聲音似乎很難以置信。
樓慕浠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剛準備回答黎揚,出租車停下,司機提醒她,“小姐,第三人民醫院到了!”
樓慕浠翻出錢包,給司機結賬。
從車上下來,樓慕浠才把手機重新放回耳邊,無奈的解釋,“黎總,我已經跟文秘部主管請了一天的假。”
只是,那邊的男人沒有說話,就結束了通話。
樓慕浠搖了搖頭,真沒男士風度!
進去醫院,掛了號,趁着等待接診的時間,樓慕浠查了查自己銀行卡賬戶的餘額。
個、十、百、千……一萬零二百七十六塊八毛。
裡面的錢還是之前媽媽給她存的,本來是有五萬的。沒有出事之前,她用這個錢給戴鵬哲買了一件昂貴的襯衣,三萬。
她自己都沒有穿過那麼貴的衣服呢!
不過,想起那件襯衣的結局,樓慕浠苦笑的閉上眼睛。
戴鵬哲當着連苛貞的面兒,把襯衣用刀子給劃破然後踩在地上,最後扔進垃圾桶……
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樓慕浠趕緊擦掉。
也許是今天生病的原因,好像比平日裡矯情幾分,很容易就掉眼淚了。
“下一位,樓慕浠!”
十分鐘後,樓慕浠坐在輸液大廳,看着一個護士給自己處理燙傷,另外一個給自己扎針輸液。
兩個護士相繼離開,樓慕浠閉上眼睛,準備小睡一會兒。
但是,面前忽然多出一道人影,她睜開眼睛。
是黎揚。
“怎麼?黎總親自跟過來,看我有沒有撒謊嗎?”樓慕浠深知自己不是大度之人,剛纔在會議室的事情她還在生氣。
黎揚聽到她帶刺的話,微微皺眉,什麼也沒說的轉身離開。
樓慕浠看着他的背影,呼吸緊了緊,果然是來看看自己是不是在騙他,呵呵……
這個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小氣!
脣角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繼續閉上眼睛。
五分鐘後
一陣腳步聲在她面前停下,隨之她的身體就跟着騰空而起,毫無防備的樓慕浠嚇得睜大了眼睛。
又是黎揚!並且還抱着她。
“你幹什麼!”
她略微紅腫的眼睛因爲受到驚嚇,瞪得大大的,加上她圓圓的臉蛋,看上去很……可愛。
旁邊一個護士拿起她輸液的瓶子,跟隨着黎揚一起離開輸液室。
黎揚不說話,樓慕浠繼續諷刺,“看到我是真的在醫院,現在把我抱回去,繼續上班嗎?”
“黎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媽不發話,我是不會如你願的!”他迫不及待的想和她離婚,她何嘗不是?
兩個互相不喜歡的人綁在一起,真的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黎揚,你放我下來,我輸完這瓶水就回公司還不行……”話還沒說話,樓慕浠因爲眼前的一幕,聲音戛然而止。
一個空蕩蕩的高級病房內
黎揚把她放在病牀上躺好,旁邊的護士,把她輸着的水,給掛了起來……
所以,黎揚的離開,是爲了去給她辦理住院?
樓慕浠有點尷尬的用身上他給蓋好的薄被擋了擋臉,等護士離開,她輕聲開口,“謝謝黎總。”
“不要多想,我是擔心晚上下班,你不能準時回家,媽會問東問西,我嫌煩!”
“……”原本心裡涌起的感動和劃過的異樣漣漪,蕩然無存。
樓慕浠沒有再說話,後來真的困到睜不開雙眼,病房內也很安靜,她很快就熟睡。
牀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黎揚雙手抄在口袋裡,從窗臺前走過來在病牀前站定。
女人雙目緊閉,圓圓的臉蛋因爲不舒服而略微蒼白,櫻脣微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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